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就奇怪了,今个儿是怎么了,儿子咋跟头一回见到媳妇似的,而儿媳的态度就更古怪了,不但不像往日那般面带微笑,反而在傅家宝给她夹菜时微微蹙眉,露出些微嫌弃之色。

    傅老爷莫名所以,他有心想问,却担心被傅家宝顶回来,大年初一的,他不想饭桌上有不吉利的话。于是便只能闭上嘴巴,盯着儿子儿媳瞧,片刻后他轻轻咦了一声,儿媳眼下一片青黑,似乎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而他那蠢儿子,反倒是满面春风。

    傅老爷不知想到了什么,呆了一呆,随即便露出狂喜之色,忽然道“今个儿真是好日子,夫人”他侧头看向一旁辛氏,“下午帮我将亲戚都请过来,我要好好办宴庆贺一番。”

    辛氏闻言,茫然道“老爷,这个日子,庆贺什么”刚刚过年,处处热闹着,人家自己走亲访友都忙得不亦乐乎,哪儿有时间来参加傅家的宴

    傅老爷被辛氏这么一问,才猛地想起来方才那话不妥,但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说回去,于是道“下个月县试不是要开考了等家宝过了县试,咱家就办宴。”

    傅家宝闻言道“考过县试有什么好庆祝的,老头子你不如将银钱给我。”

    傅老爷瞪了他一眼,“这怎么就不能庆祝了我倒怕你连县试都考不上,到时候给咱家、给你弟弟丢人。”当初傅周在考童生试时,可是每场都拿下前三。

    忽然被提起,傅周顿了一下,才道“父亲不必担心,依大哥的努力,县试一定能过的。”

    “听到没有”傅家宝对着傅老爷道“以本少爷的聪明才智,考个县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善舞听他这么自大的言论,不禁摇摇头。

    傅家宝在傅老爷等人面前夸下海口,等回到东院却对着林善舞愁眉苦脸,“娘子,你说我这回要是没在县试中拿到好名次,会不会被傅周他们嘲笑”

    林善舞想起傅周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摇头道“不会的。”

    傅家宝不相信,肯定道“傅周一定会笑话我的毕竟他在县试里考了头名。”

    林善舞见他紧张,故作轻松地笑道“区区县试中拿到头名又算得了什么县试也只是童生试中的一环,等考过了童生试,才算是踏上了科举路。将来还有乡试、会试呢,你有的是机会。”她说着,问傅家宝,“对了,那位郝大人有没有给你题做”

    “有的”傅家宝点头去翻箱笼,“我这趟回来,郝大人就塞给我好多历年来的童生试考卷,说叫我练练。”

    林善舞见傅家宝翻出考卷就要拿到书房写,觉得他这样太过散漫,必须得提前让他适应考场的节奏才行。于是叫人找来个篮子,让阿下装好备考物品,将书房当做考棚,院子当做考场,让傅家宝从外头提着篮子进来。

    “你现在就当东院是考场,等我唱名了才能进,听到没有”

    傅家宝拎着考篮站在东院门口,一脸严肃地点头。

    东院里阳光明媚,照得周围暖洋洋,枝头两只羽毛蓬松的麻雀正惬意地相互打理羽毛,忽然被一阵爆笑声惊了一跳,赶紧拍拍翅膀飞离了枝头。

    东院门口,林善舞双手按在傅家宝的腰侧,无奈地看着笑得止不住的傅家宝,“有什么好笑的。”

    傅家宝笑得险些喘不过气,“哈哈哈娘子、娘子好痒哈哈哈”

    几个下人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跟着偷笑出声。

    林善舞瞪了傅家宝一眼,收回手道“摸你一下你就要笑,等县试那日搜子近你身,你是不是得笑得从台阶上滚下去”每场考试,都会有搜子给考生搜身,避免考生携带作弊之物。傅家宝要是一被摸就笑成这样,只怕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

    傅家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每当林善舞尝试着抬起手,还没伸过去呢,傅家宝就又忍不住笑。

    光是对付搜身这一步,两人就站在东院门口练习了一上午,却没有任何进展,而傅家宝,因为笑得太多,脸都开始疼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娘子,却被娘子白了一眼。

    眼见的就要正午了,林善舞看着面露沮丧的傅家宝,想了想,忽然开口道“阿下,你来帮少爷。”

    阿下得了命令,立刻奔过来。

    傅家宝眼见阿下往他身上摸,还有些嫌弃,然后下一刻,他就呆住了,因为阿下伸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一圈,他却半点都不觉得痒。

    他不由看向娘子,夫妻两人四目相对,神情都有些复杂。

    林善舞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在傅家宝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家宝

    呜呜呜果然只有娘子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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