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奴还是那副易了容的君子模样,但白珥就是认得他。

    21世纪的互联网原住民,什么没见过,骚气外露的她见多了。但言奴这样骚气侧漏的,还漏得这么特别的,她只见过他一个了。

    就是化成灰,白珥都认得。

    言奴估计是看见她喊他名字了,朝她走来。

    他坐下,执起白珥放在桌面的手,用唇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指“姐姐。”

    “真巧。”白珥蜷了蜷被他握着的手指,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惹他过来了。

    但刚刚的确是蔓上来这么一股劲儿,她说不清楚。

    或许因为终于看见一位认识的人,或许因为此刻的无聊。

    “嗯。”言奴应了声,从身上摸出颗糖,放到她手心。

    糖是小小圆圆的,包装纸似乎是牛皮纸,手感顺滑。

    白珥拿起那颗糖,看了一眼“给我的你没下毒吧。”

    言奴笑了一下,没吭声。

    她拆开包装纸,里头是一层薄薄的糯米纸和散着奶香的糖球。有点像前世的大白兔奶糖。

    问是这么问了,但白珥并没有等他答案的意思,见他没吭声也吃了进去。

    嚼了两下,奶香瞬间炸开在舌尖与口腔上,嘴里是甜丝丝的,甜得她不由得弯了眉眼。

    言奴问道“好吃吗”他的手又缠上了白珥的指尖。

    “不好吃,吐出来给你,你要吗”白珥嚼着奶糖,看了他一眼。

    言奴无声地笑了笑,又陷入了安静。

    相比其他桌,她这一桌沉默得甚至有些尴尬的意味。

    白珥想着该说些什么呢,猛然,她就想起屯了好久,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问题。

    “你拿了我匕首”

    言奴愣了愣,随后轻笑“这都能被姐姐猜到,真聪明。”他低头,看着互相厮磨的两双手。

    那人竟然没有掩饰,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这不科学,太不按套路走了。

    问出那话时,白珥脑里已经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模拟着对战几轮了,腹稿都打好了。

    没想到给言奴短短一句话叫停了。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言奴总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处发泄的郁闷。

    “只有你能近我身。”她抿了抿唇,一根一根指头地掰开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手“你拿我匕首做什么还有,方宁普的死和你有关系吗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她主动捅开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了。

    她想,不能这么不清不楚暧昧下去了。

    尤其在她连自己都意识不到地喊了他了一声,尤其在言奴送给她一颗奶糖后。

    她没那么多耐心,也不喜欢玩这种游戏,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

    言奴看着空落落的手,抬头看她“姐姐,你该明白很多事不是能逮着人去问,就能问出来的。”

    “但是,你就在我眼前。我为什么不能”白珥见他散去了笑意,也认真回答道。

    雨声不知何时停了。

    天还未完全敞亮,没有彩虹,也没有阳光。但雨后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拂过行人,拂过白珥的面颊,凉凉的。

    等言奴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他笑起来。他眉眼都完全笑开了,反而从未见他笑得这样真诚。

    他说“如此,姐姐便来寻吧。还望姐姐用尽一切办法,务必撬开奴的嘴”

    仿佛是在那天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模样,又好像没变。白珥说不准。

    只是以往在心里暗搓搓琢磨的那些话,可以摆明面上说出来了。

    白珥隔三差五地会去楚风馆找他她也没别的地方去了。

    她有时会揣些糖果和干果去言奴那儿换糕点。

    现在,白珥就霸占了言奴的美人榻,摇着脚丫子,把瓜子咬得咔咔作响。

    “不是说给奴的吗”言奴刚沏上壶茶,转头就看见这人吃上了。

    “是啊”白珥抓过一把瓜仁,就要喂他“来,阿,张嘴。”

    言奴没让她喂,而是从她手边拿了几颗吃下。

    白珥看这人吃瓜子也吃得跟瓜子镶了金似的,非常有范儿。

    忍不住感慨,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

    还忍不住去手痒。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她揪起言奴的衣角,卷着指头玩。

    “姐姐是奴特别的人。”言奴微微一笑。

    她皱皱眉“你少来打太极和稀泥。”

    “什么太极”言奴显然是没听懂。

    “算了”

    她刚要再说什么,忽然想起,这个时候那俩二货该下课了。

    为了防止苑娘再惩戒小丫鬟珍珠,她现在每次出春风楼都会跟苑娘报备,还一再保证,到时到点她一定会像午夜的辛德瑞拉那样赶回来。

    左右也不过黄苏和韦冯那俩二货来找她玩,她都问明白他们的课程表了。

    他们一下课,她就回春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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