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能是那两条长腿就那么散散地敞着的缘故。

    他重新盖上瓶盖,眸色不明地看她“和我在一起很丢人”

    “丢人。”盛星晚微微偏头看他,隔着一段距离脸上笑意开始消减,“沈先生不近女色的原因,无非是心有朱砂,于我而言,我不能接受但是我没得选,只是不希望旁人知道这件事。”

    她跟的男人,心里装着别人。

    盛星晚不想听这种话。

    喀嚓

    那空掉一半的瓶子被男人捏得发响,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

    直到瓶身完全瘪掉,水流四散奔去。好一会儿沉默后,沈知南随手将水瓶丢掉垃圾篓里,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盛星晚后背僵了一下。

    他叫她坐腿上

    答案是的。

    抿唇犹豫几秒,还是迈步走到男人面前,没反应过来,手腕被他一拉整个人就坐到他身上去了,姿势暧昧极了。

    沈知南用手臂圈住她,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庞迫使对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你想,而不是因为我心虚,明白”

    “好。”她答,只要结果是想要的就行,她并不在乎他的话,是真或是假。

    其实,盛星晚很久没有和异性有如此亲密接触,哪怕被沈知南揩过几次油,但是眼下还是令她非常不自在,耳根脸庞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

    沈知南自然也看得见。

    他窥着她眸底的羞赧,没有再逗她的意思了,那么娇,万一待会又哭了哄起来麻烦,他示意她“走吧,带你回家见奶奶。”

    盛星晚噌地一下站起来“什么”

    “见奶奶。”

    “ ”

    这才几天,就要见家长

    沈知南已经走到门口,看她还杵在沙发那儿“不愿意”

    确实不太愿意,但她不会明目张胆地拒绝这男人,她调整了情绪,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要沈知南帮她,她得先顺着他。

    对了,陶淑的骨灰,盛星晚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茶几上,昨晚明明放在那里的,忍不住问“盒子呢”

    沈知南已经拉开门了,把手上的骨节分明,他说“让文哲送到殡仪馆先放着了,等再拿出来的时候我通知你。”

    不用细说,她已明白他的意思,等陶淑骨灰盒拿出来时,那一定是葬盛家墓园之日。

    两人并肩走出公寓。

    文哲已将车辆停在大门外等着,眼下不知何事行色匆匆面色焦虑地小跑到跟前“沈总。”

    沈知南停住步伐,她也跟着停下。

    文哲欲言又止,目光往盛星晚的脸上瞟着,神色十分为难。

    沈知南道“有话就说。”

    文哲一咬牙,放低声音说“沈总,简诗她自杀了。”

    简诗

    好熟的名字。

    盛星晚想起来,最近靠着一部流量网剧迅速走红的女艺人,先前默默无闻多年,最近才以清纯甜美的形象走进大众视野。

    沈知南眉梢无半点起伏“然后呢”

    文哲又为难地看她一眼,然后继续说“简诗她人已经送医院了,她要见您,说死也要见您。”

    盛星晚自觉地后退一步,很大方地“你既然有事,我们就改日再去看奶奶吧,没关系的。”

    沈知南单手插包,就那么平静睨着她,后淡淡地对文哲说“让她折腾,我没时间。”

    文哲“”

    盛星晚“”

    人命关天,如此云淡风轻。

    文哲扶了扶下滑的眼镜,说“沈总,简诗还说见不到您的话,她就要把你们的关系曝光。”

    盛星晚觉得不宜在场参与讨论。

    沈知南却如闻笑诞,声线凉凉“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文哲都知道,其实简诗和自己老板没什么实质性关系,无非一次酒局上撞见简诗被几个老男人揩油,她抵死不从的烈性吸引了在场的沈知南,出手帮了一把,后面见小姑娘可怜给了几次资源,仅此而已,一没睡她,二没包养。

    简诗是彻底爱上了。

    但是,那是一个人的心动。

    男人目光冰得冻人,文哲硬着头皮回“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简诗不依不饶地,她”

    “那见吧,让她一次看个够。”

    沈知南重新看她,发现她一脸轻松的模样,于是恶意地补一句“你也去。”

    你去处理桃花债带我做什么

    盛星晚当机立断“我觉得不太好,她都自杀了,再看你带一个女人去看望她,那岂不是得直接从医院楼顶跳下去。”

    她的抗议没有用。

    在男人深沉的目光里,沉默不过三十秒,盛星晚败下阵来,老实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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