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这边,卫瑾刚表示了告辞之意,老太太还想挽留呢,就见朱妈妈从屋外快步走了进来,面有难色,似乎想说什么。

    老太太眉头一挑,后对着卫瑾道“那就回吧,想必长公主也在家里等你呢。”

    卫瑾行一礼就退出来了,秦昭出来送他,就看到院子里夏凉和秦瀚都在呢,两个人互不理睬,中间还隔了老远的距离,见着两人招呼了一声,便随着朱妈妈进屋去了。

    卫瑾看秦昭一眼,满眼的八卦之光,而后猫着身子偷偷走到窗户边蹲下,秦昭无奈,也跟了上去。

    屋子里,老太太单手托腮倚在榻上,看看夏凉,再看看秦昭,意味不明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瀚再次践行了恶人先告状的原则,把刚刚那一通话又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自己是亲眼看到的,夏凉正要说明情况,就见帘子一掀,邹氏急急走进来了,她明显已知道了事情经过,一进屋就抢先发难,责备夏凉道“四姑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就算你对老太太不满,也不能这样对待胭脂啊,老太太平时疼孩子一样地疼它,如今它受了伤,老太太该多难过啊。”

    夏凉慢慢地看向邹氏,挑眉一笑“我怎么就对老太太不满了”

    邹氏看老太太一眼,拿着帕子轻咳一声道“我也是刚刚听溪姐儿说的,老太太不过就说了那样一句话,也不是故意针对谁的,你小孩家家的那么较真干嘛,还非要踢一条狗出气,这哪是大家闺秀啊,倒跟乡间没人管教的野孩子一样。”

    夏凉明白了,这邹氏还真是会联想啊,硬是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她望向上首的老太太,亦是一脸沉思,可能真有些信了呢。

    夏凉不慌不忙,一双眼睛格外沉静“如果你们非要认为这事是我做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听说这狗一向柔顺,谁没事踢它啊,所以我觉得这狗可能是咬了人了。”

    夏凉用余光重点看一眼秦瀚,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我以前听人说了,人要是被狗咬了的话会得一种病,叫狂犬症,若是一开始不处理的话,先是被咬的部位溃烂,接着就是全身溃烂,身上全都是那种脓水,碰都不敢碰,最后都要活活疼死呢”

    秦瀚的脸色已见苍白,邹氏柳眉倒竖满眼怒火,指着夏凉囔囔道“你胡说什么呢”

    夏凉在原地轻踱几步,意态悠闲“当然也有人被咬以后没有症状的,那是毒在身体里藏着呢,少则一两月,多则七八年,这毒就要发出来了,你可能正吃饭呢,突然之间就狂心大发,对着旁边人的脖子就是一口,那满嘴的血呦”夏凉讲的声情并茂的,然后突然指着秦瀚道“二哥哥,你的袖口怎么破了啊”

    秦瀚赶紧捂住袖口,一脸的做贼心虚,又惊又怕之下,他已是受不了了,拉着邹氏的衣服就嚎开了“娘,你赶紧找大夫给我看看啊,刚刚那狗咬到我手腕上了,我现在觉得可疼了”。

    事情到此已经很明白了,邹氏拉过秦瀚的手来回看着,结果袖口好好的呢,手腕上看了半天也才找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儿,邹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看秦瀚,搪塞了几句后就灰溜溜地走了,这边老太太用手拄着头,带着几分疲态,对夏凉道“你也去吧。”

    夏凉行一礼后转身就走了,只是走到门口之后又折了回来,她看着老太太,语气认真“祖母,我年纪还小,却也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二叔母娇惯二哥是人之常情,却也应该有度,须知溺子如杀子,今日二哥诬陷我,咱们是一家人,自不会有什么,可若是哪天二哥又用这样的招数对待外人呢,侯府的声誉如何招惹来了灾祸又该如何”

    夏凉语速平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老太太坐正身子,神色慢慢认真起来,夏凉接着道“二哥本性并不坏,若能狠下心来认真教导,以后就算不能成为家中栋梁,也起码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那时对二叔二婶也好,不是吗”

    夏凉离开了,留下老太太一脸沉思,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邹氏把秦瀚养的很不成样子,只是到底隔了一层,不好下狠手去管教,再加上老二不成器,她对邹氏就有一份亏欠,久而久之就拖到今天这个样子了。

    可是刚刚这小丫头的话也很有道理,若是以后秦瀚好了,对老二夫妻俩也是好事啊

    这边秦昭已经和卫瑾离开了,卫瑾一脸赞叹“你这新来的妹妹可是厉害得很啊,想必这下子秦瀚那小子要吃苦头了,只是这小丫头刚刚那一番话,到底是心底无私呢,还是变相的打击报复啊“

    秦昭送卫瑾到门口,远处天际的晚霞灿若烟火绚烂之极,将整个天空都映照的瑰丽无比,秦昭望向远方,目光真切又带着一份感慨“不管什么目的,祖母对她们母女都会有所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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