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景国公手里转着文玩核桃,瞪了次女一眼,“都是你不中用,近水楼台摘不到月,让野猴子捞去了,怪谁”

    方小嵈不服,噘嘴道“殿下一直拿年纪搪塞我,怪我吗再说,那贱人妖娆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爹爹敢说,不觉得那女人漂亮”

    “混账,说的什么话”

    方小嵈抿着嘴,脸色红白交织。

    景国公拿手点点她,“不懂主动去取悦殿下,等着殿下来垂青你,哪有那等好事”

    “好了好了,都冷静点。”国公夫人打断父女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看向丈夫,“现在争这些无益。那女子现在有杜忘和宋贤两人撑腰,今时不同往日。咱们总要想些法子,先下手为强。”

    景国公目视门外,手里依然转着文玩核桃,老谋深算的鹰眼流露锋芒,“又下雪了,呵呵。”

    夜幕之上,雪絮飘下,落在街头路人的发顶、肩头。杜忘回到府上,不同以往直奔书房,而是回了里屋,换下官袍,更换一套青袍,脚步稳健地步入东厢房。

    刘婶要叫掌珠醒来,被杜忘拦下。杜忘走到床边,掀开半侧帷幔,凝睇熟睡中的小姑娘。

    掌珠面朝外侧躺,一只手杵着左脸,睡相恬静,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拂动,小脸粉扑扑,乖巧得很。

    杜忘搬来绣墩坐在一旁,静静打量女儿。粉雕玉琢的模样惹人疼惜。一想到她腹中的宝宝,杜忘有些好笑。自己不过三十有五,已是快要做外公的人了。

    窗外白雪簌簌,屋内灯影重重。宁谧中透着幸福。相认一天的父女,续上了八年前的缘。

    东宫。

    萧砚夕忙到三更时分,放下笔,仰靠在椅背上,忆起杜忘进宫那晚的话

    “臣为社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今日恳请殿下,看在臣兢兢业业八年不休一日的份儿上,给予小女一份恩慈,断了与她的来往,让她能够再觅良缘。”

    骄傲如杜忘,却为相认不到一天的女儿,冒死请求一个特许

    先是宋屹安,后是杜忘。萧砚夕阖眸嗤笑,明掌珠,你还挺有本事,能让身边人个个为你舍命。

    萧砚夕睁开凤眸,拿起笔,几下勾勒出女子的腰肢,一笔点在肚脐左侧,在那里写了一个“萧”字。

    他扔下笔,起身走出书房,负手站在高高的玉阶之上,任夜风吹鼓大氅。

    “来人。”

    一排侍卫闪现,跪在雪地上,“殿下。”

    萧砚夕望着杜府的方向,半抬玉手,吹飞手中画作,“把人带来东宫。”

    长夜悱恻,梦境如幻。

    掌珠躺在翊坤宫的雕花胡桃木榻上,侧脸盯着婴儿床上的小崽崽。

    小崽崽吃着自己的脚丫,乐呵呵看着母亲,“姨姨”个不停,在跟自己的脚丫较劲儿。

    他还不会发音,用劲儿时只会发出这种声音。

    掌珠坐起来,走到婴儿床前,笑问“宝贝,脚脚好吃吗”

    小崽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冲她咧嘴笑,“姨”

    掌珠抱起他,脸贴脸,“是娘亲,不是姨姨。”

    “姨姨姨”

    掌珠失笑,亲了崽崽一口,温柔问道“娘带你去看花花好不好”

    小崽崽好像听懂了,兴奋地直颠肚子。

    掌珠用锦被裹好他,刚要抱起来,身后突然出现一抹身影,勾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胡桃木榻上。

    张怀喜随之走来,一脸难色地抱走哇哇大哭的崽崽。

    男人酒气浓重,不由分说地掀开她的衣裙,身体下沉。掌珠吓得捂住嘴,生怕不好的声音让崽崽听去。

    寝殿响起孩子的大哭,和男人压抑的声音,待寝门被彻底合上,男人再无克制。

    掌珠推不开,垂下了手臂。

    每次都是,喝多了才过来,过来就想着那种事。

    她失望地闭上眸子,却被疼醒

    刚刚醒来,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楚,掌珠坐起来,左右环顾,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

    床前的男人抱臂看着他,目光淡漠,薄唇扯出一抹暗讽。

    掌珠向后缩了缩,反应过来,她被人掳进东宫了。

    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下意识捂住小腹,目光闪烁而戒备。

    萧砚夕倾身,双手撑在她脚边,“该叫你明大小姐,还是杜大小姐”

    这种时候,掌珠尽力不激怒他,“殿下叫我明掌珠就成。”

    “好极。”萧砚夕抬手,为她拢拢碎发,“惹了孤,真以为杜忘能保你”

    掌珠浑身冰冷,止不住哆嗦。不是为自己的处境,而是为肚里的孩子。他若蛮横不讲理,崽崽恐有危险。但又不能直截了当告诉他,她怀了孩子。

    正在思忖间,肩头徒然一凉。

    萧砚夕剥开她一侧衣襟,将一壶酒倒在了她的锁骨上。

    掌珠挣扎几下,被桎梏住。

    萧砚夕一手捏住她乱动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脖颈,“没人敢拒绝孤,你是头一个。”

    他低头饮她锁骨里的酒,浅浅一口,含进嘴里,随即俯身,贴着她的起伏,张开了口。

    掌珠感到胸前湿了,羞得脸蛋绯红,又气又着急,嘴上却要服软。她知道这个男人只吃软,绝不吃硬。

    “是掌珠不懂事,惹殿下不快,掌珠自罚一杯赔罪行吗”

    萧砚夕抬起头,盯着她闪烁的眸子,“哦”

    “求殿下给掌珠个机会。”

    “行。”萧砚夕松开手,坐在床边,抬高酒壶,挨到她唇边,戏谑冷讽道“没酒杯。”

    掌珠跪坐在床上,仰头张开檀口,任辛辣酒水灌入口中。

    萧砚夕勾唇,等她吞咽,却见她抿住唇向他靠近

    桂香伴着酒香袭来,萧砚夕眯眸看着慢慢凑上来的俏脸。

    掌珠闭上眼,忍着剧烈心跳,缓缓贴上他削薄的唇,试图渡酒给他。

    萧砚夕瞳孔一缩,这便是她所谓的自罚

    男人不配合,掌珠只好伸出舌尖,撬开他的唇。

    唇上的柔滑触感比酒醉人,萧砚夕有一瞬间的怔愣,待反应过来时,小姑娘已经撬开他的唇,让他品尝到了温热的酒。

    掌珠只喂进去一半,另一半顺着嘴角流淌在肌肤上。

    萧砚夕忽然前倾,将她压在床上,舌头一卷,卷住了她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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