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会客用的茶室刚好八叠榻榻米大小,整体风格简约而不失典雅。

    靠近走廊的推拉门印着一幅浮世绘风格的断崖图,画里描绘的季节是寒冷的冬日。由深蓝过度到月白的海浪直冲天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跃过崖顶。长在峭壁上的梅树盛开着一簇簇暗红色的花,浓而不艳的红被冬日初雪所覆盖,不免让人回忆起寒梅特有的冷香。

    越界了吗

    尾崎红叶抬头望向窗外,透过竹制窗楞能看到庭院内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八重樱。樱树下摆着一张圆形石桌、两张石凳,粗犷的雕工古朴大气。不远处的惊鹿有节奏地敲击着石板,潺潺流水漫过蹲踞打湿了墨绿色的苔藓。

    她出神地盯着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眼角那抹绯色仿佛晕进了眼睛里。

    “千里君。”尾崎红叶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千里的面具上。“在黑暗中待久了,一缕微不足道的光也会让人心生向往。镜花并非自愿脱离组织,她只是遭受了无耻之徒的诱骗。但是她迟早会明白的,阳光下的世界不适合我们这类人。”

    “泉镜花的背叛已是既定的事实,她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千里眼帘半阖,眸光泛着冷意。

    高桥和光不久前整理了一份泉镜花的档案,现年十四岁的少女于三年前被带回港口黑手党。父母双亡,名为夜叉白雪的持剑人型异能力存在一定的缺陷。近六个月内杀了三十五人,拥有杀戮的才能。

    “您应该很清楚,从组织叛逃后活下来的特例只有一个。”千里放慢语速,清越的嗓音令人辨不清情绪。“人间失格无可替代,至于泉镜花我没有放过她的理由。”

    尾崎红叶脸色一沉,美艳的五官刹那间冷若冰霜。“那孩子是妾身珍视之人,为此特地上门拜访。镜花很快会回来的,千里君作此判断未免为时过早。”

    “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千里歪了歪头,轻描淡写地道“她之所以执行暗杀任务是因为自身性命受到了威胁,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迫杀人。接触人虎后对方给予了她叛逃的勇气,武装侦探社是她自己选择的容身之所。”

    “荒谬。”尾崎红叶冷声道,语气不带丝毫感情。“镜花的才能注定了她只能在黑暗中生存,妾身决不允许那群伪善者继续蛊惑她。”

    “才能”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杀人的才能与杀手的才能天差地别,泉镜花是前者,银是后者。夜叉白雪算不上特殊,背叛组织被处决的异能力者她也不是第一个。

    “尾崎干部打算怎么做”

    “妾身将于明日上午面见鸥外大人。”尾崎红叶坦言相告。

    “首领的赦免吗”千里思索了片刻,颔首道“既然如此,结果出来之前我不会展开任何行动。”

    听罢,尾崎红叶面容柔和了些许。“多谢。”

    又过了两日,尾崎红叶带领的部队失去了联络。根据幸存者递交的报告,与武装侦探社一行接触后双方发生了正面冲突,紧接着晚一步赶到的组合成员袭击了在场所有人。侦探社派去的援兵将重伤的同伴与尾崎红叶一并带了回去,五大干部之一沦为对方的人质。

    得知这个消息千里立刻动身前往事务所,穿过隐秘通道直达首领办公室。

    第七次将手术刀射偏飞镖盘,森鸥外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侧身看向书柜里侧,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黢黢的影子。

    “你来了啊,千里君。”

    戴着般若鬼面的青年自黑暗中现身“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森鸥外以拳抵唇作沉思状,半分钟的沉默过后他朝千里招了招手。“不如陪我下棋”

    千里皱了皱眉,随即走上前去。

    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两张红丝绒高背椅,中间的圆桌上放着一个木制棋盘。黑白二色的棋子零散地摆在格子里,以目前的局势来看黑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待千里落座,森鸥外双手交叠。“黑子还是白子”

    千里瞥了他一眼,“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森鸥外笑着说道。

    千里沉默着没有接话,不管是将棋还是西洋棋他都完全没兴趣。比起费尽心思研究他人的棋路,他更喜欢一个人待在玻璃花房里补眠。

    “不。”

    森鸥外掩饰般地咳了一声,深紫色的瞳孔浮现出明显的笑意。他拿起一枚黑色的皇后放在掌心里把玩,由黑曜石雕琢而成的西洋棋入手微凉。

    “我雇佣了外面的杀手暗杀侦探社社长,理所当然,他们失败了。不过这次行动并非毫无收获,我们找到了侦探社的秘密基地。”

    千里抬头看去,六年的朝夕相处他仍然猜不透眼前的男人究竟在策划着什么。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森鸥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座城市的安定。

    “哦。”

    “只是哦”森鸥外挑了挑眉,随即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一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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