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今天出来玩的目的,抽了几下没抽走,索性就随他去了。

    白珥忽然觉得“烈女怕郎缠”这句话的确不假,尤其怕言奴这样套路深的郎。她是亲测有效了。

    平心而论,她很欣赏言奴的脸,就这么看着都赏心悦目,连饭都能多吃两口。

    但在两人的关系上,她无法去定义它,有些理不清自己对言奴的感情。

    白珥自己是想保持一个干净爽利的关系,但言奴这人有时就像热坏的糖一样,黏黏糊糊,甜腻得没有理由。

    言奴扣着白珥的手,难得的手上没有做乱,老老实实地随她走,也没多问目的地是哪里,一路聊着闲话。

    俩人携手走着,俩人年纪都不算大,放在前世,就像一对夜里游街漫步的小情人。乍眼一看,以为是初尝情的滋味,也学着成人执手走过烟火路。

    至于实际几分真假,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一路走过如繁星的街灯,把灿烂和喧哗甩在后头,拐进安静的小巷子。

    这巷子不很大,约两人并行的宽度。月光如练,斜斜洒进这长长而去的石板巷道里,亮起了四处岑寂,不知何处的虫子滋啦鸣响。

    她领着言奴边走边说“这里头是家书院,正门有守卫,不好进去。前些日子我在这发现有个小入口,可以直通书院。”

    这个入口是她前几日发现的。白珥初来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新鲜的。

    她那日四处瞎逛,发现了这条不起眼的巷子。

    巷子是石板路,两侧都是白墙灰瓦,沿着不宽的巷子走不多远,右侧就多了处不和谐的洞。

    洞口不大,容一人弯腰弓背勉强通行。这个洞像被人硬生生挖出来的形状,破开处露出灰白稀碎的石头,地上还有不少碎石瓦砾。

    自她钻进去,发现这是家书院后,就明白这个不大的洞恐怕已经是几届人的代代努力才竣工的,她这样爱翘课的人太明白了。

    同时又在感慨,这种时候习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这种高度的墙,她三两步就翻越过去了,哪里需要这样搞什么肖申克的救赎。

    不过这洞恰好方便了言奴,她才领着他来这,“这墙不高,我能翻进去。但是言奴你好像并不会武。我我没把握能抱着你越过去,这个洞口不大,但对你来说应该是合适的。”

    白珥完全没察觉这番让美人钻狗洞的发言有何不妥,语气恳求地跟他打着商量。

    本是有些暖意的虚假氛围被白珥钻狗洞的发言给彻底震碎了。

    言奴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牵着的手,闻言也没多吱声,反而退后了几步。

    白珥愣愣瞧着他,见他猛然冲上来,一跃而起,作势就往自己身上踩,衣袍翻飞,鸦青色在空中抖动,带起“唰啦”的风声。

    她下意识就抬起双臂挡下这攻势,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脚。

    很快,那重量随之一轻。待她再定眼一看时,面前已经没了言奴的身影。

    他已经借着那一脚,干净利落翻过灰瓦白墙了。

    想不到,言奴看着瓷娃娃易碎的样子,身手意外地矫健敏捷。白珥摸了摸鼻子,想到。

    虽然并不如自己厉害,但这样的身手加上他展现的易容术,不愧是云蜂阁的人,果真不简单。

    白珥翻墙落地后,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狗洞,面色不虞,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让人钻狗洞,似乎并不好,容易招人误会。

    “言奴,你不高兴吗”白珥有些心虚地一点点蹭过去,“我不是故意想让你走这里的,我以为你不会武”

    怎么听都是欲盖弥彰,而且居然还有些微妙的婊里婊气。她是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奴没有不高兴,奴很乐意当姐姐的狗。”言奴闻言才从那洞分过神来,抬眼看她,有些无所谓地笑笑,一副“随你高兴,我怎样都好”的神情。

    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吧。正经人正经说话时哪里会说“当你的狗”这样的鬼话。

    自觉不经意间侮辱了人的白珥,有些自责与手足无措。

    “我真没那个意思。你不是狗,也没人能让你做狗”她越说越小声了,有些语无伦次。

    在言奴温柔似水的目光下,道歉的话、讨好的言辞都在嘴边绕了个骨碌,又滚回去咽到肚子里了。

    也不知那头的言奴有没有听清,只见他依旧端着那副笑容,好像丝毫没受这个小插曲的影响“姐姐要带我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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