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雍容一定是很想他,所以才找到他的东西,放在枕边,睹物思人

    这一点让他太激动,以至于仰头一饮而尽之后,才意识到,姜雍容自己喝酒了。

    她喝酒的姿势十分文雅,依然是用衣袖挡在前面,微一仰头,再亮杯之时,涓滴不剩。

    因她有前科,风长天拉起她的衣袖,上下打量,又凑近嗅了嗅她身上,唔,好香

    啊呸呸,不对,他是来嗅酒气的。

    结果证明,姜雍容这一次没有作假,那一杯酒是货真价实到了她的肚子里。

    “雍容”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姜雍容失笑“就算是喝醉,也没这么快吧”

    风长天满怀期待“那你觉得要等多久”

    姜雍容微笑“你猜”

    风长天不知道答案,但风长天充满期望。

    用一个喝醉了的雍容来犒劳他啊,他能为雍容上九天去灭了玉帝

    “你方才说有要事,是什么要事”姜雍容问。

    “哦,那个,”风长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经事还没有办,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正要组织一下语言,以免姜雍容觉得他在兴师问罪。

    哪知他还没组织好,姜雍容便问“是为天虎山上的事么”

    “嗯嗯。”风长天咳了一声,“那个雍容

    你真把他们的财物都拿走了”

    姜雍容点头“是。”

    “”风长天真希望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为什么钱不够花,问我要啊那些东西都是他们花天酒地之后剩下的渣渣,也值不了多少钱。”

    “天虎山的东西是从北狄人手中抢来的,而北狄人是从百姓手中抢来的,归根到底,算是抢了百姓的东西。这也正是元元娘她们对天虎山怒目而视的原因。”

    风长天不是太理解“北狄人抢了,就是北狄的,我们抢了,就是我们的,这个怎么能算我们抢百姓的呢”

    姜雍容知道他当了二十多年沙匪,匪气思路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她直接道“你派人募兵,他们募了一个多月,只募到一百五十一人,你知道么”

    风长天大惊“草,这么少”

    “我只想问,想不想要十万大军”

    风长天疯狂点头。

    “那就听我的。”姜雍容的声音温柔而笃定,手轻轻抚上他的面颊,“我会募到十万甲士交到你的手里,让你去踏平北狄。”

    她的手微凉,极软,抚过脸颊时好像玉石滑过,明明如此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他难以抗拒的力量,让他只想点头说好。

    但弟兄们泪眼汪汪的样子从面前划过,他道“咳,可是”

    “我没收他们的财物,在城门外设立了招领司,城外的百姓可以自己来认领自己的东西,那是天虎山的人为他们从北狄人手里夺回来的。至于富户的东西,则让他们原价赎回,若不愿赎,或是无人认领的,全部折钱卖给当铺,银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起封箱,专门设立粥厂,每隔三天便在街施粥,打的依然是天虎山的招牌。张婶现管着粥厂的事,若有想知道的,可以找她细问。”

    “我让他们去帮农人种地。是因为天气转暖,土地化冻,正是播种的农时,可城外百姓困顿不堪,身体多半不行,有田的无力耕种,无田的有力无处使。他们昔年从北狄人那里抢的牛羊全是百姓的财务,犁地的牛成了他们肚子里的烤牛肉,那就只好劳烦他们去给百姓犁地了。”

    风长天“可必须笑又是怎么回事干活就干活,他们还得兼职卖笑”

    姜雍容叹了口气“百姓对天虎山的怨憎不在北狄人之下,你那些弟兄们第一次踏上百姓田地的时候,百姓们可是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们连田地都要抢。是我再三解释,他百姓才信了他们是帮忙种地。饶是如此,百姓见了你的兄弟们还是畏畏缩缩,所以我才规定他们必须待笑脸迎人。”

    至于为什么不笑就得扣钱,很简单,天虎山上上下下一致都掉在钱眼里,掐住钱就是掐住了他们的命根子,不由得他们不听话。

    “那阿郎唱戏又算哪一出”

    “这前募不到兵,是因为天虎山声名不佳,而要天虎山的声名以最快的速度崛起,莫过于百姓之间的传唱。阿郎找到了两个戏班,各编了几出新戏,皆是宣扬匪徒洗心革面杀敌报国的戏码,然后又把天虎山办粥厂护百姓的事迹到处流传,再过得一两个月,形势必定改观,到时再募兵,便可一呼百应,十万之数,不在话下。”

    “雍容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风长天赞叹,然后道,“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至于花仔和穆兄”

    “不是,你办得头头是道,他们两个的去路根本用不着爷去管。”风长天说着,凑近一点,细细打量她,带着一丝奇怪,也带着一丝失落,“爷只想问问,你为什么还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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