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止接过“从何而来”

    “厢兵里的内线所给,说是军队所用。”

    “武器何来”

    “道上有卖,有银子即可。”

    钟承止点了点头。这时,钟承止握着赵丸丸手腕的双手忽然一拧。

    赵丸丸痛得大叫一声,正要问钟承止究竟是何意,却感到手腕上的疼痛骤然减轻。

    赵丸丸手腕被乌铁踩得骨折严重,方才的大夫并未将折骨接得完好,还说了恐怕会留下后患。钟承止却在片刻间将赵丸丸手腕完全接了回去。

    赵丸丸有些惊讶,正想细问,却见钟承止又将自己另个手腕一拧,顿时两个手腕疼痛都消去了一半。

    钟承止起身朝房间外看去,景曲便走了进来。

    钟承止对景曲说了几句话,从景曲那接过一个小药瓶放到赵丸丸手里“赵姑娘每日服一粒,生肌活血,对这骨骼之伤颇有益处。待会要大夫帮你用木板将手腕固定,一月内勿手腕使力,再养伤三月,方可痊愈。”说罢钟承止便同景曲走出房间,又向房外等候的大夫交待了几句,再致谢离开。

    重涵刚才被景曲带出来,走到韩玉身旁站了没一会,听着韩玉对繁斐说的甜言蜜语实在是受不了,干脆跑到外面去等着。

    见钟承止出来,韩玉依依不舍地与繁斐告别,几人一起回了座位。场内观众已在陆续散场,但内圈的只能等到最后。重涵望了望李宏风的座位,又没了人影。重涵始终还是不能相信李宏风会做出谋害人性命之事,觉得要找天当面问一问。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便随人群出场,各自上马车回家。

    因已入夜,擂台场内灭了一半火把后,光线昏暗,难以视物。重涵坐到马车上才发现钟承止衣裳下摆全都成了絮状,顿时意识到方才的打斗远比自己看着还要惊险。若真被一刀砍到,以钟承止的体格定是被劈为两段,血染擂台。重涵又焦急地查看钟承止身上,问有无哪被伤到。

    “没有没有,不生死搏斗,那家伙伤不了我。”钟承止靠在后靠上摆摆手,略有疲态。

    重涵把钟承止手握在自己腿上,心里有点堵,又不知如何说,只能感叹“这衣裳都能做拂尘了。能打成这样,你们是不是人”

    钟承止一笑“做个拂尘给你家小厮用着,显摆下你们重府的拂尘不是马尾而是彩锦所制,还带绣工。”

    “把你那马的尾巴做个拂尘才是显摆。”重涵回。

    “你只管拿去做。”钟承止那匹汗血马一直在重府马厩里被精心养护着。

    重涵与钟承止东扯西拉闲聊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方才找赵丸丸何事”

    “没什么,问点小事。”钟承止随意答道。

    重涵顿了半晌“你不会是中意于她吧”

    钟承止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乱想什么呢”

    重涵有些讪讪“怕你就中意这样可爱伶俐又不是花拳绣腿的”

    钟承止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没力气与重涵打趣斗嘴了“问了点门派上的事,你别乱想。”

    重涵松了口气,又看看钟承止“明日别出去了吧,在家歇息一日。”

    钟承止点了点头,靠在后靠闭目养神。其实为了不被乌铁气力所伤,钟承止只能也放出内力抵抗,不然即使没被刀直接砍到,也会被刀气伤得体无完肤。但钟承止内力不如乌铁,那场打斗远比看上去要耗费气力得多。若要景曲去和乌铁对打,两人都是刚强类型,气力雄劲,两强相撞,很可能会伤到旁人。钟承止也是为顾大局才亲自上场。如今事情一环套一环,似乎已经由不得他闲散了。

    马车在夜色中穿过京城外城,回到重府。重涵看得出钟承止疲惫,未与他多闲聊,到家便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一路上重涵一刻都没松开握着钟承止的手,好似由此便能打消堵在心口的那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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