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就没带什么,这么快便要走,当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少主,可用饭了。”紫瑞在门口请。

    神容起身出去,入了偏厅,刚在案后坐下,身前一暗,眼前多了男人脚踩马靴笔直的长腿,抬头看他。

    山宗在她旁边坐下,拿了案头上托盘里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她想了想问“赵刺史走了”

    “嗯。”

    “他与你说什么了”

    山宗将帕子放回去,掀眼看她“政务上的事罢了。”

    说完想起赵进镰的话,又看她一眼。

    他刚才没有告诉赵进镰,其实他是以幽州团练使身份向她求娶的。

    神容瞄他“你看什么”

    他笑一下,指了下案上摆着的菜式,问“是不是该给你备得丰盛些”

    她挑眉“为何,要替我饯行么”

    山宗笑了笑,颔首“嗯。”

    倒好似多出了不少轻快意味,似乎也不觉得要走是多大不了的事了。

    神容看了眼案上,拿起筷子,低声说“我觉得挺丰盛了,可以了。”

    山宗又笑一下,本是想轻松些,此时说完,反而真觉出是在饯行一样了,笑只在脸上,眼里没有半丝笑意。

    时间总是过得快,用罢饭天色已晚。

    神容回房去时,走到廊上往后看,山宗跟着出了偏厅,正看着她。

    她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主屋。

    紫瑞已端了水在房中等着,伺候她梳洗完,将灯芯挑暗一些,屈膝退出门去“少主早些安歇,明早还要赶路。”

    “知道了。”好似随处都在提醒她该走了。

    神容走去门边,去闩门,停在门口时想,或许方才还是该与他说几句临别话的。

    思绪未停,门忽自眼前推开,男人颀长的身影闪了进来,门在他身后合上。

    她愕然地看着他,心底却又不意外,只有他会一次次如此嚣张。

    暗暗的灯火下,山宗靠在门背上盯着她,薄唇轻勾“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光阴宝贵,应该过来。”

    神容眼神游移一下“过来干什么”

    他眼神变了,又黑又沉,一伸手,勾住她腰,低下头来。

    神容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退到榻边的,被他搂着坐下,唇还被他亲着。

    山宗在亲她这件事上越来越有耐心,细细地啄,一下一下,又一手扶着她的后颈,狠狠撬开她牙关。

    直到神容的舌尖被他重重一含,呼吸骤乱,他忽然停了。

    “还能否再来”他低声问。

    神容喘着气“不知道,便是能来,圣人有令暂不让长安人入河东一带,少则数月多则半载。”

    山宗抿住唇,看着她在灯火里微微急喘的模样,手扶在她腰上,忽又紧紧一收,扣着她腰一托,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神容一下完全贴在了他怀里,唇对着他高挺的鼻。

    “有些久。”他此时才开口,脸上懒洋洋的,看不出什么意味。

    离得太近了,她已尽力平复,呼吸还是急,他的腿紧实有力,她坐着,不自觉动一下身。

    腰上忽然更紧,山宗用了力,眼盯着她。

    神容觉得他下颌都已绷紧,竟没来由地慌乱了一下,只眼神微动,脸上没显露分毫。

    山宗忽然轻笑一声,搂着她腰的手缓缓动了一下,人稍稍后仰,眼睛牢牢盯着她,已经看出来了“别慌,我历来不是什么君子,也浪荡惯了,却也不想叫你觉得我的求娶没有诚心,可以忍,尽管我很想将亏掉的补回来。”

    神容只觉腰上渐热,听到他最后那句,低沉又露骨,心口突跳,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低语“坏种”

    山宗脸上玩笑尽敛,按着她,脸贴近,声沉地紧哑“我对你使的坏还很少。”

    神容忽被他抱紧,心跳不觉又急,腰后他的手动了,身上衣襟被一扯,外衫松落肩头。

    他的脸对着她,低下去,呼吸拂过她唇,颈边,往下,直至她胸怀。

    神容陡然抓住了他肩头,睁大了双眼,胸口一阵阵急撞。

    衣摆轻响,掀过她小腿,是他另一只手。

    她有些茫然无措,喉中干涩,外衫松散开,却不觉得凉,只能紧闭住双唇。

    莫名又陌生的麻,在胸口,在腿间,又蔓延到了周身。

    她只要垂眼,就能看见他漆黑的头顶,利落地束着发,似在她怀间燃起了火。

    他手里如有根绳,就快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直至神容被他弄得心燥意乱时,他才抬起脸,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揪着他肩头太紧,已将那里揪皱。

    神容已全然倚在他身上,呼气吸气,一手有些忙乱地遮掩了胸前衣襟,又去遮掩衣摆。

    山宗抓着她的手按进自己怀里,看着她浸了红晕的脸,自己也在喘息“这样够坏”

    神容不做声。

    他低笑,松开她,让她坐在塌上,起身出去。

    神容扶着榻沿,另一只手还捂在怀间,轻轻动了动腿,难以形容先前所感,从不知道男人光用嘴和手便能如此使坏。

    她又动一下腿,缓缓舒出口气,觉得一身都是化不开的湿腻,全是他留下的。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紫瑞和东来不知何时就已避开。

    山宗又开门回来时,神容已经自己动手又梳洗了一番,躺去了床上,颈边还泛着一抹红。

    他自后抱住她,身上胡服已除,穿着中衣的胸口微凉,刚刚作乱的手上沾着清洗过的水珠,贴在她耳边说“你放心回去,我会去长安。”

    神容被他抱着,刚平复的心跳便又急起来,听到他的话才有些回神“你要来”

    他沉笑一声“嗯,总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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