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时候牵涉到一起,小玉儿喜欢多铎“不可能。”

    “是小玉儿酒后吐真言,狼狈的很,气得十四爷勃然大怒。”苏茉儿哼了一声,表示对小玉儿的不屑。

    “,若是多铎喜欢小玉儿,那镶白旗可就是小玉儿的囊中之物了。”苏茉儿提醒道。

    大玉儿沉思片刻,“多铎从小就与我不和,处处与我作对,他确实对小玉儿极好,如果这样,就不能让他继续当镶白旗的旗主,会对我不利。”

    苏茉儿点点头,“说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玉儿沉思良久,微微一笑,“苏茉儿,上次计划有变,我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若是有人推动莽古尔泰谋反,多铎又与他走得很近,这莫须有也是有的,若是多铎被牵连,你说小玉儿会不会为了救他而得罪多尔衮和大汗”

    苏茉儿瞪大眼睛,满脸钦佩,“,您真是太机智了,恐怕小玉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大玉儿摇摇头,“我倒是不希望她参和进来,毕竟我们是姐妹,我不想她受伤害,我只是想让多铎受点教训,失去镶白旗,这样,多尔衮就拥有了两白旗,我们更可以大大仰仗他。”

    “,您太善良了。”苏茉儿由衷的夸奖着。

    两人相视一笑,大玉儿淡淡说道,“只是这件事要等阿玛受大汗敕封后再做,这两天,大汗要在宫里举办敕封宴,希望不要起什么波折,阿玛盼望许久的敕封。”

    接下去几天,莽古尔泰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小石头丢到大海里,没有激起任何水花,众人惴惴不安过了几天,见大汗虽说没有原谅莽古尔泰的鲁莽行为,但也没责骂他,更没惩罚他,齐齐舒了口气,想来大汗是因为莽古尔泰的赫赫战功,不打算追究他的行为。

    莽古尔泰也是这样认为,于是更加嚣张跋扈起来,大汗都没办法拿他怎么样,其他人算个屁议政会上与大贝勒代善吵得更厉害,皇太极也不说什么,只是听之任之。

    叶晚晚已经结束在行宫不知所谓的养伤,回到了贝勒府,偶尔听到多尔衮提及莽古尔泰的时候,面上装作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撇嘴。

    一群人也太不了解皇太极了,他是好惹的主只不过莽古尔泰牵涉到四大贝勒共同议政,皇太极正在筹谋如何废除南面共同议政制度,现在没空搭理他而已。

    “小玉儿,今个晚上是科尔沁布和贝勒的敕封宴,虽说你的阿玛不在盛京,由你的哥哥暂为接受,但十分隆重,在崇政殿举办,你还没去过崇政殿吧,我们一起去。”

    崇政殿呵呵,她连崇政殿的后殿,隔壁的书房都去过好吧。

    多尔衮语气柔和,又命人拿来许多华丽的旗装和首饰,给到叶晚晚挑选,如今的多尔衮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对叶晚晚十分体贴,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被他打开心扉,可是叶晚晚是何人,垃圾就算精包装,还是垃圾,爱谁要谁要,反正她不要,一句话,毒垃圾,埋了吧。

    心里哀叹,又是宴会,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不是鸿门宴就是搞事宴,偏生她还要维护自己的白莲花人设,上次宫宴遇到瓜尔佳氏,害的她手痛了许久,这次想必应该没什么人来找茬吧,大玉儿吃一堑长一智,估计不会在皇太极眼皮下搞事情。

    无精打采任凭塔娜为她梳洗打扮,穿上一件嫣红色的旗装,梳了个小两把头,插上各种首饰,塔娜高兴地道,“好了,,您真好看,比画里的仙女还好看。”

    拜托,草原上画里的仙女就是年画的娃娃,虚拟手法画的简直是惨不忍睹,脸上两坨高原红。

    多尔衮走了进来,频频点头,“小玉儿,嫣红色很适合你。”

    两人一同进宫,敕封宴在崇政殿举办,可见皇太极对科尔沁的重视,这次宴会并未有内外宴之分,殿内几排长桌,满人蒙古人都没什么规矩和讲究,与家眷一起,粗粗按照各自的爵位一一坐下。

    叶晚晚随着多尔衮坐在第一列桌上,不远处的上首是皇太极和大福晋,旁边小桌上是皇太极的侧福晋,大玉儿正好在她旁边。

    两人互看一眼,大玉儿神色平静,打了声招呼就转过身,不理不睬。

    叶晚晚百无聊赖的坐在位子上,多铎因为被禁足,还没放出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至于大玉儿,人家操高冷人设,不见得搭理自己。

    她自然知道大玉儿为何讨厌她,针对她,一来是因为她穿来前,小玉儿因为朦朦胧胧知道多尔衮可能喜欢大玉儿,针对大玉儿做了不少事情,让她丢尽颜面。

    二来这些日子来,自己不声不响扮猪吃老虎,让大玉儿警觉小玉儿可能以前都在装傻,她之所以要把小玉儿嫁给多尔衮,就是因为小玉儿活泼单纯,拢不住多尔衮的心,构不成对她的威胁,如今一旦打破,大玉儿对自己不再留情。

    还有最重要一点,利益面前,不管是收住多尔衮和皇太极的心,还是科尔沁吴克善以及大福晋哲哲的心,一山都不能容二虎。

    叶晚晚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大玉儿,从来也没讨厌过,甚至于还很喜欢和佩服,当然这也不影响她下死手对付大玉儿和多尔衮就是。

    在叶晚晚看来,大玉儿针对小玉儿各种诡计也好,使出手段夺了多尔衮的心也罢,不过都是用尽手段而已,就像是自己也针对大玉儿,拼命刷皇太极好感度,没什么正派反派之说,只是大家立场不同,对于大玉儿来说,小玉儿是反派,而对于自己来说,大玉儿也是反派。

    若是自己穿到大玉儿身上,想必手段也不会少,嗯,惺惺相惜,惺惺相惜啊。

    真心实意举起茶杯,“姐姐,小玉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为我们科尔沁上逝去的日子干杯。”

    当年,草原的两朵姐妹花,也曾并蒂开放,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

    大玉儿眼中闪过一丝惆怅和愧疚,很快又恢复如常,“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皇太极端坐上方,一身明黄色的衣衫,神情依旧严肃,凤眸敛着深沉,只是在看到叶晚晚的时候,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声对旁边的额登吩咐几句,额登领命而去。

    不一会,几名嬷嬷端着精致的点心过来,放到两人桌上,“大汗赏赐十四贝勒。”

    多尔衮受宠若惊,忙举杯恭敬道,“多谢大汗。”而后一饮而尽。

    皇太极未置可否,神情淡然。

    叶晚晚自然知道皇太极的意思,抿唇一笑,拿起一块点心小口吃起来,皇太极见小玉儿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十分舒畅。

    只是皇太极没想到,此举落到有心人眼里,却是怀恨在心,那就是莽古尔泰的嫡福晋钮钴禄氏,原来莽古尔泰去找多尔衮求情,没想到多尔衮却没帮忙,本就生气,又见皇太极对这个弟弟恩宠无限,还赏赐糕点,更是妒恨。

    钮钴禄氏是个聪明人,大汗惹不起,多尔衮不好惹,不如就拿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十四福晋出口恶气,若是十四福晋丢脸,可不就代表十四贝勒也丢脸,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笑着走过来,先恭维大玉儿几句,“听闻侧福晋是科尔沁第一才女,今个是科尔沁亲王的敕封宴,不如侧福晋表演些才艺让我们开开眼。”

    还未等大玉儿接话,钮钴禄氏话锋一转,“是我鲁莽了,侧福晋是大汗的女人,岂能为我们表演才艺,我记得十四福晋也是科尔沁的明珠,是侧福晋的妹妹,想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如十四福晋为我表演一下”

    叶晚晚心里呵呵,莽古尔泰的嫡福晋,看来是找多尔衮的茬,结果又是自己躺枪,她这张脸上是不是写满了背锅两个字人人都当她好欺负

    见叶晚晚不回答,钮钴禄氏一脸鄙夷,“怎么不敢科尔沁出来的人这么没用”

    大玉儿皱皱眉头,“小玉儿,姐姐知道你可以的,别让人小瞧科尔沁。”

    呵呵,这茶言茶语她给满分,表面上看鼓励,其实是把小玉儿架在火上烤,小玉儿几斤几两,谁都没有大玉儿和多尔衮最明白。

    冷冷瞅了一眼多尔衮,果然听到大玉儿的话,动了动唇,却没说什么,哼,没用的狗男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奇迹发生。

    “好吧,可是小玉儿什么都不懂,钮钴禄姐姐千万要手下留情。”叶晚晚怯生生的说。

    小玉儿的不学无术在贵女圈里也是出名的,钮钴禄氏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殿外风景,正逢下起了小雪,几株梅花在冷风中盛开,“我也不为难你,就写首殿外风景的诗吧。”

    叶晚晚抿了抿唇,笑出一抹明丽,“好啊,取纸笔来吧。”

    很快就有嬷嬷拿来笔墨纸砚,众贵女和贝勒见有热闹看,忙围成一团,皇太极在上首正与吴克善和大贝勒代善说着话,见下面一片热闹,问身边的额登道,“怎么回事”

    额登忙去打探,过了一会回来,附耳说了几句,皇太极脸色一变,这钮钴禄氏居然欺负到小玉儿身上

    此时,下面一声欢呼,夹杂着多尔衮不可思议的声音,“小玉儿,你”

    叶晚晚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钮钴禄姐姐,大汗和大福晋是大金最有学问的人,不如让他们评判看看如何,省的你说大玉儿姐姐偏袒我”

    钮钴禄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额登上前将白玉纸接过来,递给皇太极,只见上面几行簪花小楷,清秀端正,虽说还带着初学者惯有的根骨不稳,但已经算是佼佼者。

    而上面写得那首诗,正是他在梅花树下教小玉儿的那一首,“冻蕊凝香色艳新,小山深坞伴幽人。知君有意凌寒雪,羞共千花一样春。”

    皇太极不由心神一荡,忙凤眸低垂,敛去其中一抹春意,笑着递给哲哲,“小玉儿居然写得不错。”

    哲哲看着白玉纸,啧啧称赞,“我还记得以前,小玉儿根本不会这些,更不要说习字,多尔衮还曾说过她言行粗鄙不学无术,想来是为了他,发奋了,这也是好事。”

    皇太极勾了勾唇,笑意冷然,他的得意门生,岂会为了一个多尔衮

    围观的人慢慢散开,多尔衮一双黑眸眨也不眨望着叶晚晚,这个女子,真的有无限惊喜给到自己,她什么时候会读诗书还会一手簪花小楷。

    叶晚晚也懒得看他,什么玩意,现在知道看自己了,刚才还不是为了大玉儿一起挖坑

    钮钴禄氏端着两坛酒过来了,满人豪放,莽古尔泰并不阻止嫡福晋去敬酒。

    “小玉儿,来,姐姐佩服你,给你敬酒。”她嘴里说着恭维话,面上却是一脸讽刺。

    叶晚晚知道这货打着喝死她的念头,她虽说酒量甚好,可是凭什么为了这个讨厌的钮钴禄氏喝下一坛酒,委屈自己

    “钮钴禄姐姐,我不行,不能饮酒。”叶晚晚推辞道,俏丽的脸上,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周围有人劝道,“十四福晋说自己不能喝酒,就算了吧。”

    大玉儿冷眼旁观,想起苏茉儿说小玉儿酒后吐真言,不由抱着看笑话的心,若是小玉儿被灌醉,胡言乱语,说起喜欢多铎的事情,那可有意思了。

    多尔衮刚想要劝阻,被大玉儿暗中扯了扯衣袖,惊讶看她一眼,见她摇摇头,只好沉默不语。

    叶晚晚火气上来了,正要接过酒坛砸到钮钴禄头上,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布和亲王说过,小玉儿身体孱弱,不宜饮酒,不过我的侧福晋大玉儿酒量甚好,不如就让她代小玉儿喝完这坛酒。”

    语气虽然淡淡,却带着不容推辞的冷然,一双凤眸乌黑深邃,正是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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