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没有差别了”花仔愤怒地把扶着的叶慎一扔,就要跟元元娘大讲一通。风长天一把扶住叶慎,喝道,“花仔住口。”

    元元在后面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娘,那几个哥哥是跟姐姐一起来的,都受伤了。”

    “伤员可以进来,天虎山的沙匪不可以。”元元娘冷然道,她虽然是形容枯槁,还瞎了一双眼,却莫名有一股凛然之气,“这是我的院子,当然是我说了算,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休想踏进我家院门一步。”

    天虎山众人是又好气又好笑,虎子忍不住道“这帮人真是狼心狗肺,回回替他们赶走北狄人,还拿我们当仇人似的。”

    姜雍容大概已经知道了个中原因,不过此会儿没有时间多说。风长天也不言语,一个一个拎了受伤的侍卫进去反正只要不出声,元元娘就看不见。

    但姜雍容手疼,不好给四人裹伤,风长天正要悄悄留下,元元娘耳朵却极为灵敏“是不是有旁人进来了”

    姜雍容以目示意风长天出去。

    风长天指指她的手。

    姜雍容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风长天还是不放心,姜雍容咬了咬唇,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比什么话都好使,风长天晕淘淘地转出去了。

    四人皆是外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姜雍容忍着手疼,给他们上了金创药,一一包扎好。

    元元娘叹道“姑娘,听你说话行事,就知道你是好人家的小姐,为什么要和那群沙匪混在一起他们见利忘义,好财如命,再跟他们一处,没什么好果子吃。”

    姜雍容道“夫人,你可有想过,云川城的兵力对城外袖手旁观,若是没有天虎山的沙匪,城外受的劫掠只怕更多。夫人和元元可能早就没办法在这里住下去了。”

    元元娘冷笑“所以我们还得谢他们哼,当年要不是他们出卖军机,我夫君也不会”

    她说到这里,猛然觉察到什么,闭上嘴,不再往下说了。

    姜雍容也没有多问。

    四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还是需要及早回城调养。姜雍容望着他们,郑重道“诸位,今日之恩,我姜雍容来日必定报答。”

    叶慎等几人都愣住了,在他们的想法里,为主尽忠乃是本份,要什么报答主人或许感念他的忠诚,多作赏赐便是,实在讲不到“报答”二字。

    姜雍容常年住在内院,叶慎等人从前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这位大小姐。只和其它人一样,知道她是天生的皇后,知道她才貌双全,知道她样样都比旁人强,乃是天之骄女。偶尔姜雍容出门时,隔着轿帘或马车微微一瞥,会向他们略略一点头,那便是大小姐对他们最大的恩宠了。

    几人都有一种感觉一路从京城走到北疆,大小姐好像跟以前的大小姐不一样了。

    说不出哪里不同,只隐隐觉得某些东西好像从大小姐身体里生根发芽,眼看就要长成抽枝散叶,也许未来会长成参天大树。

    姜雍容出来时,看见元元搬着一只小板凳,有点紧张地走到风长天面前,笔直地将小板凳往前一递“风风风风爷坐”舌头都打抖了。

    风长天正指挥着虎子和阿郎把那白袍人绑在院外那棵大树上,正在想着怎么弄死他才好替雍容的手报仇。

    这凳子只有丁点儿大,风老大岂会放在眼里,“小孩走开,一会儿不要吓到你。”

    元元挺起胸膛“我不怕的我胆子很大”

    风长天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好,是条汉子,那你看好了,对北狄狗手下可不能容情,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元元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风长天拔出刀,就要斩下。

    “住手”姜雍容连忙道。

    “北狄人在我们这里烧杀抢掠,全都是畜牲,没有一个好东西,留着他干什么”风长天看着白袍人就来气,用力踹了他一脚。白袍人虽是无意识,依然闷哼了一声。

    “他穿的是白袍。”姜雍容道,“你跟他们打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北狄以纯白为尊,只有祭司和王族才穿白色”

    “打就打,谁管他们穿什么颜色”风长天说着,面露喜色,“对,我家雍容真聪明,祭司和王族相当值钱,我们可以让北狄来赎人,赚一票大的。”

    姜雍容“”

    风爷你连北狄人的钱袋都不放过吗

    不过她要留下这白袍人并不为此,之前风长天和穆腾一起想破北狄之策,穆腾的思路是将北狄人引到虎跳岬埋伏圈,风长天的思路是直捣北狄王庭。

    但穆腾的思路卡在“用什么才能引诱北狄人进虎跳岬”,风长天的思路则卡在“到哪里去找北狄的王庭”。

    北狄人逐水草而居,房屋随身带,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王庭并没有固定之所。再加上北狄地广人稀,有时跑马跑上一整天也看不到半个人影,这也是为什么大央强盛了数百年,却一直无法消灭北狄这个祸患的原因。

    “他要么是祭司,要么是王族,一定知道现在王庭在哪里。”姜雍容道,“这可比银子值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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