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打一架。〗

    清司这样想着,抽出随身卡在腰带里的黄金折扇,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进了袖口里。

    清司鬓角的头发因为睡眠而略有些散乱了,屋主和灶门炭治郎身后跟着一名梳头匠,他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麻利地开始梳理清司的长发。

    灶门炭治郎则抱着布料艳丽华贵的红色和服,他协助屋主的侍女为仅穿着里衣的清司披上衣衫,系紧了层层叠叠的腰带。

    一切收拾妥当后,屋主退到门边,朝清司鞠了一躬“清桃,道中的仪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您准备好了就下来吧。”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清司和灶门炭治郎两个人了。

    清司端坐在镜子前方,他梳着高高的发髻,数十只绮丽的花簪将发尾固定在头上。灶门炭治郎跪坐在清司身后,用梳子蘸取椿花油,将他鬓角的碎发抿了起来。

    在这个安静的情形下,清司突然听到了锐器刮擦竹编地面的声音,从榻榻米上传来。

    清司回过头,看到了两只背着小包袱的老鼠。

    那两只老鼠毛发干净、肌肉健硕,头上戴着华丽的镶宝石头巾。它们像人类一样靠后腿直立在榻榻米上,两双黑亮的圆眼镜紧盯着清司和灶门炭治郎。

    忍鼠,宇髄天元的忍兽。经过特殊的训练,拥有极高的智力与体力。

    这种东西就不用特意向我介绍了〗

    “哎呀,是老鼠啊。”灶门炭治郎从清司身后探出头来,他看着老鼠华丽的同款头巾,瞬间认出它们就是宇髄天元的忍兽。

    清司一语不发地跳了起来,他连续后退几步,死死拽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袖口,面色惨白地紧盯着地上的那对老鼠。

    灶门炭治郎看出了清司溢于言表的恐惧,张开双臂,像保护小鸡一样把他护在身后“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它们不会咬人的”

    两只忍鼠一致地歪了歪脑袋,不以为然地卸下了背上的小包袱,转过身轻快地跳进墙缝里,跑走了。

    “好了好了,它们已经落荒而逃啦。”灶门炭治郎摸了摸清司的肩膀,安慰道。

    在灶门炭治郎小时候,有一年家里鼠患严重。他的弟弟妹妹们年纪小,特别害怕那些在天花板内四处跳跃的巨大山鼠。灶门炭治郎看着清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他笑着说道“清桃花魁,您也害怕老鼠吗”

    清司见老鼠已经不见了,急剧跳动的心跳终于平稳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抱在胸前,扭开了脸“并没有。”

    清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灶门炭治郎,他正盯着忍兽留下的小包袱,目光特别专注。灶门炭治郎显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包袱和清司之间徘徊,心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

    清司见惯了喜怒无常的鬼舞辻无惨和摸不透内心的童磨,因此当看到直率的灶门炭治郎时,清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了抵消灶门炭治郎的警惕心,清司指了指地上的小包袱“小炭子,把那些东西收拾干净好吗那应该是老鼠留下的存粮吧,看来茶屋里有鼠患,我明天再把这件事告诉屋主。”

    “是”

    清司身上穿着至少二十斤重的和服,赤着脚拉开房门。

    在茶屋的门口,摆着一双厚达三十厘米三齿下駄,被整齐地放在门廊边。

    这是什么东西,负重训练吗这是负重训练的用具吧〗

    花魁从游女屋走向扬屋的道路,被称为“花魁道中”。为了体现花魁的尊贵和美丽,她们必须穿上三齿下駄,以名为“外八文字”的步伐,一步一停地走向扬屋。

    清司在灶门炭治郎的搀扶下穿上三齿下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他死死按着灶门炭治郎的肩膀,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

    屋主看到了清司痛苦的表情,她未作他想,担心地扶住清司的手臂“清桃花魁,您腿脚不舒服吗要不要让茶屋的轿夫送您过去”

    屋主顿了顿,神色为难“实在抱歉,让您在身体抱恙的情况下去扬屋但是今天的客人似乎是个厉害的人物,扬屋老板说他指定必须由清桃花魁接待”

    清司立即脱下厚重的三齿下駄“那就麻烦您了,屋主。”

    清司走下人轿,刚刚迈入扬屋,就听见了一个声调清朗的嗓音“诶我的眼睛是啊,我的眼睛确实是彩色的哦。”

    扬屋内坐着十多名游女,她们弹奏着三味线,靡靡的歌声甚至传到了扬屋之外。几个人整齐地跳着扇子舞,杨屋内耸动着温暖和煦的脂粉香。

    “哎呀,清桃花魁来了。”童磨坐在一张矮桌后方,喜笑颜开地朝清司挥了挥手。

    淦,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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