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回忆中寻找你存在的痕迹,从记忆里拼凑出破碎的话语。

    我看见模糊的光影和被扭曲的字迹,有人在空白的书页写下,「给世界上唯一的你」。

    别天王,是渊绚正在构思的新小说中的角色。

    这是涩泽龙彦的想法。

    因为当他问渊绚,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时,她曾经告诉过他,「我想要写出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

    但涩泽龙彦不知道,这是她从记忆之中窃取而来的话语,是原本属于她哥哥的梦想。

    多年以前在那个熟悉的小房子里,她的哥哥也是这样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用梦幻般的语气对她说「我想要写出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更想要成为能够影响时代的小说家。」

    「那么,」小小的渊绚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她尚未理解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未来,她只知道,「我要当哥哥的第一个读者。」

    当渊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时,哥哥高兴地贴着她的面颊,对她说绚永远都是哥哥最可爱的读者。

    因为在他看来,「我的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孩子。」

    “不可以和我说吗”

    涩泽龙彦的语气里包含着无奈,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将渊绚的反问当成了小孩子撒娇的话语。

    这正表示绚将他当作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渊绚有一个连封面都是空白的本子,这是涩泽龙彦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情,他还知道她有一对金色的锥形耳坠但关于这些东西,他从未询问过它们的来历。

    涩泽龙彦从不偷看渊绚的任何东西,更不会偷偷去动她的东西,他向来是光明正大地走到渊绚的身边,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坦然自若。

    但渊绚从未让他看过自己那个空白本子的内页。即便涩泽龙彦手里其实也有它的一部分她寄给报社的那封信的原稿,涩泽并没有归还给她。

    这几年里渊绚写了很多信,但她一封都没有寄出去过。虽然涩泽龙彦每次看见她写信都要问她是不是寄给出版社的稿子,但每次也只会得到「是写给哥哥的信。」这样的回答。

    涩泽龙彦将这归咎于小说家的怪癖。

    绚一定能成为很了不起的小说家。他对她心怀爱怜与期许。

    他一直都很认真地对待着渊绚的“梦想”,她那个「想要写出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想要成为影响时代的小说家。」的梦想。

    所以每次收到她写给哥哥的信,他这个“哥哥”都会认认真真地看完,而后对渊绚说,「我很喜欢绚写的信。」

    这是来自兄长的鼓励。涩泽龙彦想,即使绚没有足够的信心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可以给她足够多的鼓励。

    在不知道第几次读她的第一封信的原稿时,涩泽龙彦在纸张上发现了一些浅浅的字迹压痕,他推测这应当是落在上一张纸的笔触压下来的字迹,从那细微的压痕之中,他找到了一个名字。

    就暂且当做是名字吧。这就是涩泽龙彦知晓「别天王」之名的原因。

    不经意间发现这一尚未被透露出来的“小说角色”后,旁敲侧击许久却未得到回应的涩泽龙彦贴在渊绚的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告诉她,“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所以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过分相似的感觉、过分熟悉的安心,让渊绚有那么一瞬间,其实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但缺少的勇气,对有可能出现的某种结局的畏惧感,又杀死了她仅有的那一点点勇气。

    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回答的涩泽龙彦又开始自问自答起来,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于是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别天王,是绚一直以来都在构思的角色吧。”他很确信自己对渊绚的了解,既然她想当小说家,那么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来进行构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涩泽龙彦也知道,渊绚是一个很没有自信心的孩子,如果不给予她肯定的话,她绝对又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无法做到。

    一想起她注视着自己、对自己诉说梦想的样子,涩泽龙彦便觉得,与她分享了这个梦想的自己,也应当参与到这个梦想中来。

    为此,他已经提前买好了一家出版社了。

    但他并没有告诉渊绚这件事,他只是说,“信已经写了很多了,接下来的话,是要开始写小说了吧。”

    在涩泽龙彦的认知中,那些信是她用来练习写作的产物。

    并没有要求她回答的意图,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白发红眼的青年摊开了手掌,渊绚的手掌平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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