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自己要做一个耽于享乐的昏君,那么理应不关心这些事。
“阁老办事朕是放心的。”你们随便折腾吧,朕是不管了。
“是,陛下。”
张阁老见陛下这么果断地就答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本来他已经做好在这里给陛下讲解一个时辰的准备了。
没想到陛下对他提出恩科这件事,没有半分的惊讶。看来陛下私底下早就做好了功课。
他默默告退,唉能把天下交到一个明君手里,也算先帝在天有灵。
自从将恩科的事情交给大臣们折腾。皇帝陛下就很闲了。
每日去拜见拜见母后,让柳红弗给她“单曲循环”几首曲子,自己在旁边改改奏折,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偌大个国家,总有无数狗屁倒灶的事情,等着皇帝来做决定。还有一些在偏远地区的官员想要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往上报。
今天的春雨贵如油,明日的田野有很多牛,就差报告隔壁哥哥家的二婶家的侄子的孙女的舅舅有些咸猪手了。
李钦叹了一口气,放下奏折,香炉的烟雾缓缓升起,大殿里只剩她和昏昏欲睡的谢公公。
李钦想了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出过宫门了,是时候出去逛逛了。
逛京城上了瘾的李钦叫上了自己的御用跟班谢公公。
谢公公贯彻执行两个“坚决”,坚决支持陛下的领导,坚决拥护陛下的决定。
只是关于去哪,陛下自己还没有决定。
“小谢,你怎么看”
“奴才听说最近准备恩科的举子正在准备诗会,陛下对这有没有兴趣”
李钦还从未参加过诗会,当即换上衣服,带着谢公公出宫。
宫外比宫里热闹得多,诗会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樊楼,举行。听说是一个交友广泛的富商之子承办,承诺参加他诗会的学子,其在樊楼消费所费银钱,一律由他包了。
据本人所说,他穷得只剩钱了。
樊楼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平日里就有不少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画。
有诗云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
到了樊楼,一路上李钦遇上了不少年轻学子。
作为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入了樊楼的开销,一般学子根本无法承担,如今有这富商之子出钱,大家乐见其成。
谢公公本想找个包间,李钦阻止了,她本来出来就是为了热闹。
这樊楼东楼的大厅全部被那个富商包了,众多举子和学子齐聚,正是热闹的地方。
找个包间有什么意思。
大厅里人满为患,空座难寻。
谢公公无法,绕了半天才找了一个空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将座椅细细擦过,请陛下入座。
诗会还未开始,但厅里好不热闹。
旁边几个学子,边喝酒边谈论。
“今天得来好好享受享受。”
“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一届商人之子收买人心的举措罢了,没想到你们也吃这一套。”
“喂嫌弃的先把手里的酒放下。”
“有人既然愿意做这冤大头,那我又何必如此矜持呢”
李钦听隔壁桌的争论,只觉得颇有意思。
突然听见有个声音问道
“请问这位公子,我可以做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