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地捡起药箱,语气轻柔可人,虽是在与怀颂讲话,却连眼皮儿都未抬。

    用眼刀剜了云央成百上千次后,再反复交待她该如何用药和包扎伤口,怀颂这才不甘心地离开了小侍卫的卧房。

    随着大力的关门声,屋内只剩下了舒刃和略显羞涩的云央。

    “哥哥,奴婢帮你包扎伤口吧。”

    话音还未落,云央那边已经将轻薄的外裳脱掉放在了一边的矮凳上,欺身便要爬上床榻。

    “哎,哎,你这太客气了你不要过来啊”

    舒刃吓得倚在枕头上往后躲,看到那欺霜赛雪的皙白肌肤,嘴上也磕巴起来。

    紧张得仿佛她真是个男人一样。

    提示宿主,亥时到,死亡时间倒计时一个时辰。

    舒刃惊惶地起身,拢了身上的衣裳就下床穿鞋。

    她可不能这样没意义地狗带。

    “哥哥要去哪里,奴婢替哥哥去吧。”

    “不,不用。”

    整理好着装,舒刃呛咳了几声,嘴角再度溢出血丝,背上的伤口也再次崩裂,怕溅到云央的身上,下意识推拒着身后的手臂。

    云央被她一推,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忙不迭地抓住舒刃的手臂。

    “哥哥的伤口还未包扎,不可随意出门。”

    舒刃被吵得心烦,回身点了云央背后的大穴,轻喘了几口气,“你歇会儿吧好吗”

    捡起地上的伤药看了看,舒刃随手拿了几瓶有效的转身出了门。

    捂着腰腹间的伤口,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怀颂寝殿所在的流云阁。

    趴在院门口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迈进去。

    已至深夜时分,院内除去巡逻的侍卫,重光和上章等人皆已回到了兰苑歇息。

    当值的昭阳与舒刃在暗卫营中便已相识,也不会怀疑深更半夜他来到流云阁别有用意,自以为他是有要事禀报。

    朝着树上打了个暗卫之间的手势,示意这里自己盯着。

    须臾,昭阳几个起落后便消失不见。

    心中数着时间,舒刃眯起眼睛向屋内床榻上的人细细打量起来,手上也没闲着,动作利落地上好了药。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吓得舒刃急忙隐藏好自己的踪迹,却发现他真的只是纯粹地翻了个身。

    对胆小如鼠的自己表示了无能狂怒,舒刃咬牙攀下了树,闪身进了寝殿。

    跟着自家主子时间不多,但是她发现,只要主子一睡觉,就像昏过去了一样叫人心里踏实。

    大着胆子爬到怀颂的床榻下,舒刃咽了下口水。

    那就,献丑了。

    一首劝学带给殿下。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还没等到舒刃结尾收声,床上的人便以她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猛地翻坐起身,低头朝她看来。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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