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

    韩烁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自觉亏欠了她”

    “也不是。就是小时候顽皮,做了不少恶作剧,大姐一直与我有些芥蒂吧。”陈芊芊皱着眉道,“反正你也少去招惹我大姐,免得她伤春悲秋地想太多,回去又把遗书当日记写了。”

    说着两人已经进到了花厅里面,陈芊芊把书箱放在陈楚楚边上的空位,点了点团蒲对韩烁道“诺,你就坐这。”

    韩烁乖巧落座,支着头看她,甜甜地说了声“好。”

    自从那夜葡萄事件后,陈芊芊觉得自己每次与韩烁视线相撞,就会浑身不自在,时不时会有寒毛倒立之感,就比如此刻被他这么看着,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心跳也急了,全身血液流得也快了,人还有些燥热

    忙拿了自己的文房四宝就去了前面的位置,将书箱里的书册全留给了韩烁。

    刚在位置坐下,就听林七与左边的陪读咬着耳朵说了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在说她坏话,但出于好奇,还是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下,果然听到了“陈芊芊”“怎么还有脸来”之类的话,刚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就又隐约听到“裴司学”“大病一场”几个词。

    裴恒他病了怎么会呢上次教坊司训斥她时还中气十足的,这几天天气挺好,又没变天,又没降温,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难不成就是上次教坊司时被她气病的

    更不可能了她不过就是顶撞了几句,还都是顺着他的意说的,连婚约都主动退了。照理少了这十几年的枷锁,裴恒不该心情大好才对吗。

    算了,他如今与她也没了关系,她去管这些做什么。

    裴恒进花厅时摇着柄水墨纸扇,许是外罩的大氅是深色的缘故,的确显得人清瘦了学多,但看起来并无病容。

    林七一见裴恒,眼睛亮得都能发光,视线一直便追随着这个高瘦文雅的男人。

    若是以前,就算面上表现得多不在意,陈芊芊也会露出与林七一样的爱慕神色,只是如今放下心结后,再看林七这模样,多少有些想笑当年的自己。

    裴恒只简单提了一下将要到来的少城主擢考之事,就将目光移向了陈芊芊,见她桌上除了文房四宝,并无一本书,眉头微蹙,直接问道“你的书册呢”

    陈芊芊正把玩着手里的墨石开小差,压根没听见裴恒的问题,因为他没有叫名字,陈芊芊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裴恒是在对她说话。

    直到后背被人用手点了点,她才猛地回神,扭头瞪了韩烁一眼“你干什么啊上课呢”

    “陈芊芊,你也知道是在上课”裴恒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带上了薄怒。

    她这才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楚楚的眉头微蹙,给她使了个眼色。

    “裴恒刚才是在对我说话”仍有些不确信道。

    林七倒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压她的机会,说道“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学堂上连司学的话都能假装没听见了。”

    陈芊芊立刻反驳道“我是真没听见,不是装的。”

    只是这话一出,裴恒的神色愈发晦暗不明,他将折扇一合,握在手中,因握得用力,指节凸立“既然没听见,那我便再问一次,你的书册呢”

    往日她来宗学堂上课,也常有忘带书册的时候,那时候裴恒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有追究计较,又或者说,是压根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反正对一个草包来说,有书没书也没多大影响。

    只今日,裴恒怎么就抓着不放了。

    “书我给韩烁了,他今日才来宗学堂,还没领到书册。”陈芊芊道。

    裴恒却似乎揪着她不放了“荒唐。韩少君没书册,你就把自己的给他,那你自己就不用书册了少城主擢考在即,其他人都在刻苦攻读,专研课业,也只有你不学无术,荒废学业。”

    林七一脸得意地帮腔道“裴司学她不想学你就别搭理她呗。教我们这些认真求学的就行了啊。”

    被如此当众如此奚落,若是往日她还痴爱裴恒之时,这些话能让她痛苦难受上几个月,只是此刻,她却只觉得有些窝火。

    刚要开口回敬几句,人却被抱着膝窝整个端了起来。

    她瞪着一双大眼,有些茫然无措,却听韩烁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说道“书册只有一份,三公主不如与我一起看。”

    人被端到了后排,韩烁这才将她放了下来,将书册打开放在两人中间。

    林七忍不住道“你们卿卿我我坐在一起,是来读书的还是来谈情的”

    韩烁笑怼道“我与三公主本就是夫妻,用不着林七小姐一个外人来妄加非议。便是来谈情的,碍着你了吗”说着还握住了陈芊芊放在团蒲上的小手,大掌将之整个包住。

    这一刻,陈芊芊呆怔地看着眼前犹如护食狼狗般的男人,心中似乎有千百朵花苞在同时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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