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一定,一定很好吃。
他的气息逼人而来,将姜雍容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想他。
想亲他,想抱他。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且试图主宰她的理智,一丝酸软从心底直泛到四肢,让她想扑到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住,抱得越紧越好。
可是理智终归还是更强大,她认真地问道“长天,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
“唔,什么事”风长天已经揽住了她的肩头,他的手心有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那一块肌肤好像要被他融化了。
“如果成新圆房,你的化鲲神功是不是就废了”
握在她肩头的手僵硬了。
“”风长天,“姜雍容,你故意的。”
“嗯。”姜雍容拿笔尖抵住他的胸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一点,“风帅,你肩上担负的是整个北疆的安危,切为耽溺于女色,误了大事。”
风长天看着她,拿起烤鸡,愤然咬了一口,连骨头都一起嚼碎了,恶狠狠咽下去,“爷就不信了,爷练不成化鹏”
他昨晚说这句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姜雍容转身就往山上去。
越往上,风越大,冰雪越厚,也越寒冷。
再上了一百来尺之后,姜雍容知道自己再也上不去了,她大声叫道“风长天”
风长天
整座山都回荡着这三个字,仿佛是天女山在帮她呼唤他。
这里离山峰还很远,但她相信,以风长天的耳力可以听得见。
果然,云遮雾绕的山峰上,风长天的声音传来“雍容,别上来,我一会儿就下去了”
他真的在上面
“风长天,你下来”姜雍容大叫。
“好勒”上面十分轻快地答,“我这就下来”
姜雍容蓦然想起了他在清凉殿练功的经历,大叫“我是让你下来,不是让你”
一道影子从上方的雾气中坠落,比飞鸟还要迅疾,在她眼前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跳下来”
直到那个影子消失,姜雍容的一句话才说完。
“”
风长天你是个疯子
姜雍容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来,朝着他落下的地方跑去。
在关押阿都的帐篷前,平空出现了一只深坑。
帐篷内,阿都整个人扒在守卫交叉的枪尖上,目瞪口呆,下巴脱臼。
姜雍容几乎是扑到坑边。
风长天就坐在坑底,仰天长啸,“姓萤的,我祖宗”
“风长天”姜雍容上气不接下气,扯着嗓子,“你给我起来”
风长天在洞抬头望向她,张开双臂,“雍容,下来。”
“别乱来,快起来”
“下来陪我。”
姜雍容还想再吼他一嗓子,但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有一丝心软,小心翼翼试着下坑。
才探下去一只脚,便给风长天握住了脚踝,她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又深又广又暖,深深地将她陷进去。
风长天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呜,雍容,又没成”
姜雍容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开解开解他,忽然觉得颈间有点痒痒的,这家伙的鼻尖一直在蹭她。
姜雍容“”
只好安慰他“无妨,最多不过是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而已。”
风长天抬起头看着她“雍容,你好狠的心”
姜雍容瞪着他“你要是再用这种法子,那便可能连光棍都没得打,直接去见阎王了。”
风长天笑嘻嘻“不是你叫我下来的么”
姜雍容牙根咬得直痒痒,真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难得一见,脸色因一路急奔而变得绯红,眼睛里汪着一层潋潋的水光,双唇更是艳红欲滴,像是把全世界的胭脂都染到了这两片唇瓣上。
风长天盯着她,低低道“雍容,我忍不住了。”
他的声音太轻,姜雍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托起了下巴,深深吻住。
这个吻隔着漫长的等待,在雪光和日光下,像汹涌而来的大浪,淹没两个人。
姜雍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理智的人,一直以为自己撑得住,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在这个吻中被灭顶,眼睛不由自主闭上,任他的胳膊紧紧地箍着她,像是要将她箍进血肉中。
这个拥抱和这个吻一样滚烫而鲜美。
在这个瞬间,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若是这个坑有个顶就好了,让他们与世隔绝,外面的一切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会在这里一直一直吻下去,永远不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