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祁星阑在宣誓自己喜欢她。而且这一场后,祁星阑和幽昙圣女之间的绯闻定然会来得更加猛烈。

    此计甚妙,不愧是师尊

    中年男子压制着所有蠢蠢欲动的正道修士,水无波般平静的眼眸望着她,“祁小友,你当真要和那女魔头走你若跟她走,就是真的勾结魔教,这一世的清白可全毁了”

    “正如她所说,我是她的人,我自然要跟她走,” 祁星阑回答,然后她转过脸去,继续盯着祁星阑,眼皮抽了筋一般眨动,极力扮演含情脉脉的眼神,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你给我闭嘴”燕逐月一张白净的面皮瞬间红胜朝霞,又羞怯又愤恨地紧紧抓住祁星阑的手腕,扯着她破窗而出,没有乘马车,也忘记御剑,只是带着祁星阑在屋檐间急速起伏,老鼠般逃窜,一口气逃出十几里路。

    可怜的羡花红和慕柳绿被她抛诸脑后。

    祁星阑被她扯着手腕,一路狂奔,手腕勒得生疼,她轻咳两声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咳咳,燕姑娘。”

    自打燕逐月记事以来,所有婆娑门的人称她为“圣女”,而其他正道修者叫她“魔女”、“妖女”、“女魔头”,从没有人唤过她“燕姑娘”。

    所以燕逐月一时有些疑惑,她停下脚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能先放开我吗” 祁星阑垂下眼,示意燕逐月看看自己被她握得勒出了红痕的手腕,“这样拉着走,有点累。”

    燕逐月顺着祁星阑的眼光往下看,意识到自己扯着她的手腕,已经奔出去很远,她心神一震,立即撒开手,好像自己刚刚握住了什么脏东西,取出一块绢帕又仔细擦拭了一番。

    祁星阑看她这样嫌弃,当真以为自己手腕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提起手一看,白净的腕子上留下浅红色的指痕,“别擦了,不脏的,我吃饭前都洗手的。”

    末了还加上一句“没想到你手劲儿还挺大。”

    燕逐月心头似被泼了碗猪油,觉得越发不爽快,这厮居然没有丝毫自知之明,看不出自己对她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履吗她对这厮的嫌弃之情还不够明显吗居然还有胆子嫌弃她握得疼

    “你管我” 燕逐月轻哼一声,把她握得更紧,殷红似血的指尖搭在她手腕上,然后五指收得更紧,莹白的肌肤从她指间溢出,青筋都有些突出了。

    燕逐月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突然脚程加快,“走快些,别磨磨唧唧的。”

    这一次真的挺用力,祁星阑被她扯得一晃,“我们去哪”

    “回婆娑门。”燕逐月回答。

    “不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燕逐月黛眉轻皱,眼底一暗,将她握得更紧,“跟紧我。”

    祁星阑只觉得腰间有些凉,用手去摸,发现是之前王五塞来的乾坤袋突然透着寒意,从指尖流窜入手臂,刺骨的寒虫子般钻入她的四肢百骸。

    燕逐月声色俱厉“把它给我。”

    祁星阑意识到她说的是那个乾坤袋,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给她,谁知道师弟们送了自己什么东西万一掉马了岂不是要完蛋。

    燕逐月见她不给,便伸手去抢,推推搡搡间,顷刻间黑云压城,天色瞬时变得阴沉,混杂着污浊之气的妖风袭来,将二人裹挟进去,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女子尖细的笑声。

    “咯咯咯”女子的笑声如同金石玉碎,凄美而诡异。

    当祁星阑再次落脚时,燕逐月已经消失,她独自一人出现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屋中溢满浓郁的诡异气味,腐臭味掺着腥味,熏得她一阵恶心。

    四面砌得惨白的墙壁上各贴着一张喜字,屋内家具很少,一张高桌,一把矮凳,还有围着猩红帷幔的木床,木床对面是一面铜镜,镜面斑驳,边缘已经生出绿色的铜锈。

    看到铜镜的那一刻,祁星阑愣了一瞬,道家以铜镜鉴鬼,但镜子对床却是大忌,此乃镜面煞,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在人入睡时张开着,生吞活人阳气。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指引,她没有犹豫,直接取下铜镜收起来。

    仔细观察,地面散落着些黄纸碎片,祁星阑蹲下去看,发现墙角分散着一些被冷水泡过的白米粒,用指甲去抠墙面,发现下面一层是污黑色的墙体,像是血液干涸氧化后的颜色。

    这时门外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时轻时重,伴随着刮擦地面的声音,像瘸腿的人拖拽着一条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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