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若是敢有虚言,连着他在牢房里的小情儿和他一起划花了脸。”

    待可离出了房门,江珏就这么披了外衣踩着罗袜下床,把那沓想和她聊聊风花雪月的帖子翻了个遍。

    江栖离了大理寺后没有急着去找江珏,他还不至于沉不住气到不打自招。

    递了入宫的牌子,打听说江珩还在御书房处理奏折,还围了一群老臣。那些上了年纪的,说不得更骂不得,开口闭口自先帝在时,总之从冬至遇刺事件开始就没一刻是消停的,互泼脏水扯皮推诿,神叨叨的已经在说着年关祭祖请罪的事情了。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后宫。后宫的女眷少,魏太后曾经也不止一次在后宫召见过朝臣,他一个外男出入倒也不至于受人指指点点的。

    太后的宫前,江栖抬头便遇上了魏太后身旁的嬷嬷,她身后带着的是一个懒散着骨头走路都没个正形的老太监,那飘摇的劲儿,不知道的还当要去开坛做法呢。

    惦记着魏太后的话,那嬷嬷见了江栖本欲避让,谁知道跟着她乖乖安静了一路的老太监见到江栖顿时抬头挺胸撞去了跟前。

    老太监气势汹汹“你来这儿做什么”

    “公事。”江栖回答得一板一眼,如同被抽查背书。

    老太监被他气得皱脸,差点把假胡子给挤下来。

    “说得好听,还不是给小皇帝当狗呗。”

    江栖稳如泰山,反讥道“当狗也好过当个玩意儿,你倒连玩意儿都没。”

    那老太监作势抄起鞋拔子打他,好歹记得这还在宫里头,悻悻地收回了向下撩的手,回怼了一句“有了你也用不上。”

    “惭愧,”话虽如此,江栖面无愧色,耿直道“昨晚差点就用了,都怪我心智坚忍。”

    听听这畜生玩意儿说的都是些什么

    血液蹭蹭往脑子里冲,老太监抬着根手指指着他抖得不行,嘴边你了个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甩袖瞥眼,他在嘴里所有脏话中挑了个最文雅的,骂了声逆子,得了一个嗯的回话,把他气得差点翻过白眼去。

    眼看着两人味儿越来越浓,嬷嬷硬着头皮做了劝阻,引着两人进去见了太后。

    “进来吧。”

    魏太后还是芸香走时的那副模样,倾着身子靠在小几上,眉眼间几分妩媚风情是那些青涩的小丫头怎么都勾勒不出的,涂了丹蔻的指尖拨弄着小几上一盒螺钿金扣腰圆盒,里头传出丝丝勾魂摄魄的靡艳之味。

    见两人一道而来,她也是掩不住惊奇,下意识合上了手边的圆盒。她端正了姿态,屏退身旁所有人,对两人分别免礼赐了座,一时没想好该从哪个开口。

    江栖没那个工夫在这儿磨时间,瞧了一眼对面的老太监老神在在,索性直言“臣想向您讨一个手谕。”

    “嗯不过是个手谕罢了,还亲自进宫一趟。”魏太后笑着示意他但说无妨。

    “臣请彻查帝京的花街柳巷,其中之人不少身份来路不明,被人贩子左右转卖,不乏些许听口音是南方人。而我大允朝臣流连于此地,臣恐有乱党混入套取朝臣口信”

    魏太后摆手打断了他,“那你查便是了。”说着便取出了自己的印,懒得作写,找了张绢帛盖了印亲手交给了他,还说了几句体恤的话。

    “咳。”老太监咳了一声,得了魏太后一个嗔怒叫了声江昼,只得乖乖闭了嘴。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江栖也不想看这两人眉来眼去,他起身恳切道“太后您若是真难耐深宫寂寞,臣那儿还知道几个域外的昆仑奴,您倒是不妨试试,何必没事就拿一个阉人做消遣。”

    原本还有几分怀柔念想的魏太后先是不可置信他竟会这般说,抬手砸过去就是一个杯子,拍桌怒呵了一声江兆的名字。

    江栖面不改色地偏头躲过,没管魏太后是什么情绪,拱手道了声事务繁忙便算是告退了。

    “咳,”江昼尴尬地提醒了一句他刚才就想说的话,“这是大一点的那个。”

    “呵,一副德性。”魏太后冷笑,回首对着江昼破口就是一通指责,“瞧瞧你这些年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乱臣贼子,要哀家受他的劳什子脾气”

    江昼连连点头称是,见只剩两人在这儿了就上去抱住了她,两人在榻上滚作一团,也不知对这话听没听得进去。

    良久,他见魏太后消了气,才把那些床上用的奇技淫巧丢在了一旁,拉好被扯乱的外衣,慢悠悠正色道“魏怜,他们可不是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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