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谁把显哥儿打成这样。”周氏上前一脸担忧。
老夫人闻言,责备道“你现在知道关心了显哥儿一夜未归你这个侯府夫人都不知道。”
瞧着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周氏抿了抿唇,没说话,姜威见此,开口道“母亲同婉言撒的什么气,显哥儿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事事报备吗。”
“你还说呢,平常见你这个永承侯是何等风光,可眼下呢,天子脚下,有人就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打你这永承侯的侄子,你还不赶紧派人去查,查出来好好教训一顿看他把显哥儿打成什么样了”
老夫人早已气的急的眼都红了,见周显这样,只想着赶紧查到是谁所为。
但姜威却很冷静。
他见老夫人这般说道,丝毫不被影响“母亲急什么,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先等显哥儿醒了问问清楚再做定论吗万一这件事是显哥儿有错在先呢显哥儿的为人我想母亲比我清楚,这天子脚下,能被人打成这样,想必他的过错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你这是什么话”老夫人气结。
正欲指着他骂,就见阿六带着大夫回来了。
姜威见状,退到了门外等着。
比起永承侯府一大早就热闹非凡,湛广王府就显得平静多了,因怀珒未起,府中下人们干活皆轻手轻脚,生怕动静太大扰到王爷休息。
凉亭里,一道闲散的背影在此刻就显得突兀了许多。
不多时,祁伯端着一碗鸡丝粥走来“言少爷,您先用碗粥,王爷还未起身。”
是了,此人正是言景钰。
他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王府里,本是打算直接去找怀珒,可路过湖边突然瞧见湖中的荷花里长了一株并蒂莲,觉得新奇,便打发了小厮,自己在这儿欣赏。
眼下看到石桌上的粥,他余光瞥了眼远处的身影,“唰”的一下打开了手中折扇,温声“祁伯,你家王爷已经起了。”
怀珒来到亭中瞧见石桌上放着一碗还未用的鸡丝粥,正欲打算用它垫垫肚,就见一双手从他面前端走了那碗粥。
旋即,言景钰的声音落下“这可是祁伯刚给我端来的。”
话落,他吩咐祁伯再去端一碗来。
怀珒闻言,眉梢微扬“你这么早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赏景喝粥”
“我是来瞧瞧我们的殿下昨晚休息好了吗,为显诚意,我还特意从一口斋带了新鲜出炉的如意卷,你听这名,如意如意,不觉得很符合你昨日的行为吗”
怀珒懒得理他,命人去把砚青找来。
没一会儿,他见砚青来了吩咐道“你去把我书房里桌上的那两封信送到永承侯府,记得,亲自送到永承侯手中。”
一旁喝粥的言景钰闻此眉梢微扬。
待人走后,他放下碗勺好整以暇地说着“想必永承侯府现在是鸡飞狗跳,这个时候你还再去添把火,分明是断人后路啊。”
话落,就瞧见怀珒递给他了一记白眼,这表情,分明就是嫌弃他话多。
言景钰难得见他这幅样子,丝毫不在意,稍一思索便悠悠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为一个女子这么上心,不惜亲自动手,静之,你莫不是后悔了”
“”
永承侯府,老夫人见大夫诊完了,急忙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这位少爷只是一时喝醉又被人殴打才导致昏迷不醒,老夫人不必担心,他脸上都是皮外伤,养两日就会痊愈的,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正想松口气就见大夫话还未说完,于是又提着一口气问道。
大夫“在下刚看过,这位少爷身上有多处发紫的淤青,想必是重创之下伤及了气血,需在床上静养几月才能痊愈。”
“什么”老夫人闻言一时没站稳跌坐在了椅子上。
周氏见状忙上前安抚,片刻后,她示意身边的丫鬟带大夫下去开药。
二人走后,周氏这才出声“母亲莫气坏了身子,眼下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话音刚落,就见姜威走了进来,面带怒气沉声道“不用查了母亲应该庆幸他没被打死”
老夫人闻言,瞪着他“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实话,母亲不妨自己看看。”说完姜威把手里那封信递了过去。
老夫人面有疑惑,伸手接过,周氏见状也俯身一道看着。
片刻后。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