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见福泽先生了”我扶住刚下床、行动不稳的森先生,提议,“我把你送到你们见面的地点附近就离开。”

    他不多思考就应下了。

    如果此时他一个人离开而把我留下,那么接下来我可能要迎接的就是港口黑手党的腥风血雨他不会赌自己没能回来而害死我的可能。也没有这个必要。

    森先生一个人进了森林,而我选择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在街道上找了一家咖啡厅,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我用身上携带的零钱买了杯黑咖啡,无奶加糖,然后细细品位。

    摸了摸怀里空白的纸张,我按耐下写作的欲望。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把思维记录下来,而是去寻找太宰君离开前所说的“异能力”。

    笔点在白纸上,我一点点沉入自己的记忆。

    四年前,森鸥外找到我,让异能力者把我“文豪世界”的相关记忆模糊。两个月前,记忆回归那位异能力者出事了。加上森先生那边没有及时应对,应该是事发突然。

    猝死联想异能力者解除能力的方式,我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顺手又画了个圈,将它与“异能力者a”连接。

    那段时间国外确实有一个“集体自杀事件”传得沸沸扬扬。死者的讯息通过网络传播出来,但警方没有公开相关内容,只是轻率的以“自杀”结了案。我当时还就这件事分析了一番,只得出了死法各异的结论。

    死法我在“死”字旁边打了个问号。

    在大街上被冰刺穿身体,突然化为焦炭,还有惊吓致死。这种事怎么想也只能是异能力者了。而每一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是因为被自己的异能杀死吗那么那位杀人者的异能力就是让异能力者的异能杀死其本身吗

    在结合上前段时间横滨的自杀事件,很有可能。

    那为什么太宰君会如此笃定呢假设获得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记忆不是我的异能力,那么他应该是见过我的“异能力”的。所以,那位杀人者的能力应该修正为“赋予异能以人的形态”。再结合每个自杀现场都是突兀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是将异能化形并和其主人一起拉入异空间吗

    所以说,我也曾经被拉入异空间,并且异能的化形和太宰君见过面。既然我没有察觉,那要么是异空间与外界是相同的,要么我当时正处于睡眠。

    而我的异能力没有出手杀害我,甚至于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躲着我去见了太宰君说明他对我持有善意。至于去见太宰君这一事,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故意为之。

    接下来考虑另一种情况。我的异能,与“平行空间”这一概念有关。那么,关于“文豪”的记忆的出现,原先定居横滨的想法被自我否定,以及他隐瞒自异己能的存在,借“自杀案”去见太宰治,甚至于我对“杀人”此事无感却厌恶黑手党。这些事情就有的聊了。

    我在最后一条下重重的划了两条横线,抿唇。追根究底,我讨厌黑手党是因为织田的死。要是这件事情也是我的异能的手笔的话,那我是否也导致了他的死亡呢

    阖上眼帘,将阳光阻挡于外。我将自己内心的痛苦与挣扎沉积于黑暗中,并不欲将它们释放。

    良久,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提起精神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可惜,思路到这里便断了。纵使再怎么发散思维,也无法找到一条确认正确的道路继续走下。比起可能步入的岐路,不如就此停下,结束这一次深究。

    在苦思冥想后依旧没有得出答案的我,利索的放下笔,将面前打满草稿的纸张折了六折,塞进袖子的暗袋中,下定决心去问问他吧。然后悠哉的捧起马克杯,品着杯子里香醇又苦涩的黑咖,心满意足。

    时间就这么缓缓地流逝。我沉浸在这明媚的午后,和咖啡厅平和的宁静中。

    可惜,神看不下去我如此悠哉。

    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持枪闯入了这家咖啡厅,彻底破坏了此地惬意的氛围。透过玻璃,我可以看着他们步步逼近。

    他们的目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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