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很,可我必须得说,你们要是能认清现实,就能过得好,要是犟得跟柳枝那样,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沈画迟疑了一下,问道“就算听话,我们还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儿”

    疯婆子朝周围看了一眼,又重新转头过来,压低声音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强子和升子身上都没诅咒,你们嫁给他俩可以放心。只要能讨得他俩欢心,等日后怀孕了,你们甚至可以求着他们去住城里,只要能笼络住男人,你们不想回来也成的。”

    沈画不解“强子和升子是那位贵哥的儿子对吧,他们身上为什么没诅咒”

    疯婆子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阿贵身上也没诅咒。其实在二十多年前,村子里有诅咒的就只有两户人家,村里人就把那两户人家给赶到鬼窝子这儿”

    “鬼窝子这地方又偏又远,进出一趟很不容易。”

    “那两户人家被赶来鬼窝子了以后,村里还有人犯病,后来只要是犯病的就把全家都赶来鬼窝子,不想来也不行,留在本村是要被打死的。”

    “鬼窝子就渐渐也成了一个村,不过时间久了人们发现,有诅咒的人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犯病。可别人不相信,都不肯跟鬼窝子的人来往,也不准鬼窝子的人出去”

    “再后来,贵哥来了鬼窝子。他帮鬼窝子的人出去买东西,买药,后来还组织了身上没诅咒的人过来,帮鬼窝子的人一起做生意走货挣钱。”

    “贵哥是鬼窝子的救命恩人,没有贵哥,鬼窝子的人早就死完了。但鬼窝子这地方,没人愿意把姑娘嫁过来。村里的媳妇就只能靠买。”

    “包括贵哥的媳妇也是买的。”

    “你们这些姑娘肯定是恨贵哥的,但鬼窝子的人都知道,没贵哥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贵哥的媳妇生了强子后,就被贵哥送到城里,后来又生了升子。前两年生病死了。”

    “所以你们只要好好哄住强子和升子,以后怀孕了就说怕被传染上村里的诅咒,叫强子升子带你们到城里住,就顺理成章了。”

    疯婆子又看了一眼周围,把声音压得更低“你们就算是有别的打算,也可以等到那个时候。现在的话,不顺从的下场就是柳枝。自己好好想想吧。今晚强子和升子就回来了。”

    疯婆子离开之后,秋橙忍不住问沈画。

    “姐,这病真是那什么吗”秋橙问。

    沈画点头“不离十。现在只看到一个病例,但听疯婆子说的情况,应该就是。只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

    “什么”秋橙很是好奇。

    沈画说“克雅氏病是可以通过家族遗传的。符合疯婆子刚才说的一开始村里只有两户人家受诅咒。后来也有别人犯病,也可以说得通。唯一有疑问的就是,疯婆子说,村里的人只要离开存,就像之前来的那个狗子,离开村子之后过段时间,就会犯病,这可就奇怪了。”

    秋橙“为什么”

    沈画“克雅氏病是由朊蛋白引起的,朊蛋白发生病变就会形成致病性的朊病毒蛋白,再结合正常朊蛋白,把正常朊蛋白也变成致病性的朊病毒蛋白,如此周而复始地复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病人体内又朊蛋白,并且有朊蛋白已经恶变成朊病毒蛋白,病人才会开始形成克雅氏病。否则仅有朊蛋白,那也不会生病。”

    秋橙点头,“所以呢”

    沈画“朊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非常长,从几年到几十年不等,如果没有受刺激它就会一直保持静止不动,也不会致病,只有受刺激了,才会发病。”

    秋橙“那这些不听话出村子的人,是被有人故意刺激发病的”

    沈画点头“只能是这个原因。可是,要怎么才能刺激朊病毒呢”

    秋橙“没有办法吗”

    沈画“实验室或许有办法,但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朊病毒只是一个蛋白分子结构,非常小,也不像其他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刺激。所以我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刺激的。”

    秋橙更不明白了。

    沈画“还有就是,统计表明,克雅氏病一般是在年龄50到70岁的人群中多发,可那个狗子,还有疯婆子口中说的其他不想待在村子里,跑出去后发病的人,都是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多三十多。这样基本可以肯定就是故意认为刺激,导致朊病毒受刺激,引发克雅氏病。”

    秋橙“姐你想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对吧”

    沈画点头“只有一个狗子还不能完全判断,如果能看到多几个病人,就能判断了。”

    秋橙“那是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其实都是携带者,都处于潜伏期”

    沈画“很有可能。那个贵哥应该是知道这是一种病,他故意利用这一点把这些人都给圈起来,再利用这些人去贩毒挣钱,名义上是他在养着这些人,其实这就是他的一门生意。”

    秋橙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这跟圈养一群牲口有什么区别。”

    沈画“编造诅咒,出去的人会发病,发病之后一年之内必死无疑,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一直留在村子里不敢出去。但人都留下的话,憋疯了也会发疯,且人也会越死越少。这个贵哥就抓住村民们的心理。”

    “想要吃肉喝酒,那只要干活了,挣钱了就给买。他们这钱来得也快。”

    “都是男人生理问题怎么解决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什么诅咒都管不住的。那就给村民们买女人买老婆,这样就能安稳下来。”

    “还不安稳还想出去的,就像狗子,出去就发病,发病了再回来叫所有人都看看,这种震慑作用威力可是相当大”

    秋橙咬牙“那为什么他们只要男婴,不要女婴”

    沈画“可能性很多。男婴以后长大成男人对贵哥来说是有用的,女婴的话,村里就这么不到一百个人,大家都知道自己身上有诅咒,找同村的通婚就是找死,都想找买来的媳妇。那女婴长大就只能嫁到外面。万一走漏村子里的消息呢还不如从一出生开始就把女婴给溺死,就不用考虑那么多问题了。”

    秋橙“太恶心了。”

    沈画“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刺激村民发病的。”

    想是想不出来的。

    最好是能找个人问问。

    但又不能问得太明显。

    外出逃离村子的村民会发病,是被刺激的,而不是什么诅咒,这件事情肯定只有贵哥一家人知道,村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如果打草惊蛇,被贵哥发现,就有点儿浪费机会了。

    这时,院子里再次有脚步声响起。

    柳枝的声音响起“疯婆,送饭。贵叔让给她俩吃好饭。”

    疯婆子走了出来“送你去送,说那么多。”

    柳枝端着饭走向牛棚。

    疯婆子就远远地盯着。

    沈画伸手去接饭菜,被柳枝的身体当着,她的手攥住了柳枝的手腕。

    时间很短,就是一两秒钟她就放手了。

    在把饭菜拿过来放一边上的时候,沈画一把将柳枝推倒在地“你靠那么近干嘛,身上脏死了,滚出去,别进来,恶心。”

    这个角度,疯婆子只能看到柳枝被推倒。

    沈画用极快的速度,用异能给柳枝治疗了身体,但也没有治得很明显。

    接着,她给柳枝手里塞了一颗药丸。

    秋橙接替沈画在对柳枝破口大骂。

    沈画趁机说“你内脏有伤,把这药吃了,对你有好处。”

    柳枝浑浑噩噩地出了牛棚。

    疯婆子嗤了一声“这俩可比你聪明多了,你也省省你那份心。”

    说着,疯婆子又看向沈画和秋橙“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要是再哄你们说帮你们逃跑,你们就直接啐她,那是在害你们。你们要是真被她怂恿着逃跑了,就这地方,压根儿不可能跑掉不说,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抽。”

    沈画有些惊讶地看着疯婆子“她还帮人逃跑”

    “可不是么,自不量力。要真能跑,她自己不就先跑了。”疯婆子说,“到了这儿啊,谁都甭想跑出去。你们真有啥想法,就像我刚才说的,笼络住男人,以后自然有好日子过,说不定也能完成你们那想法”

    疯婆子的意思很明显,要听话,要顺从要认命。

    笼络住强子升子之后,以后能回到城里,再去想逃跑的事儿。

    在这地方,根本不可能逃。

    这个疯婆子很会说话。

    如果被抓来的不是沈画和秋橙,是其他人,比如柳枝还有村里其他女人们,那还真是根本跑不掉。

    顺从一点,才能少挨打,才能活下来。

    可有些人,比如柳枝,她就算是被打死,也顺从不了。

    意志稍微不坚定一点的,就会被疯婆子这番说词给说动。

    饭菜倒是没有问题。

    两人吃了东西。

    沈画跟秋橙说“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也没问题,有疯婆子看着,有村长发话,那些人应该不敢乱动的。你出去到村子周围看看情况。”

    秋橙不肯“姐,我得保护你安全,不能离开你半步。”

    沈画“那我们一起。”

    秋橙眼睛一亮“打出去”

    沈画无奈“让疯婆子睡会儿,我们出去逛一圈再回来。这里肯定没有有线电话,手机也没信号,我们顺便打探一下那个阿贵有没有卫星电话。”

    秋橙连连点头。

    这地方对普通女孩子来说危险的,但对秋橙和沈画来说,并没有那么危险。只不过再觉得不危险,秋橙也不会离开沈画半步。

    如果沈画愿意一起出去的话,秋橙还是非常愿意的。

    脚上的锁链,有锁在锁着。

    秋橙直接揪住铁链的一环,把铁链的铁环从缺口处慢慢掰开。

    掰太快了会脆断。

    慢慢掰的话,铁的延展性在那儿,可以直接把铁环拉开,回来的时候再给捏回去就行。

    秋橙很轻松地把小拇指粗的铁链铁环给掰开。

    进了祠堂内。

    秋橙在疯婆子开口之前,就已经把她给打晕。

    她下手非常轻,因为稍微重一点的话,疯婆子的脑袋就该开花了。

    大中午的,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在家里看电视,外面人不多。

    秋橙又带着沈画从隐蔽的地方走,秋橙的感官十分敏锐,很远就能听到动静,她带着沈画顺顺利利地避开偶尔路过的村民。

    在经过某个院子时,沈画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显然也出现了小脑共济失调的情况,肢体僵硬,步态不稳,肌肉痉挛

    沈画响起疯婆子刚才说的除了狗子之外,村里现在还有一个人发病,应该就是这个人。

    两人没停留,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村子尽头,看到了一片坟地。

    坟地就是一个大坑,丢进去的尸体就是随便掩埋,周围甚至还能看到露出来的白骨。

    秋橙指着前面说“姐你看”

    沈画也不瞎,早看见了。

    坟地里,有人。

    正是柳枝。

    秋橙的视力非常好,从她们所站的位置,到坟地柳枝所在的位置,至少500米以上。

    沈画都看不太清楚了,秋橙却还能看清。

    她立刻就一阵反胃,想吐。

    “姐,你能看得见吗”秋橙问。

    沈画摇头“看不太清,那个人是柳枝吧,她在干什么”

    秋橙干呕了两声,背过身说“姐,那个柳枝是不是变态啊。”

    沈画“怎么了”

    秋橙的脸色很难看“那尸体都腐化了,站这儿都能闻见恶臭味儿,那个柳枝她好像在”

    “在干什么”沈画皱眉。

    秋橙又干呕了一声,才咬牙说道“我看她好像在从尸体头上取什么东西,放到碗里”

    沈画微微挑眉,立刻跟秋橙说“你再看仔细点。”

    她把秋橙的脸给掰过去,对准柳枝所在的方向。

    秋橙的脸都绿了。

    “回来了”

    “采办提前回来了。”

    “强子升子他们提前回来了”

    村里有人高声喊道。

    鞭炮都放起来了。

    秋橙和沈画对视一眼,秋橙干脆直接背着沈画,飞快地跑回祠堂的位置

    疯婆子猛地推开牛棚门。

    就看到沈画正靠着,秋橙则在不断干呕。

    疯婆子立刻跑过去检查锁链。

    拴在两人脚上的锁链,另外一端还好好地拴在桩上,锁也没有被砸断的痕迹。

    疯婆子忍不住皱眉,问道“刚才有人进来吗”

    她忽然被人给打晕了,醒了起来后脑勺疼得不行,第一反应就是贵哥让她看的这俩女的逃跑了。

    结果跑出来看,人还好好地在。

    那是谁把她打晕的

    沈画说“有个男的进来,他进祠堂了一会儿又出来了,要往我们这儿来,外头忽然放鞭炮,那人就吓跑了。”

    疯婆子脸色很难看“一群没脑子的玩意儿。”

    她又看向沈画和秋橙“肯定是强子跟升子他们带着采办队和走货的人回来了,你俩记住我说的话,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我先出去看看。”

    疯婆子这一出去,就是一个多小时了。

    疯婆子再回来的时候,又带了四个女人“给她俩脸上手上擦干净,带到前头去给强子升子看看。”

    四个女人都笑着说知道了。

    这四个女人里面,有一个比较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小腹隆起,显然也是怀孕了。

    “你俩老实点。村里光棍可多的很,不想一人伺候十几个,就老老实实听话。”疯婆子又警告了一番。

    沈画和秋橙都没吭声。

    脚上的锁链还没有解开,锁链由两个女人牵着,另外两个女人推着沈画和秋橙往前走。

    刚进村的那一大块空地上,已经架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煮着牛肉萝卜土豆之类的东西,散发出阵阵香味。

    有很多人都凑在这儿。

    周围还停了两辆皮卡车,车厢里装的货物,绳子刚解开,还丢在地上。

    沈画扫了一眼周围,大致一看,大大小小的孩子总共6个,都是男孩。

    男人全部总共大概五六十人人,女人只有不到二十。

    女人们在烧火煮饭,有的在摆碗筷。

    沈画和秋橙看到了柳枝。

    柳枝一声不吭地在忙着往大锅里加萝卜、土豆这些,还时不时地要翻一下看看肉炖得怎么样了。

    肉炖好,热腾腾地出锅。

    柳枝把肉晾一下就开始切片,切好后倒在一个大盆子里,又拌上葱姜蒜,加了洋葱等等调味料

    沈画和秋橙被推到人前。

    男人们顿时就开始起哄。

    有两个穿着白衬衫,看起来明显更像城里正常人的男人,各自矮一点有啤酒肚的,大概就是强子,而那个个子高又瘦的,还戴着一副眼镜的,大概就是弟弟升子。

    “爸,我说了不让你弄,给别人吧。我在城里有女朋友。”眼镜升子明显不高兴,也不耐烦。

    他看向周围人的眼神都是厌恶。

    阿贵却说“城里是城里,你看看我给你找的,这俩城里姑娘都比不上”

    贵升对父亲的话嗤之以鼻。

    直到他转头,看到了被推到他面前的沈画。

    沈画和秋橙是戴了面具的,但面具也是跟随她们原本面部轮廓来的,又没有刻意扮丑,但这样的长相已经是非常漂亮。

    贵升一眼就看呆了。

    贵强也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沈画和秋橙,他也是眼前一亮。

    “爸,就这俩”强子的声调明显上扬。

    阿贵满意地点头“对,就这俩,怎么样”

    贵强竖起大拇指“行的很。爸这眼光真不错。升子你瞅瞅,这俩哪个不比你那女朋友好看,你那女朋友脾气又不好”

    贵升看着沈画,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对上沈画那冷肃的目光,他就更不自在了。

    “哈哈哈,升子这是看对眼了。”边上推沈画过来的怀孕女人笑眯眯地说,“要不要先叫你们把事儿办了”

    一群人都哄笑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人作呕。

    阿贵也很是满意。

    他笑呵呵地说“大家先吃饭吧,都累一天了。一边吃一边说说大家在外头的见识”

    人非常多,柳枝端着牛肉盆子,一个一个给分刚才凉拌好的牛肉。

    所有人都分了,一个不剩。

    但到了沈画和秋橙这儿,柳枝却是死活都不肯给她俩“不叫她俩吃她俩还不是咱村的人”

    贵强和贵升都皱眉。

    正要呵斥柳枝,边上那个怀孕女人开口说话了。

    “柳枝她是嫉妒了吧,要是她当初肯听话地跟了强子哥,这会儿风风光光的就是她了。”女人笑呵呵地说。

    怀孕女人边上的男人搂住她“兰兰还是你聪明,赶紧给我生个儿子。”

    兰兰笑,又得意地看了柳枝一眼。

    柳枝没反驳,提着牛肉继续往下发,也没给那个怀孕的兰兰。

    兰兰不依不饶起来“柳枝你干什么,戳穿你心思了也不给我吃肉是吧。符哥,我也要吃肉。”

    兰兰的男配立刻踹了柳枝一脚,夺过盆子,给兰兰夹了一大碗肉。

    柳枝也没反驳,重新拿着盆子继续往下一个个地分肉。

    因为a猪瘟的缘故,牛肉价格持续高涨。

    很多普通家庭都不太舍得买牛肉吃,这么个偏远到极点的村子,一买就是一头牛,大家敞开了肚皮吃,难怪说在这儿吃的不差呢,确实是舍得吃。

    大概是昧良心的钱挣得太容易了吧。

    贵强把牛肉给他旁边的秋橙吃。

    秋橙“我不吃肉。”

    贵强哈哈大笑“这可是上好的黄牛肉,柳枝的手艺好的很,吃一块尝尝。”

    秋橙很想一巴掌拍碎这沙雕的脑袋,但她看到沈画冲她微微摇头,她给忍了,但坚决不肯吃。

    开玩笑,还让她吃

    她都要吐了好吗

    这牛肉里面拌的东西

    秋橙简直要被恶心死。

    沈画这边,同样拒绝了贵升给她的牛肉。

    沈画远距离的情况下嗅觉比不上秋橙,但近距离,她可一点儿都不差。

    秋橙和沈画什么都没吃,就坐在贵强和贵升旁边,安静地看着全村人都在大吃大喝。

    秋橙看着他们吃,也快要吐出来,胃里翻腾得不行。

    终于,他们吃了个差不多,开始跳舞,开始狂欢。

    有些人也开始不规矩了。

    贵升大概是在外面上过学的,保留了一点虚伪的斯文,而贵强也喝了点酒,完全无所顾忌起来,开始要对秋橙下手。

    沈画点了一下头。

    秋橙直接捏住贵强伸过来的咸猪手。

    “咔嚓。”

    声声脆响。

    “啊”

    贵强瞬间惨叫起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贵强已经被秋橙踩在脚下。

    秋橙半点儿都没客气,硬生生卸掉了贵强的两只胳膊,一脚下去就踩折了贵强的腿。

    其他人都懵了。

    脚踢北海幼儿园是什么场景。

    就是现在的秋橙。

    这些男人,甭管是人高马大还是矮壮瘦小,对于秋橙来说,他们都像三岁小儿一样。

    一个壮年男人,打几十个三岁小孩,困难吗

    况且还有阿贵这个辅助。

    阿贵一见自己大儿子被废,目眦欲裂,叫嚣着让所有人冲上来对付秋橙。

    好么,正在担心这些逃跑呢,几十个人分散往不同方向跑的话,那还真不太好追呢。

    现在倒好,阿贵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着秋橙冲过来

    简单得不可思议的战斗。

    秋橙卸掉了所有的胳膊,想跑的腿打折,然后从从容容地在他们开回来的皮卡车上,拆下了绳子,把这些玩意儿给绑成一串。

    至于女人们,秋橙没管。

    女人们也慌作一团。

    那个兰兰捂着肚子,惊恐地拉过柳枝挡在她身前。

    秋橙看向柳枝“村里有能打通出去的手机吗”

    柳枝也处在极度震惊当中。

    片刻之后,她点了一下头,指着阿贵说“在他屋里,联系生意用,我去拿。”

    秋橙点头。

    没多会儿,柳枝就拿了一个电话过来,果然是卫星电话。

    普通手机在这儿根本没信号。

    秋橙松了口气,把卫星电话给收好,她看向柳枝“这些女人都是被卖到这儿的吧”

    柳枝点点头,然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立刻焦急地说“你们快跑,快走他们把老板的货拉回来了,老板等不到他们送货出去,会找上门来的。老板们人多,手里有枪”

    秋橙挑眉。

    沈画已经走向皮卡车。

    车厢里拉着一些木料。

    沈画招手叫秋橙过来。

    秋橙拿起一个十几公分粗的木料,一掰开,中间藏着的可不就是毒品

    秋橙立刻把情况上报。

    沈画则是重新走到柳枝跟前,低声说“你在牛肉中拌那种东西了为什么”

    柳枝猛地抬头看向沈画“你怎么知道”

    沈画“我们下午看到你在坟地那边。”

    柳枝紧抿着唇。

    片刻之后,她咬牙大声说道“你们鬼窝子的人到底想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身上会有诅咒你们跟着贵叔做生意挣大钱,明明可以到大城市里逍遥快活,可就是因为诅咒,你们只能乖乖回来这山旮旯里。因为你们一出去,诅咒就会生效,怪病就会发作。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已经被秋橙串成串的男人,这会儿早就清醒了。

    都在挣扎哀嚎。

    这会儿听到柳枝这么问,男人们都愣了一下。

    确实,这是大家很不甘心,却又没办法的事儿。

    他们都很羡慕贵叔,羡慕强子升子他们,他们身上就没有诅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长期留在村子里。

    可这也怪不了谁,谁让他们祖上就有诅咒呢。

    阿贵和贵强父子俩都忍不住怒喝“你个贱人在乱说什么”

    柳枝笑了笑,脸上都是疤痕的她,笑容很狰狞“那根本不是诅咒,那是一种病”

    “你们只要离开村子去城里生活就会发病,也不是因为诅咒。”

    “是因为有人让你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刺激诱发你们的怪病”

    柳枝一脸怜悯地看着众人“亏你们还都被蒙在鼓里,还都在为他卖命挣钱。其实要你们命的人,就是他”

    “真是一群可怜虫”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他们的不是诅咒,是病

    他们的病是被人为诱发的

    贵强的胳膊腿疼得要死,却还忍不住对柳枝破口大骂。

    柳枝笑着跟阿贵和贵强说“不用骂,贵叔以后你们父子也会跟他们一样,全部都带上诅咒,你们也都会得怪病。”

    阿贵父子愣住“你你什么意思”

    柳枝说“那些想要离开村子的人,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我就也给你们吃了什么。”

    阿贵一脸不敢置信“你胡说不可能”

    满脸疤痕的柳枝笑起来堪称惊悚“那种东西,再加上村后随处可见的鱼腥草,捣碎了,加上红糖对不对所有想要离开村子的人,你都给他们吃了。然后他们就会怪病发作”

    阿贵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会知道”

    柳枝没理他,她站了起来,看向村里的所有人“现在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突发怪病了吗都是他”

    “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现在,你们所有人统统都吃了。”

    “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统统发病。”

    “发病就会死”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秋橙也有些吃惊,她看向沈画“姐,你说过,那个朊病毒主要就是破坏大脑,它在大脑神经组织中存在最多,对吧。”

    沈画点头。

    秋橙一阵反胃“我刚才在牛肉里面闻到的时候,只以为是柳枝想要恶心他们一下原来她是打算这样”

    沈画却是在想,原来要刺激朊病毒病变,竟然会是这种办法。

    也不知道阿贵是怎么得来这个方法的。

    远处,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该来的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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