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几乎和那时没有任何分别,目光淡淡地朝屏风后扫了扫。

    姜雍容几乎要疑心他已经收到消息,知道她就藏在屏风后。

    “你父亲的眼睛可真厉害,宫里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他。”先帝曾经这样说过,“姜雍容,你嫁到朕的身边,就是为了替你父亲盯住朕吧”

    “爷是打算议完了政再去带孩子玩的,又没有把孩子抱过来议政,连这也要挑刺,爷还要不要活了”

    风天长的声音将姜雍容的神志拉了回来。

    原来是礼部尚书文林进谏,说方才看到小皇子在御书房玩耍,不合规矩。文林历经三朝,资历仅排在姜原之后,又是帝师,当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劝阻皇帝。

    然而这个皇帝不单没有尊师的意思,大声道,“一点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来啰啰嗦嗦,管爷管得比儿子还紧。到底爷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姜雍容忽然有几分同情风长天。

    他无拘无束惯了,陡然间坐上至尊之位,一举一动都要天下人做表率,当然不习惯。

    也终于理解了他为什么他总是赖在清凉殿不肯走。

    清凉殿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至少也没有人这样盯着他动不动就来劝谏。

    不过他这话说得重了,文林又是个硬脾气,虽是行礼谢罪,脸上却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想再反驳。

    姜原道“陛下少小离家,小皇子已经是陛下唯一的亲人,因此陛下同小皇子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眼下还是奏议大事要紧,文翁以为如何”

    经过那场大战,在朝堂上坚定地站在风家这边的朝臣们不多了,文林正是其中之一,还是个中领袖。

    对于保皇党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姜家,因此姜原不拦还好,一拦之下文林更要进谏,最后还是风长天将御案一拍,“有完没完今天还议不议事了”

    别的皇帝拍御案,不过发出一声巨响而已。风长天拍御案,巨响过后,整张紫檀御案七零八落碎得十分彻底,上面的摆件亦不能幸免,墨汁茶水淋漓一地。

    大臣们瞬间老实了。

    今日的奏事引入了正轨。

    然后姜雍容就开始同情大臣们了。

    若是有朝一日,后人们翻起这段御书房奏对的历史,就会知道什么叫彻头彻尾的昏君。

    大臣们说国库艰难。

    风长天“要钱的事别找爷,爷没钱。”

    大臣们说地方抚恤事宜。

    风长天“让那些都督们去抚啊,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总该拿点出来用一用吧”

    大臣们说寝陵贪污一案及张有德身死的事。

    风长天“不关爷的事啊。爷是去过天牢,可他真是自己好端端死了,不信你们去问狱卒。”

    姜雍容原先还想着来都来了,自然要忠君之事,况且这几件事也确实是迫在眉睫,于是她一条一条地记着大臣们的条陈,然后听得风长天这般乱来,顿时气结。

    这么些天来,天天叫她看折子写节略,结果写了跟没写有什么区别他根本连看也没看吧纯然就是一副“这不关我事你们不要来找我”的样子。

    臣子们则一个个都快要崩溃了。

    最后还是文林进言“陛下已经二十有五,帝位稳固而膝下犹虚,眼下佳丽云集后宫,只待陛下遴选,望陛下及早册立皇后,诞生嫡子,以安民心。”

    这下风长天不出声了,因为他总不能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文林显然是有备而来,唤进来几名宫人,同时展开了许多画像。

    画像上画的自然都是待选的贵女们。

    文林道“入选的贵女画像皆已在此,请陛下早日定夺。”

    风长天咕哝着问“非得选么”

    “人伦之道,莫大乎夫妇。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陛下的大婚乃是一等一的大事,不可再拖延了。”

    “唔,行吧。”风长天不情不愿地走到画像面前,一个个看过去,看一个,摇一下头,“这都是些什么货色怎么一个比一个丑爷非得从这里面挑么”

    姜雍容在屏风后以手托腮,嘴角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练的是童子功,据说一旦亲近女人破了童子身,这一身上天入地天下无敌的武功就白费了。

    以风长天嗜武成痴的性子,当然不肯,所以才将贵女们束之高阁,置之不理,避如蛇蝎。

    他当然也不肯当着重臣们的面直言自己至今还是个童子、并且可能还要将这个童子身保持很久甚至终生,于是这些贵女便遭了罪,明明一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到他这里全给贬得一文不值,不是说这个眼睛斜,就说那个嘴巴歪,末了还大发一气脾气。

    怒道“爷不是皇帝么皇帝难道不配一个好女人你们这一个个给爷挑的都是哪里找来的歪瓜咧枣能看吗”

    能送进宫来的都是拔尖的才貌,画像上的美人儿们一个个各呈妍态,实在和“丑”字没有半点关系。

    但臣子们不好公然质疑皇帝陛下的眼光,只好从“贵女们温柔贤淑”入手,只是话才讲得两句,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母后,母后”

    是年年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

    御书房的门槛高,他扒在上面半天爬不进来,眼看有几分焦急了。风长天大步一跨,过去一把把他拎起来,“小家伙,找什么母后你是找我吧”

    “高高,高高。”年年转换了目标,兴高采烈地指示。

    风长天也兴高采烈,正预备把年年往肩上放,这下不单是文林,几乎是所有大臣纷纷跪地“陛下”

    这个架势接下来显然是有一通长篇大论,风长天头疼,只得放下年年“年年听话,先自己玩,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举高高。”

    年年期待的快乐落了空,嘴巴扁了扁,直往屏风后去“母后”

    惊得风长天一把把他拎回来“哈哈哈哈母后怎么会在这里呢”

    年年半个身子朝着屏风后挣扎“母后,母后,我要母后”

    大臣们面面相觑,姜原和颜悦色开口道“小殿下搞错了,您的母后怎么会在这里呢母后想必在清凉殿,臣这就派人送小殿下去。”

    年年有些怕生,缩在风长天怀里,迟疑地看着他。

    文林立即道“小殿下,母后在哪里只要小殿下指出来,臣便为小殿下找出来”

    这话显然更合年年的心意,他将胖乎乎的小手坚定地指后屏风“母后,母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手剁得怎么样了都买了些啥我的手剁得太干净了以至于打不了字,所以又晚了对不起

    明天就入v啦,我要继续用我残缺的手去搞三更真的是身、残、志、坚

    明天见

    接档文大将军总要我上进文案

    大将军王风煊风光一世,最后却被害得众叛亲离万箭穿心。

    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在漫天箭雨中挡在他面前的小医女。

    于是小医女阿厘被召入大营,参加军医考核。

    阿厘“其实我”

    风煊“你尽力便可。”

    阿厘无奈去熬药。

    风煊亲自试药,并表示这药服了甚是对症,感觉不错。

    阿厘终于忍不住哭了”将、将军,其实我是兽医”

    风煊“”

    这并不是最坏的消息。

    阿厘认不全药材,随手抓的药里,有不少针对某种知名暗疾的。

    甚是对症

    感觉不错

    大家彼此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原来大将军某方面不行啊

    某方面不行的大将军奉召回京,带阿厘随行,说是要让她进太医院。

    阿厘惊恐“我为什么要进太医院”

    风煊“因为进太医院是你的梦想。”

    阿厘十倍惊恐“我的梦想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风煊日常报个恩怎么这么难

    阿厘日常大哥你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

    后来

    阿厘王爷你先睡,我的药方还没写完。

    风煊一把把人凌空抱起写什么药方你不是只想躺着混吃等死吗做人要有原则,良好的习惯必须保持住。

    百战百胜威镇八方的冷面大将军x撸猫撸狗不求上进的咸鱼小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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