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是吗”太宰治眨了眨眼,在刚刚的失态后,他也把短暂表露出来的真实收了起来,学着年长者轻快的语气说“看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一项一项实验完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太宰治」叹气道,他把头发向后梳起扎成了啾啾,换了身雪白的衬衫,除了手部和面部以外,其他地方的皮肤照例都被绷带缠绕得严严实实。

    他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太宰治手里,语调上扬着,神情却意味不明,“我可没有阿治这么幸运哦,年少的时候遇人不淑碰到了个人渣,被当作童工奴役了很多年,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完全没有余力自鲨呢”

    初秋时节的夜晚,依旧有蝉在窗外断断续续地叫。

    房中的灯有些昏暗,少年坐在整个房间里有且仅有的那把椅子上,接过对面的人递过来的杯子,低头啜了一口。

    感知到热水的温度自食道滑向胃部,太宰治猫一样舒适地眯起了眼睛,语调轻柔地回应“森先生”

    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但却说不上是变好还是变坏。

    两人都知道,从太宰治问出「森鸥外」这一刻起,心照不宣的“故事会”开始了。

    实际上身为“太宰治”,他们太知道如何会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也太知道该如何给人施加压力了。

    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可以瞬间使气氛尖锐起来一样,即使他们互相厌恶,但当现在他们因为某种共同的目的,而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谈话的时候,远远望去,就像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在深夜谈心。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四下看了看,见也没有第二把椅子给他坐,干脆便坐到了床上,“看来「异能特务科」告诉了你不少消息。”

    至少太宰治表现得像是对他的过去如数家珍。

    “不全是,「异能特务科」才没那么好心。”太宰治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把完全不符合人体力学、坐了一会就使他腰酸背痛的椅子,“你可对自己真好。”

    “哪里哪里。”「太宰治」自然地无视了少年话语里的讽刺,干脆厚脸皮的把它当作一句夸奖来听,却也体贴地说到“那你要不要也到床上来坐”

    他拍了拍床榻,“床还是很柔软的哦。”

    太宰治也不和他客气。

    这少年可没有「太宰治」莫名其妙自虐的习惯,在目测会聊到很晚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还顺手脱去了鞋子,露出纤细的足踝和圆润白皙的脚趾,才赤脚踏上床铺,盘膝坐下。

    世界和世界之间的差异,的确是不能一言以蔽之的大。

    「太宰治」冷眼看着自己的同位体选了个舒适的动作坐好,淡淡地想。

    此时的二人一人坐于床东,一人坐于床西,但碍于床本身的大小,他们的间距甚至没有超出两米。

    要是年少时期的他,绝不会接受与谁抱有如此亲密的距离,更遑论是他深深厌恶着的“他自己”。

    但这位太宰治却并没有显得多抵触,他四肢柔软,肢体呈放松状态,虽然也在本能的排斥与自己同出一源的「太宰治」,但那却并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在厌恶中,又参杂了些更微妙也更纯粹的的什么东西。

    「太宰治」不想去辨别那是种怎样的微妙情绪。但硬要说起来,这少年对他甚至有着种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的善意。

    哈。

    一个太宰治,对另一个太宰治怀有善意

    思及此,「太宰治」甚至有点想笑。

    太荒谬了,这真是太荒谬了。

    一个和那个一想就令人厌恶的、黑漆漆的蛞蝓极为要好,甚至还能下意识对“自己”都抱有善意的太宰治。

    这岂非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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