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三角针扎入皮肉,身体不由得一震,缝合线在刺痛中拉扯,好比生撕伤口一般彻骨的剧痛。

    我瞬间就跪了,抓着石面的凹陷开始没命的嚎叫,不过片刻满头都是冷汗,耳朵捕捉到声响逐渐转化为鸣音,灵魂几度升天。

    小哥速度很快,一针接一针,腰背疼的一阵阵发麻,我浑身止不住微颤,感觉一分一秒都变得缓慢而又煎熬。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直到视线都开始模糊,意识在晕眩的边缘打转,小哥终于收针结线。

    “好了。”

    小哥话音未落,我啪叽一下瘫在石头上,四肢提不上一点劲。

    经历过我才发现,缝针跟受伤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痛感,如果要形容的话,受伤的疼是物理攻击,缝针的疼就是魔法攻击,还是无视任何护盾的持续伤害,用户体验极度受罪和操蛋。

    我撑着腰慢慢起身,一活动就感觉指尖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指甲盖齐根断裂,血丝渗满指缝,渐渐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滚落。

    小哥收拾好工具过来搀我,在火堆旁坐定,胖子搅动锅里的汤水,嘲笑道

    “妹子你叫唤的那叫一个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哥家暴你,至于吗,不就扎几个针窟窿。”

    我疼的脸色惨白,没好气道

    “你行让小哥也给你来一套,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真打好水回来,听到我的话就道

    “他哪来的腰,脖子以下全是膘。”

    “怎么着,你全身上下都是腰看你狂的。”

    我探头一看,锅里一锅糊糊,瞅着有压缩饼干和肉罐头,炊烟袅袅,香味飘散在空中。

    炉火熏得人身上发暖,胖子见煮的差不多就招呼我们开饭,我胃口缺缺,勉强喝几口就进睡袋趴着了。

    这一趴睡到深夜,他们没有叫醒我,三个人轮流守夜,我睁眼时刚好轮到天真,一动弹伤口胀疼的厉害,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干脆起床叫天真去睡觉,自己轮一班岗。

    夜晚的森林静谧幽深,一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枝桠和树林,月光大多挡在树冠之上,只有少许银辉可以穿透层层枝叶洒落地面。

    树影的缝隙将皎洁切割,衬得这片密林愈加鬼气森森。

    我对着火光发呆,胖子的呼噜震天响,偶尔还会蹦出几句梦话,天真守夜时在看自己的笔记,他睡前把笔记随手一扔,我问可不可以偷看,他说没写什么很要紧的内容,让我想看就看。

    坐一会就觉得无聊的发慌,我拿起天真的笔记翻看两页,这是一本新的笔记本,第一份资料是秦岭王墓,里面详细记载了我们经历的种种,青铜鼎上的铭文,墙壁上的壁画,水煞和觳等等鬼怪都有记录在案。

    瘦金体端整苍劲,不过天真对我们的称呼有点搞笑,他写小哥用的是惯用绰号“闷油瓶”,虽然他从来没叫出口过,写胖子有时会写“不靠谱的死胖子”,写我就是“妹子”、“小丫头”一类的字眼,除却一些公式化的描述,其余的段落人情味满满。

    想一想觉得时间过的好快,穿越到这里与他们相遇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

    那时候的我既脆弱又无用,下斗完全是赶鸭子上架,遇到危险除了喊救命就是逃跑,结果逃命逃成特长,我大学的长跑成绩一直都很不错,还参加过两次校运会。

    两年前我很怕小哥,平时不敢接近他也不敢跟他说话,明明心里很崇拜他,但一看到他淡漠的神情,我就怂的只剩瑟瑟发抖。

    以前小哥也不太搭理我,没事就睡觉,不参与任何聊天或者娱乐,不过也只有趁他睡着时,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偷看他。

    那时他对我来说,是偶像,是神明般的存在,我仰望着他,像望着生命中不可企及的光。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离他这么近。

    我总觉得,他这样脱尘绝俗的人,不会为再为爱情动心,他愿意留在天真身边,留在我们身边,已经是他给这个世界最大的面子。

    后来胖子做了这个局,我临危受命扮演小哥的伴侣,我问自己是否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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