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几乎是同手同脚归队的。

    苏瑶在黎锦后面,趁着中队长说完话,转头向教官拿检讨书,她戳了下黎锦的背“你检讨书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递个检讨书耳朵都红了”

    黎锦小声“我没有。”

    苏瑶戳破“你有,我站在你后面,能看到你的耳朵。”

    黎锦当耳朵和双腿一起被截肢了,没听到。

    中队长看了几秒检讨书,也不知有没有看完,折叠起来,拿着站到山顶球场边的树荫下。

    早上的阳光还不太烈,稀稀疏疏从枝丫间落下来,把杨娇藏青色的警服照得斑白,她端着脸,训练过程中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秘书学全体大气不敢喘一个,目不斜视,乖得不能再乖。

    中途休息,也个个挺直腰杆,坐姿端正。

    苏瑶本想还拉着黎锦八卦几句,对上杨娇看向这边的目光,立即怂了,找了个理由离队喝水,远离杨娇视线。

    黎锦也想去喝水,奈何腿酸疼,跟不上她的生理渴望,只能干坐着,眼睛也只能看前方。

    看杨娇她不敢,目光把有限的视野范围穿巡一圈,最后落到林止身上。

    林止个子高挑,休息时所有区队学生都是坐着的,包括一些教练,他跨立站在区队前,显得尤为惹眼。他兀自看着主席台方向,有几个其他区队的人从他身后的林荫道过去喝水,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黎锦没忍住,往后面看了眼,总教官没在主席台,主席台上除了音响师,就剩一个镶嵌在墙面的警徽。

    警徽尺寸很大,边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而神圣,即便还没穿上警服,心中还是会升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黎锦晃了下神,转回眼时,就见林止垂敛下眼皮,眸光似乎有一瞬间扫过她的脸。

    黎锦立即把本就挺直的脊背再挺了挺。

    双腿严重不适,刚开始黎锦还能跟上军训进度,训练到第二次休息时,黎锦便有些坚持不住。

    可在中队长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动静太大,太不合规矩,只好硬着头皮颤巍巍站起来。

    “报告教官”

    对上林止的眼睛,黎锦后面的话差点说不出来“我我想离队去个洗手间。”

    林止沉默两秒“快去快回。”

    山顶球场是训练场,只有一个洗手间,在主席台后面。洗手间修的简陋,水泥制造,连瓷砖都没有贴,男女洗手间之间各隔了块布当遮挡。

    黎锦绷着腿绕到主席台后,并没有进洗手间,而是撑着洗手间门口的墙揉腿。

    揉了两三分钟,她发现越揉,双腿的感觉比早上更酸,整个下半身密密麻麻的疼。

    黎锦气馁,自暴自弃想道,疼就疼吧,她不管了,大不了当几天“残废”。

    黎锦甩甩手,打算洗个手就归队,就和洗手间入口另一侧的人撞个正着。

    山顶球场洗手间一侧靠主席台,一侧环校靠主干道,顺着往下能到达医务室。再往外,就是被围墙围起来的山林。

    林间绿色葱郁,林止身上穿戴整齐,不知是要进去还是刚出来。

    黎锦想想自己刚刚揉腿的姿势,想打手。

    “教官。”黎锦小声喊人。

    林止发现,只要没有旁人在,黎锦大多时候称呼他都是教官,而非林教官。

    林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垂着眼皮看了黎锦的腿几秒,“腿还很疼”

    哪壶不开提哪壶,黎锦昧着良心说“好多了。”

    林止不知信没信,转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洗手间里就传来水声,隔着面墙,水声不大,断断续续往黎锦耳朵里钻。

    黎锦摸摸耳朵,准备告别归队时,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了。

    林止走出洗手间,开口就是一句“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黎锦愣了下,听林止不紧不慢补上后半句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说谎。”

    归队之后,黎锦才反应过来,那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指她写的检讨书。

    她下意识看向区队前方,刚好因为秘书学的异常引起旁边应用心理学的关注,方教官找了个理由把林止拉到一边问情况。

    方教官记吃不记打,说是说着要去搭林止的肩膀,被林止拍掉了。看方教官的表情,拍得相当用力。

    黎锦压低帽檐。

    模板害她。

    一整个上午,杨娇没有离开山顶球场一刻,后半段的训练黎锦是强撑过来的。

    原地解散那一刻,她几乎感觉腿不是自己的。

    黎锦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状况挤出口和食堂都不现实,只能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一摇一晃离开山顶球场。

    好在中午午休时间比较长,黎锦从食堂出来,还有时间打听社团招新的情况。

    社团确实在招新,招新时间为期一周,从这周一开始到周五结束,地点在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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