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10） (2/2)

    尽管，他越来越渴望和师尊在一起，越来越不满足如今只是作为一只宠物在师尊身边。

    他根本不敢跨出第一步，可现在，似乎只要成为了妖皇，他就有了跨出第一步的条件。

    尝到了甜头的他，为了节省时间，吸取了越来越多妖的修为，自己的境界也越来越高。

    这是个幻境，他对自己说，可有些东西，他根本没办法去控制。

    他控制不了的自己的贪婪，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接近师尊。

    他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他成了妖皇，用血腥的手段，用深不可测的实力。

    他想，他似乎，可以暴露了。

    第一次见面，他是忐忑的，但结果是好的，师尊对他很感兴趣，应该说，对于他的容貌很是满意。

    他红着脸，望着看着他的师尊，是熟悉的心如擂鼓。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成婚了。

    但是，他的贪婪，似乎永无止境，他的嫉妒，也似乎永无止境。

    在师尊没有实体时，他以为，只要能够碰到师尊，就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但没有，他想师尊只有他一个宠物，甚至一只蝴蝶，一只鸟儿都无法忍受。

    他想师尊只碰他，想和师尊成为道侣。

    在和师尊成为道侣后，他想师尊爱他，所以他怀着私心，切断了师尊和外面的联系。

    他将师尊在幻镜中忘记了的一切，讲给了师尊听，从他的视角，渴望师尊有一点点喜欢那个叫“小泉”的孩子。

    但是师尊说不喜欢。

    师尊说，想要回家，他想说，这里才是你的家，所以他说的是回狐族。

    到狐族后，师尊说，想和狐族大长老说说话，回来后，师尊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现了，她高兴了不少。

    但是石清泉只感觉到满腔的苦涩。

    他忽而想起来，师尊曾经说过，她想要嫁给大长老。

    看来，这个大长老，的确是有让师尊喜欢的地方。

    他们又回了妖皇宫，晚上，他痴缠着她，逼她说了好多声爱他，可是，他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师尊那声，讨厌小泉。

    心情一日比一日烦躁，通过血脉之力掠夺他人的力量，终究是有后遗症的。

    他的负面情绪一日比一日深厚，挤压在心底，让他成魔。

    嫉妒与贪婪，最后还是让他做错了事。

    他看着自己满手的血腥，看着那花园中，死寂的，消失不见的生命，看着他的师尊插入他身体的剑和师尊痛苦却复杂的眼神，擦掉了心爱的师尊眼角的泪。

    因为，他不仅杀掉了花园中的生命，他还杀了看着他的师尊长大的大长老，杀了求娶过师尊的所有人。

    因为嫉妒，因为贪婪。

    最过分的是，直到现在，他唯一觉得难过的是，他把心爱的师尊，惹哭了。

    这是幻境，这是幻境，但也是真实。

    他沉溺其中，不愿意清醒，自欺欺人。

    因为这是他与师尊的幻境，在这里，他得到了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也伤害了她。

    他无法为自己找借口，他就是这样的人，尽管这只是个幻境，但是作出选择的是他自己。

    他终究还是做错了事，但是好在，这只是个幻境。

    事情还可以挽回。

    姹紫嫣红的鲜花、华美到极致的宫殿，皆是如同镜片一半破碎。

    那个望着他的女子，他的师尊好似也想起来什么，望着他的目光愈加复杂。

    “师尊”

    秘境之中，响起了一声叹息。

    “所以说，天命不可违，终究还是成了人。”

    是的，成了人，当作为妖的他死去，他便成了人，彻彻底底的人。

    再没有一丝妖族血脉的，纯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