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灏用短毛毯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再用长毛毯裹住怀里“奄奄一息”的小凤凰,两人坐在火堆前烤火。
阿玉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身体光溜溜地包裹在灰毛毯里,他身上裹着毛毯,死死扒拉在齐灏的身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好不容易上岸的落水猫。
他原本的帽子和假发都被取下来,一头湿透的长发落在齐灏的手臂上,湿发半遮半掩住暴露在外的白玉肩颈。
在刚才上岸的时候,齐灏干脆用药膏给两人擦了全身,把身上的那层“黑皮”都洗了出去。
“去黑皮”的过程也是一言难尽,阿玉同志十分不合作,不给涂也不给摸,更不愿意靠近水,导致齐灏同志的工作根本进行不下去,齐灏只好在心里决定潦草几下帮阿玉随便擦掉身上的黑皮。
谁知道这只在行动上不合作的小凤凰,对于目标结果却又要求极高,不接受潦草“去黑皮”的服务,要求齐灏一定要帮他彻彻底底恢复原来的样子。
在夹缝中艰难挣扎的齐灏勉强完成了这项任务,给两人去完“黑皮”的齐灏自己都有点生无可恋地靠在墙壁上自闭了三分钟。
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自己努力在曲折的道路上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媳妇儿却在他耳边哔哔哔个没完,一会儿要求往左,一会儿要求往右,这也就算了,若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他不满意;不按照对方的要求做,他更加不满意。
不过,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却是光明的,经过各方面的努力,仍旧取得了美满的结果。
当了好几天巧克力黑皮的阿玉和齐灏都变回了原先的白皮肤。
“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这东西了,还给阿姐喂蛇吧。”
阿玉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被老老实实地裹在毛毯里。
褪去一身黑皮的两人坐在火堆边休息,全都身心疲惫,他们面前的火堆烧的很旺,烈焰中的树枝在燃烧中发出“呲嗒”的响声,偶尔蹿起几点火星子。
祭坛中的光线很暗,火焰的红光跳动在两人的脸上,为他们的皮肤添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阿玉闭着眼睛抱住齐灏的脖颈,被沾湿的睫毛比往常更加浓黑如墨,挺翘的鼻子上挂着点未干的水珠,瘦削的下巴在灰毛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脆弱,他的脖颈很长,漂亮的脖颈线条一路延伸到半遮半掩的毛毯中,隐隐能看到他胸膛前的
齐灏咳嗽了一声,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感觉到一阵心猿意马。
第一次的时候还好,他当时记忆混乱,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记得那股感觉,然而上一次发生在族地的那个晚上,在那个他住了十几年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他却记忆犹新,当时的画面如今清晰在他脑海里浮现。
呼吸变得急促而炙热,齐灏闭了闭眼睛,抱紧了怀里人,才将心中的悸动压下。
他将视线转移到毛毯上挂着的另一个“小家伙”,也就是那一条在水里趁机钻进他衣服里的“爪子鱼”。
这条“爪子鱼”还会唧唧唧乱叫。
等脱了衣服后,齐灏才发现这一条“爪子鱼”的真面目,对方长得“贼眉鼠眼”,有一条短短的小尾巴和袖珍爪子
“居然是一只老鼠”
“仓鼠”
这个鬼祭坛里有老鼠的存在并不令人感到奇怪,毕竟老鼠这种东西不都是无孔不入的,再加上外面那么多奇异的“怪蛇”,也许这老鼠就是萨翁等人扔进来喂蛇的小甜点。
“爪子鱼”的外表和仓鼠的模样差不多,毛绒绒的一小团,还没有齐灏的拳头大,它全身的毛发是雪白色的,唯有脑袋上有一小撮紫毛。
这只祭坛中的小紫鼠和阿玉一样,非常怕水,齐灏抱着阿玉往上游的时候,小紫鼠失足落水,在水里的阿玉拼命挣扎往齐灏的怀里钻,而这只小家伙有可能受到了阿玉的影响,同样拼命挣扎着往齐灏的怀里钻。
它倒是没有机会钻进齐灏的怀里,而是钻进齐灏背后的衣服里,爪子噗呲噗呲给齐灏的背后狠狠来了几下,留下了几道血痕。
齐灏的身体恢复力极强,经过一场“去黑皮”后,他背后的爪痕已经全都消失。
现在他怀里的阿玉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缩在毛毯里,闭着眼睛一语不发,而这只湿透的小紫鼠,全身毛发一撮一撮聚集,跟个袖珍小刺猬一样,变成阿玉同款茄子虚弱地挂在毛毯上。
它的小爪子牢牢扒拉住毛毯不放。
齐灏没有扔掉这只小紫鼠,因为毛毯上的小紫鼠正闭着眼睛看不清眸色,他也不知道此时对方究竟是原本的小紫鼠本鼠,还是他家小凤凰客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