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夏禾将面具戴上,拢了拢衣袍,向森鸥外微微欠身“身体不适,我先回去了。”

    此时,如果森鸥外一同回去,房间里的气氛想必不会太好。知晓这一点的森鸥外选择退让一步。他同样带上面具,在夏禾步入走廊后,慢悠悠的走向会场。

    德彪西的大海在走廊里回荡,舞池内细碎的对话声被乐音模糊,听不清大概。三三两两的人各自持着高脚杯,在会场边缘聊天。

    “先生,晚上好。”因为客人靠近森鸥外。听声音是位二十出头的女性。她站得笔挺,落落大方,说话时带了点英国的乡下口音。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家教,应当处于中层阶级往高层过渡的家庭。

    让女性邀舞是件失礼的事情。

    清楚英国绅士教育的森鸥外面无表情,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温柔低沉“能允许我和您共舞一支么”他伸出手,微微欠身,将选择权交给面前的女性。

    女性将手搭上他的掌心,朦胧洁白的纱织手套将细腻的皮肤遮掩,与手下的黑皮手套形成鲜明对比。女伴柔软的嗓音带着点自傲和坚韧“我的荣幸。”她挺胸抬头,像优雅的天鹅伸长脖颈。

    一对临时结成的舞伴手牵手,在一曲终、新曲将起时步入舞池。

    “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软凳上的客人不满的嘟嘴,双手环胸,换了个坐姿,面朝舞池坐了。

    “晚上好,艾米丽。”毛姆手持两杯酒,将那杯泛着蓝光的鸡尾酒递给艾米丽,杯沿上插着的半片柠檬散发着浅而难以忍受酸味。艾米丽忍着怒意接过,酒液因为她的力气过大而没过杯沿,顺着外杯壁流下。

    隶属于国际组织“花园”的毛姆和“钟塔侍从”成员艾米丽打过几次交道。前几天还因为对方生气不好而引发的海啸而夜谈过。虽然不是很了解对方的情况,但毛姆通过她身边常伴的搭档不见了而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简小姐去跳舞了”

    “关你什么事”艾米丽反问。纵使被搭档抛下,她也依旧高傲,分给毛姆的余光中只有轻蔑与不屑。

    毛姆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并没有被她的无礼冒犯到。思索片刻,毛姆望了眼正在和不知道什么人高谈阔论侃侃而谈的凯兰达,下定决心继续和这位恐男的女性攀谈。

    “你要跳舞吗”

    “不要。”艾米丽不假思索的拒绝。但她顿了顿,突然改口,“好啊。”面具下,女子苍白的面容上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去靠门的那边跳吧。”掀开面具的下端,将酒一口饮尽。

    空荡荡的酒杯被重重的置于一侧的木桌上。玻璃与桌面的布料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隐隐透出几分怒气。

    临近大门的地方,零零散散几对舞伴踩着舒缓的调子在转圈。正在和森鸥外跳舞的简遥遥和艾米丽对视,搭档多年的伙伴不需言语便知道对方的意思。

    发现简的舞伴是之前刚刚见过的人的毛姆笑了,似乎绅士的微微弯腰,伸出右手

    “女士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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