绍不是能成大事者,一瞬间有负气离去的想法,待起身,忽又想到一事。

    袁绍不去,冀州的刘意必输无疑,如此一来他还有去冀州的必要吗

    可留在袁绍麾下

    荀谌又想起郭嘉来,他长叹一声,“奉孝啊。”

    荀谌自然没有书信传给刘意,她安静待在邺城,看着韩馥一点点消磨信心。碍于刘意的命令,麹义没有强行攻城,只是每日定时吩咐黑山军在城下叫喊,骂韩馥坏话,完事让他把冀州州牧之位交出来,只要交出来,麹义就不再攻打邺城。否则就屠城。

    这条件听上去有点诱人,交一个韩馥就免去好多麻烦。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久不少官员蠢蠢欲动,韩馥每日商讨事宜时,底下的官员神色各异。

    “我欲派出张郃对战,你等可有想法”

    坐在位置上张郃没出声,几个文官眉来眼去。

    终于,有人倒戈了,“不如听麹义所言”

    “胡扯”韩馥戳着案桌,“他麹义自甘堕落,和黑山军为伍,你们也要做黄巾余孽吗”

    众人哑口无言,沮授其实不太想出战,这也是刘意的意思,回头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打一家人伤感情。

    “张将军和麹义素来来往,和麹义交战,张将军可有把握啊。”

    张郃面有惭愧之色,“不敌麹义也。”

    他虽然善于列阵,以地形专攻敌军,可眼下情景,他完全没有优势。邺城他和麹义都熟,双方人马也熟,张郃的优势荡然无存,更别谈麹义自己的私兵,那是一个抵十个。

    文官泼完冷水武将又来送冰块,韩馥甩脸离去,会议直接半道夭折。

    今日又拖过去,刘意听了沮授送来的消息,想了会问沮授,“公与觉得,流言可用否”

    沮授点头,“可也。”

    这事交给小毕安排下去,等第二天韩馥爬起来时,城中有百姓跪在韩馥府邸前,哭喊着不想死。

    “求使君救我等性命。”

    韩馥勃然大怒,命手下将他们抓起来,传到刘意耳朵时,已演变成沮授他们为民请命,求韩馥释放无辜百姓。

    刘意漫不经心听着,拿刀剐去竹简上的错别字,“再等等。”

    等公孙瓒来了,韩馥也差不多崩溃了。

    就如刘意所料,半个月后,公孙瓒兵马入冀州的消息传来,还是打着讨伐韩馥的名义时,韩馥数日没有现身。

    刘意满意收起自己的大作,吩咐沮授,“可以动手了。”

    沮授走后,小毕见刘意脸上没有喜色,问道,“公主是有忧心之事”

    刘意心情不太好,“河内一直没有消息。”

    若是袁绍赶回,定会大张旗鼓打着她的名头,所以这么久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沮授亲自拜访韩馥,公孙瓒压境的消息使韩馥苦闷不已,听闻沮授有解决之法,韩馥快步相迎,拉着沮授的手亲切道,“别驾快快入座。”

    沮授被迎到上座,韩馥更是热情无比,以酒水相迎。

    沮授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他跟随韩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韩馥厚礼相待。

    “授不敢当。”

    韩馥举杯,面露苦色,“如今我遭大难,无人拜访,唯独公与肯来,还带来解决之法。我岂有不相迎之礼。”

    沮授心生感叹,韩馥这厚礼来的太晚了。

    两人共饮一杯后,韩馥迫不及待开口,“不知公与所说的解决之法,可是什么妙计”

    沮授放下酒樽,“乃是兵不血刃之法,一来保麹义等人退兵,二来使君也能安然无恙。”

    韩馥大喜过望,“愿闻其详。”

    沮授道,“交出州牧之位,退居二线。”

    韩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正欲发火,沮授又道,“使君莫误会,非是交于麹义,而是交给另外一人。”

    韩馥忙问,“是何人”

    “长公主。”

    沮授见韩馥脸色怪异,继续说下去,“使君试想,麹义等人不过借长公主之名讨伐使君,假使使君将州牧交于长公主,他们哪还有讨伐的借口。正所谓师出有名,无名又如何使士兵信服。”

    韩馥觉得这法子忒怪了些,“长公主一个女郎,怎能做州牧。再来她先前与袁绍勾结”

    沮授劝说,“使君此言差矣,使君之位来源天子,长公主乃汉室公主,为君也,臣还位于君名正言顺之举,有何不可。再来长公主身为女郎,何曾懂政务,做了州牧还不是得询问使君,使君虽失名,但并未失权啊。”

    “再来长公主身为女郎,天生根基不稳,难以服众,稍作施压,他日州牧之位又能重回使君手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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