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下午,年仅二十八岁的青年作家白鸟透与其妻子白鸟安的葬礼有许多人到场。

    具体死亡时间不详。家属拒绝进行尸检。

    按照从白鸟透提前交给律师的遗嘱,他的尸体需要单独火化撒入海中,不得土葬,不得合葬。所有的遗产都交付给安。安的遗嘱则是将尸体火化后与丈夫透的骨灰一同洒向大海,遗产交给自己的妹妹。

    得知安的死讯,她的亲族纷纷露出不解和愤恨的神色。最为激动的那位是安的妹妹林子,也是一直劝姐姐与透离婚的人。她从未赞同过二人婚姻。葬礼上,她直接抓住白鸟家的现任家主,也是透的姐姐白鸟美玲。林子拽着美玲的西装衣领,悔恨在她眼中凝结成泪。

    “把我的姐姐还给我”

    “杀人犯那个神经病杀了我姐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结束”

    至今未婚的麻生林子不顾庄严肃穆的现场,嘶声力吼,像受到重击的野兽无力的冲袭击者龇牙咧嘴,发出戾啸。除此以外她无事可为。

    当初麻生安提出嫁给她的病人白鸟透时,麻生家的人就极力反对。其中麻生林子最为反对。可经济独立且一意孤行的成年女性哪里听得了他们的劝,义无反顾的嫁了过去。

    而且,他们曾经强迫安离开了她心爱的岗位,让她从一个即将成为教师的辅导员变成了心理诊疗师。这一次,她听从自己的内心,做了一个虔诚的追梦者。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咚咚。”房门被敲响,随即打开。

    用完餐的森鸥外与轮船上的其他客人们寒暄两句,和某位已经有了“万事通”外号的青年打了个照面,才慢悠悠的回房间休息。

    “我回来了。”

    森鸥外右臂挂着他的白大褂,笑得儒雅。他站的挺拔,军人的恪守礼仪已经进入他的骨髓。这份古板和坚毅为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欢迎回来。”

    夏禾下意识接道。等对方关上门,坐回自己的床上,夏禾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娴熟的对陌生人接话。而且还是这种过于亲昵的、宛若妻子与丈夫之间的对话。

    想到这一点,夏禾不适的皱眉,觉得自己被刚刚写的文章影响到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踩进对方下的坑呢

    确认对方对自己的态度的森鸥外笑得眉眼弯弯,刚刚在凯兰达身上受的火气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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