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老爷,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已经做过很多遍,“老爷,千万冷静,小姐就是心里委屈。”

    刘管家不说委屈还好,一说委屈,简直火上浇油,这些年为了将就书瑶,书兰受了多少委屈,到最后连性命都没保住,她还委屈

    “委屈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委屈她什么时候替别人考虑过别人就不委屈”

    “呵,爹是为夏书兰那个小妖精叫屈吧那可真是可惜了,谁让她的娘贱,抢别人的相公,她有这样的娘,她活该委屈一辈子。”

    夏书瑶一听阿爹又向着那个小贱人,顿时口不择言。

    夏老爷痛心疾首“那是你姨娘,为你缝过衣,为你熬过汤的姨娘你的心是有多冷捂都捂不热。”

    这些话,夏书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有娘我娘也会为我缝衣,为我熬汤。可是我娘因为那个贱人被活活气死了,她明明就是鸠占鹊巢,还想让我接纳她接纳她的女儿她做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鸠占鹊巢”夏老爷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失神地退后两步瘫坐在太师椅上,满眼都是痛苦之色。

    那个女儿喊了十几年的“贱人”,名唤柳思思,是他的青梅竹马,长辈从小就为他们定了娃娃亲,可惜世事无常,柳府出了事,全家上百口人全部被发配流放,母亲为了撇清关系,很快又为他另寻了一门亲事,他也闹过绝食、出走可是父亲生病了,家里生意又接连出现问题,他不得不妥协。

    后来,他有一次去外地宴请同僚,对方叫来了当地最红的舞伎,竟然就是失踪多年的思思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二人对视,溢上心头的满是物是人非的感慨,旧人重逢的喜悦,以及造化弄人的悲凉

    这让他如何放手不管可是家里的夫人十分强势,他无法迎娶思思进门,只好在外面安置了一处宅院,好在思思从不计较。

    纸包不住火,家里夫人很快知道了思思的存在,从此各种吵闹,没几年身子就不行了,他是听了思思的安排,一直等到夫人过世三年,才把思思和小女儿接进府里。

    这些陈年旧事,他如何与书瑶细说是以书瑶一直记恨思思,也从不待见妹妹。而思思总劝他,长大懂事就好了

    可惜,思思没等到这一天,多年颠沛流离,她的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书兰十岁那年,思思去了

    本以为,思思去世,只剩书瑶和书兰,两个女儿的关系能稍微缓和下,没想到,书瑶变本加厉,每每他出门回来,去看书兰的时候,总能从书兰身上找出这种伤痕,书兰却总瞒着他,说是自己碰的。

    为此他说了书瑶很多次,这孩子从小被娇惯坏了,越说越唱反调,他太忙了,不能时时在家看顾着,最后想着,等及笄了,赶快给她们找个好人家,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如今书瑶十七岁了,他每次提起婚事,书瑶都跟他急,说心里有了倾慕之人,非他不嫁。

    不急就不急,他夏家女儿不愁嫁,一定选女儿喜欢的。

    前阵子,他就出门一个月,书兰竟然生病没了他不是没想过其中可能另有隐情,可是他就书瑶一个女儿了

    他这一辈子唉

    “书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又是这句夏书瑶一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暴躁,从小到大,她听到最多的就是“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而每次阿爹偷偷去看夏书兰,却总夸她“书兰最懂事了”。

    既然她那么懂事,那就继续懂事好了

    “懂事懂事懂事你那个懂事的好女儿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了”

    “啪”夏老爷上前狠狠甩了夏书瑶一巴掌,收回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这一巴掌甩得祝芊芊一个激灵,佛珠跟着哆嗦了一下

    净真“阿弥陀佛,夏施主”他开口想劝一劝,却被夏书瑶厉声打断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秃驴插嘴。”

    祝芊芊秃秃驴

    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佛珠已经飞出去了,祝芊芊铆足了劲直直砸向夏书瑶,砸得夏书瑶一个踉跄

    “你骂谁”秃驴是你能叫的吗

    砸完抬头一看,完蛋

    她正趴在夏书瑶软绵绵的胸脯上,本来气势汹汹得为净真找场子,结果没瞄准,砸错了位置失了气势。

    道歉好像也不太合适,祝芊芊愣了几秒,倏地飞回净真的手心,挪挪佛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当起了缩头乌龟。

    她真不是故意耍流氓,当着她的面骂阿真,她怎么忍得了

    剑拔弩张的氛围被祝芊芊的神操作猝不及防地打破了,众人愣怔片刻,只听夏书瑶“啊”一声尖叫,指着净真向夏老爷告状,“爹,我就说这臭和尚图谋不轨”

    夏老爷看看女儿,又看看法师,不知道该说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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