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们若是怀疑我,必定不会这样当面找我谈。早让那大理寺清卿把我捉拿归案了。”白珥努了努坐在二皇子旁边的大理寺卿。

    “其次么,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白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方宁普死亡的那段时间里,我都在春风楼里。苑娘和我的丫鬟可以作证,随便查问一下便可知了。”

    二皇子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不错。原本我们的确打算捉拿你。但木头美人白珥的名声传出后,我们才知白珥竟待在了春风楼。”

    “所以我的嫌疑解除了,是么”白珥望着二皇子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了旁边的大理寺卿。

    那人按着胸膛,严肃正经地板着脸听着他们对话。

    白珥那一撞力度可不小,全身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要是她挨了这一击,可能肋骨断了也不奇怪。就算苟住没断,肯定也是疼得呲牙咧嘴,然后恶毒地下诅咒问候对方。

    “抱歉。”她朝旁边的大理寺卿歉意地点了点头“方才多有得罪。”

    大理寺卿非常大度地摆摆手说“无妨。方才是许某与姑娘切磋技不如人而已。姑娘不必挂心。”

    哇好人大好人

    白珥对这位大理寺卿的印象因着这句话好上几分。

    她上下打量着面前长相平平无奇的男子,忽然觉得自那句话后,他身上加了两层滤镜。

    不仅没有怪罪她,还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是输了。尤其还是位于大理寺卿这个地位,还能这般虚若怀谷。

    白珥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对他的欣赏。

    大理寺卿这般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先贤圣人的门徒,比那光长三条腿的陈琢好了不知多少倍。

    察觉到白珥直直望过来,大理寺卿的注意力也从面前的扑克转到她身上。

    她一袭火红的长裙,鸦羽色的长发松松挽着,绕过秀气的肩头,垂落身前。窗外的天光为她镀上一层春色,娇小如枝头春花。

    但眼神却藏着坚定,叫人看去,怎么也不会当作娇花。便是花,也是烈如火的攀枝花,红得热烈,好不明媚。

    她的眼底饱含赞赏,是掩不住的炽热,大理寺卿受她目光的蛊惑,仿佛她眼里的火热灼上他脸,忍不住红了脸,低了头。

    “咳咳。大理寺卿名唤许凡之”。一旁的二皇子瞟了瞟自己的左右两头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先来谈谈正事。你可知雇佣你们云蜂阁调查方宁普案的雇主是我们”

    经二皇子一提醒,白珥这才意识到自己直白地盯着人看,似乎不太妥当。

    尤其这里还是古代背景的世界。

    她转过视线,点点头,哼声“差不多能猜到。”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

    “嗯。”二皇子接着道“既然方宁普胸口上插的是你的匕首,那从你这拿走匕首的人就有很大嫌疑了。”

    果然这二皇子和大理寺卿是来调查取证的。

    从她身上摸走匕首的人,是言奴。

    如果凶手真的是言奴,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蜂阁的任务是帮助二皇子调查方宁普的资金来源,杀了他对云蜂阁是百害无一利的。

    总不能是倦怠于任务,然后杀之,一了百了吧就同不想写作业,于是干脆把作业也丢进粉碎机里一个道理。

    以她对言论的了解,言奴不大可能做这种事情。自砸饭碗可还行。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我的匕首是何时丢失的,又丢在了何处。”当下还是掩藏言奴的存在比较好,待她打听了解清楚,再做决定也不迟。

    “竟然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云蜂阁的匕首”二皇子显然不信。

    “事实的确是如此。”她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宁普的尸体你也是看过的吧那种一击致命的伤口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也不知二皇子他是被这理由说服了,还是的确找不到反驳的话。总之他没在这件事上多质问白珥了。

    在临走前,叮嘱了她,如果有线索可去许府找许凡之。

    出了春风楼后,一直沉默的许凡之才低声说“她有隐瞒。”

    二皇子轻笑一声“所以,我对她也隐瞒了啊。她的那把匕首可是沾了剧毒的,几乎溶解了方宁普的全部内脏。你有找出什么吗”

    许凡之想起今天对着尸体忙活半天 ,什么都没捞着,不禁有些沮丧“没有。对方溶解得很干净。”

    “嗯到底是为什么要溶解内脏呢”二皇子转头看他“盯紧她,尤其注意与她往来的人有无擅毒者。”

    直到二皇子走后,白珥才想起她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根本就不了解什么二皇子,连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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