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嗯,就是这样。

    而在这时,不少妃嫔都陆续入场。

    阮瑶见许妃和周美人都来了,便微微转头,对着夏儿使了个眼色。

    夏儿立刻悄悄退下,快步朝着一旁走去。

    待皇帝赵元霁与陈贵妃相携而来后,众人起身行礼,皇帝落座,眼睛往四下里瞧了瞧,道“太子今日准备如何”

    赵弘站起身来,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而远处的众臣子在看向赵弘的时候,便觉得眼前一亮。

    骑装英武,发型干练,身上没有其他旁的饰物做累赘,看上去清爽得很,加上太子殿下本身就生了一张英俊面目,身子颀长,这件骑装又特别能显出身材来,故而任谁瞧着都觉得太子殿下格外威武,竟是比生病前还强些。

    却不知,这些都是阮女官细细琢磨过的。

    以前的赵弘虽说足够勤勉,也足够努力,可田嬷嬷到底不尽心,太子也不让寻常宫女出入内殿,故而他的衣裳多是内监打理。

    之前负责赵弘衣衫的公公阮瑶一直没见到,她如今想着,怪不得当初从浣衣局里回来的人不多,只怕这人患上分魂之症后,大殿下就开始扫除身边障碍,那些不忠心的多半就在浣衣局里洗衣服洗到地老天荒。

    既然没见过面,也就不好评判他的差事做得好不好。

    不过阮女官从衣柜的打理便能看出,那人做事只能说无功无过,却无甚亮点。

    说到底,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在穿衣打扮上都是要下一番工夫的。

    女子穿衣,要讲究衣裙佩饰是否得宜,发型发饰是否相称,而用料,绣工,图案,颜色,皆要一一比对后方才能搭配出最妥帖的。

    即使阮女官在宫中多是穿女官常服,但这常服也要搭配,什么颜色配什么耳珰,耳边碎发多与少要配各什么眉形,甚至口脂颜色也要细细挑选。

    男子或许没有这么复杂,可也不能随便对付。

    阮瑶常常给赵弘整理衣柜,便是在收拾这些。

    见外臣时要穿的端方儒雅,在宫中时要穿的随性自然,出宫了,更是要仔细着,不能丢了天下威严,也不能过于外露,便要往富贵闲人上打扮。

    即使是上朝有朝服,可这朝服在束腰带时是松是紧,发冠考前靠后,里面可都是门道。

    而这套骑装,阮瑶专门挑的是件压得住的颜色,不会显得轻佻,也不会过于沉闷。

    腰带比平常略靠上了些,一来是便于骑马,二来是能让身形拔高,显得腿长。

    至于发冠,阮瑶梳得紧了些,露出了脸目。

    自家殿下底子好,最不怕的就是露脸,几个皇子里,根本挑不出比赵弘生的还好看的。

    都是小改变,可效果甚佳。

    如今落在众人眼里,只觉得太子还是那个太子,但是比往常精神很多,还俊美很多。

    储君殿下,竟生的如此挺拔英俊的吗

    阮瑶略略抬眼,往四周围扫了眼,发觉不少人都盯着赵弘看,她便抿抿嘴唇,掩住了嘴角笑意。

    人嘛,都是视觉动物,收拾的好看些总是好的。

    赵弘则是目不斜视,行礼后道“回父皇,儿臣今日苦练骑射,定不辜负父皇期望。”

    皇上点了点头,便让他坐下了。

    而后,他就看向另一边,脸上带了些笑,道“昆儿近日骑射可有进步”

    阮瑶听了,耳朵微微一动。

    一个太子,一个昆儿。

    这待遇实在是过于不同了些。

    二皇子赵昆站起身来,不同于赵弘的严肃,他向来爽朗,只管笑道“儿子想来学艺不精,比不得太子哥哥的能耐,只想着不给父皇丢人便是了。”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他念叨着“小皮猴子,就你话多。”

    赵昆则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阮瑶却听得出,这才是父子该有的模样。

    她不由得往身边瞧了瞧,便对上了赵弘面无表情的侧脸。

    实在是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赵昆总比他讨喜,大殿下不在意了。

    他现在也算想开。

    只要在储君之位一天,老二就要多演一天,演戏从来都不是个轻省活儿,自己就瞧着他表演父慈子孝,倒是颇为有趣。

    而后,皇上与三公主和六皇子说了几句,便叫了舞者进来。

    这次跳的舞蹈不同于在宫中的曼妙柔美,而是让舞者们穿了骑装,带了面具,舞姿也格外有气势。

    皇上则是拿着酒杯站起身来,高声道“天佑大齐”

    众人皆起身,跟着念道“天佑大齐。”而后众人将酒水饮尽,阮瑶念着自家殿下酒量一般,故而刚刚在斟酒时倒得极少。

    待饮了酒,见赵弘面色如常,阮瑶便松了口气。

    接着,皇帝对着面前的总管太监点了点头,头发花白的公公便行了一礼,而后往前走了几步,一甩拂尘,高声道“围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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