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言奴从头到尾都很冷静,近乎到了冷漠的地步。

    伍柏嘴唇已经发白,听了这话,缓缓闭上眼。

    良久良久,久到白珥以为他要睡着时,他睁眼道“放心这里没别的人,这事也牵扯不上你。也不用怎么治,给点药打发我就成下次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白珥对伍柏没什么印象,除去他是云蜂阁阁主得力的左膀右臂外,别无所知。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并不大。

    从原主总体的记忆来说,是这样的。但脑中隐隐有道声音仿佛时不时提醒她,不要去相信记忆。

    是以,她打算先做袖手旁观。在伍柏这种武功高于她的人前,不敢轻举妄动。

    言奴一直留意着白珥。没听见白珥有多的动静,一时拿不定主意。

    传言多有说,云蜂阁白珥与伍柏多有亲密往来,那么多人里头,唯独伍柏是没被揍过的。

    要说因为伍柏在她武功之上,也不全对。云蜂阁里头,身手排在白珥前头的也不是没有,但白珥照旧与他们干架。

    过了会儿,言奴还是取出两瓶药丢给他。

    “谢了。”伍柏接过丢来的药,颤抖的手要拔瓶子的软木塞。但他的手臂血流如注,完全使不上力气。

    白珥见他尝试几次无果后,正打算伸手接过去帮忙。

    言奴察觉到她的动作,皱皱眉,抢先把药瓶子从伍柏手中接过,拔开软木塞,交还给伍柏。

    伍柏瞧见这幕,愣了愣,接过药瓶子,看看言奴又瞅瞅白珥,问“你们方才是在幽会”

    言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愣住了。想来刚才的月下影让他有了这般错觉。言奴顿时升上一种说不清的,隐秘的快乐,好像自己忽然赢了伍柏一把。

    他很快地去看白珥,白珥显然也是被问住了,一脸无奈地,苦笑着看他。眼神里还颇有让他去与伍柏干涉的意味在。

    是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言奴觉得还没升上顶的情绪,被她半空中拦下,毫不留情浇下桶冷水。

    “你管我们在做什么。”言奴冷眼看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不该告诉我你的情况么”

    伍柏撕开腿上的衣物做布条,倒了药,疼出满头汗,“与你们无关,不是你们该管的。想活命,旁的就别多问。”

    “如此,我们便走了。”言奴也不待见他,丝毫不客气。

    直至走得够远了,言奴才听见白珥问“真就让他留在那”

    言奴想起伍柏的伤势,答道“难道你要带他走带回春风楼”察觉语气急了些,他顿了顿,放柔了说“他这样是云蜂阁的家常便饭了。死不了。姐姐放心。”

    “说来,云蜂阁很久也没给我下新的任务了”白珥道。

    “是啊,我这边也很久没有消息了。”言奴想起伍柏闪烁的言辞,还有近些日子来云蜂阁的动静,隐隐有个猜测,有些怅然叹口气“云蜂阁近来是要变天了。”

    “是了,近些日子我怕是不能再来寻姐姐了,姐姐也莫来楚风馆找我。小嘤暂且也不来了。”言奴停下步子,深深地,贪婪地望着她,好似要把她的模样牢牢记住。

    这当儿,月已裁西,银光如练,洁白中只有她的身影。

    白珥回春风楼后没去找言奴了,她没问他要去哪里,又去做什么。她知道他是有秘密的,但只要不是害了自己,她是允朋友有自己的心思。

    谁也不是围着谁转的,不管是朋友,爱人都是如此。

    何况,她也忙得没空闲去找他吃饭聊天了。

    春闱结束了。那一大帮子文人墨客一考完试就往春风楼,楚风馆这种烟花巷地里跑。考试完,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前面是一块广阔的风流地,谁也给不得压力,管他们去寻花问柳,去狎妓,去“一日看遍长安花”。

    这问题上,无论古今,都是一样的。

    白珥那阵子因着沸沸扬扬的传闻,名声鹊起。但赶巧逢着春闱,来见她的人里头,文人骚客少了一大半儿。

    如今,传闻发酵后,春闱也顺利结束,慕名而来的人又重新涨了一波。

    白珥每日便是如行尸走肉般,见了着同样差不多的人,操持着同样差不多的事,说着同样差不多的话,如编写了程序的机器,过着相当没有灵魂的日子。

    照惯例,附庸风雅的文人们还要春游,踏青。但凡这类有男人聚集吹逼的活动,必定少不得姬子作陪。

    而白珥作为近头的负盛名的人物,必然也是在雅士携妓春游的人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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