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缓了脚程。

    “不知诸位因何这般汲汲皇皇”朝飞槐微笑说。

    诸位你望我,我瞅你,面面相觑后,都默不作声了。

    才姗姗来迟的左相显然也是没想到朝飞槐突然而至,睥睨过噤声的一众人,哼声,想来这帮子人里没个能成气候的,拉拢过来作用也不大。只是二皇子过来做什么呢此处的山庄偏僻,不通大道,不过小径,不可能是路过此地。

    左相把衣摆一扬,上前作辑行礼“二皇子殿下,臣不知殿下光临,怠慢了,让殿下见笑了。”

    “嗯,的确。若非春日好光景,我都以为你们征战沙场去了。”朝飞槐意有所指笑说。

    左相低眼瞅瞅自己沾染尘沙的衣,再看看一众公子急急跑来,衣冠凌乱的样子,不禁露了个难看的笑容“不知二皇子光临为的何事可否归还两位姬宠。”

    “我直接了当说吧。看到这边的大理寺卿吗我们就是来捉拿那两位姬宠归案的。他们犯了事,定该缉拿。”

    “不知他们犯的何事”左相不大相信两位低贱的玩物能引得二皇子注目。

    “哦左相是不信么”朝飞槐一掀眼皮望过人群,把所有人尽收眼底“看来在场各位都不信。这样,你们跟我们去大理寺,去刑部走一天,来亲自看看许大人如何审案。”

    一听到“大理寺一日游”的邀请,众人顿时面如菜色,连连推脱,别开眼。

    “不来么那这二位我便带走了。至于,几时能放出来嘛”朝飞槐说着登上马车,临了顿了一下,看向全然是不甘又不敢言的“青年才俊”们,笑道“这要根据朝国律法细细判别审理。是了,奉劝各位在未水落石出少与他们接触,免得惹祸上身。许大人,走了。”

    马车渐渐驶出山庄,驶出众人视线。

    “哈,太舒畅了你们做了什么,我好久未见他们这样吃瘪,尤其那左相。”

    白珥“” 朝飞槐在马车里全没了刚才凛凛生威的气度,毫无形象懒在软垫上,她无语凝噎,干干地说“二皇子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朝飞槐毫不在意摆摆手,哈哈一笑“我早看那群蛀虫不顺眼很久了。说真的,你们做了什么诶,你们是知道我们在外头的么”

    “殿下,我想还是先让他们疗伤为先。”许凡之在一边提醒道。

    白珥的伤臂自进马车后,就被言奴小心托着抱着,不肯放开。她的手早不流血了,只是看着还是血肉模糊,很可怖。

    言奴像是没了方向,对着一条白手臂慌慌张张,不知从那个衣兜旮旯里掏出大把大把的瓶瓶罐罐,什么颜色的都有。他皱着眉头,很是苦恼,一瓶一瓶地看过来,复又看过去。

    瓶子撞击起叮当声,好似主人的焦灼的心情。

    白珥觑着言奴脸色越来沉重,心也沉底了,忐忑地说“言大夫,我的手还能要的吧。我感觉还成,总不能阴险地涂了毒”想到左相那刻薄模样,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说着要屈起胳膊仔细瞧瞧。

    岂料,言奴死死抓着她的臂,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可眼尾又游起一抹红来。

    白珥一时哑然了,“不是,你这”她卡了壳,好不容易才找回舌头“我这,我还有几日能活”

    “没毒。姐姐能活很久很久”言奴垂眸,拿起两个小瓶子,随缘洒在自己伤口上,感受了一会儿二者的痛感,才选了其中一瓶药塌上,细细抹匀。

    “哈,吓死我,我还以为我命不久矣了。刚刚还在上面大放厥词,要是没几天就嗝屁了,那还真是丢脸丢到家。”药沾上皮肤就引起一阵刺麻,可是不很疼。白珥想起之前她上言奴的药,那真是能疼得面目都移位。

    她感受着刺麻感,继续说道“还能活着就成,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好事啊,你怎么这个反应”

    “我是我害了姐姐。”言奴好半晌才憋出这一句,低声丧气说。

    “你,哎,你别哭啊。我没事,不疼的。”白珥安慰道。

    “没哭。”他摇头。

    也许是错觉,白珥仿佛看见他狗狗一样往后贴的飞机耳。

    没受伤的手,也有些痒了,想揉。这般想着,她就要去摸。半途中,却又注意到他脖上的一圈红。

    伸出的手拐了个弯,抽走言奴的药瓶,趁他还在愣神时,倒出些许在指尖,凑过身也要去给他上药。

    指尖刚触及言奴的皮肤,他就跟炸开似的,猛然后撤,后脑勺给车壁磕了个响亮的头,闷哼一声。

    白珥莫名其妙地说“怎么了”药液顺着指头滴在她衣裙上。

    言奴躲闪她的视线,瓮声瓮气回答“没事,我有些怕痒。”

    怕痒么怎么相识这么久,没发现他这个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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