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刘意早就考虑到了,“算算时日,公孙瓒应该动身了。”
她请外援就是这个道理,假使局面僵持不下,就让第三方介入,几重压力之下,韩馥估计受不了。
他没必要和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痛快点交出来,没准还能混个从事当当,至少比小命不保好。
刘意不觉得韩馥是个有胆魄的人。事实上韩馥只能用中庸来形容,若是生在太平盛世,韩馥做个御史,一辈子无功无过,倒也不错。可惜的现在是乱世,他还占据了一个过于优秀的位置。
“韩馥并无错,只是他如小儿持金过市,我不动手,迟早也会有人动手。”刘意瞧出了麹义的意图,“我观麹义,他是想一战定生死。”
这位将军的狠劲,是想直接把韩馥的命留下来。
沮授不接话,韩馥毕竟是他上任上司,虽然人不太好,但也不是他巴望韩馥去死的理由。
刘意没什么同情心,她只是平静观摩了会,点评麹义此人,“孤狼也。”
“孤狼凶狠,难结同僚,我听公与说,麹义平日也不与他人走近”
沮授道,“他心思深沉,少与人交谈。因性情缘故,和使君多有摩擦。”
别人根本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成天又拉着脸,搞得被欠八百万一样,韩馥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
也不能说是坏。而且刘意没条件说别人不好,除去赵云那只奶豹,麹义可是她唯一的猛将,“只要忠于我,小毛病无碍。”
再说她还有个吃遍武人的钟林,这麹义再闷骚,也不是和钟林玩得很开吗
眼看战局已定,刘意掉头往回走,提速之前问起沮授,“荀从事到河内了吗”
沮授估算着路程,“应是到了。”
那袁绍也快回来了。
这一战韩馥被打得抱头鼠窜,他丢盔弃甲逃回邺城,面对下属的目光几乎抬不起头,只能声音说的越发大,“麹义有谋取冀州之心,罪该万死。”
韩馥和麹义一战众人又不是没看见,更何况韩馥现在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打输了。
田丰还想劝韩馥,哪曾想韩馥已拉上武将,发誓要给麹义一个颜色瞧瞧。
见韩馥满心思扑在麹义身上,田丰不知为何,心中有强烈的失落感,他想说您的敌人长公主就在邺城,拿下她麹义再难起风浪。
“使君,不如派长公主去与麹义解释,少些误会。”
韩馥一口回绝,“她刘意投靠袁绍,今日麹义出来替她卖命,我还有让他们相见的理由。”
韩馥说完指着地图上的邺城,得意洋洋,“他麹义再勇猛也不过一人,只要我守在邺城,日子一久,他麹义无粮草供应,到时谁输谁赢还不知。”
边上的沮授不忍去看韩馥,他能说什么,韩馥每一步都被刘意预测到,韩馥这个冀州牧输得实在不冤。
就在韩馥决意和麹义打持久战的第三天,黑山军包围了邺城,韩馥从主动拖,成了被动拖。
邺城内韩馥气急败坏,“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看来他麹义早就有逆反之心。”
刘意哭哭啼啼道,“是我害了韩州牧,请让我出使,劝说麹义退兵。”
出了这么大的事,刘意自然也要在韩馥眼前瞎晃,可怜兮兮坐那,红着眼睛泪眼汪汪,隔三差五还哀怨瞅沮授一眼,似乎在说自己有多冤。
沮授
理所当然的,韩馥拒绝了刘意的请求,还嫌她碍事,直接把人送回去。完事阴阳怪气的,“妇人无用。”
田丰
里应外合是最要命的,麹义熟悉邺城地形,当即带上张燕撬了自家的粮仓。有吃的,他们完全可以和韩馥慢慢耗,耗到公孙瓒到来。
韩馥得知以后气得跳脚,刘意有些无语,“邺城就没有粮仓”
粮仓附近往来都是车马,建在城内多有不便,加之河道运输关系,一般设在城外,方便取用。
同时粮仓周围常有防御工程,以及士兵把守,防止出意外。建在城内,发生火灾是要命的。
麹义算半个自家人,自家人带外人抢吃的,拦都拦不住,有这么离谱的吗
这种一边倒的局面没有完全研究性可讨论,沮授只能说,“多,只是储量不多。”
刘意说,“吸取教训,往后在城内也建个粮仓。”
讲真,这仗打起来完全像在欺负小朋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