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进的。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女儿柔顺靓丽的垂肩黑发“娘已经托了媒婆,叫她在这朝中给你好好选选。我的宝贝女儿,以后也不能受委屈。”

    “我不要我要一辈子陪着娘,陪着爹。”

    “姑娘家家说这话,也不叫人笑话”傅夫人咯咯笑。

    “怎么不见爹和柒姐儿”

    “你爹,还能去哪儿天一擦黑就找他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朋友喝酒去了。柒姐儿被你姨婆接走,去山里玩几天。”

    “爹怎么总是去喝酒喝酒伤身,总该劝劝他才是。”

    “你爹那腐朽老木,我也懒得管”

    母女俩说了好久的体己话。

    第二日晌午,摄政王府来接人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停在路边。

    纵然不舍,宝仪却别无他法,上了马车。

    拉车的马儿走的不快,马车上面四角儿挂着的铃铛声音清脆。傅宝仪坐在车里,细肩单薄,披着的外衣将玲珑身子遮盖住。她拿着本书,书里的内容却看不下去,这几天,她总是想着,应该把在府上多少时间说清楚的,难不成要叫她一直待在那摄政王府里她必须得想方设法见皇后一次,解开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

    “姑娘回来了”回了房里,不见玉珠,只见白荷。白荷干巴瘦,脸上没个笑影儿,拿水杯往桌上一掷,“啪嗒”一声响。

    傅宝仪脱下外衫,打量她几眼。

    这是对她心存不满。

    宝仪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来这府里,是做下人,不是做主子。她露出平和的一抹笑容“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罢。”

    白荷暗里翻了个白眼,走下去了。

    傅宝仪不想格外惹是生非。

    她坐在书桌前,展开书卷,细笔蘸了黑墨,默写心经。

    自始至终,宝仪还是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以那样的理由把她送进这深府中来。

    难不成皇后听闻了她与沈珩纠缠不清

    傅宝仪一向认为清者自清。她屏住呼吸,把这些纷纷杂乱念头抛之脑后,仔细看着面前书卷。

    窗外,晚风徐徐,树在墙头投落一层微弱的倒影。宝仪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就听见一阵沉稳脚步声音,婆子恭敬道“侯爷万安。”

    傅宝仪眉心一跳。

    平心而论,她真的不喜与他多做纠缠。她只是个五品文官的女儿,而摄政王身份尊贵,两个人的身份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他说她什么便是什么,她没法儿反驳,也懒得反驳。

    门已经被推开了,乌泱泱来了一堆仆人。沈渊庭一身玄色衣袍,剑目星眉,仿佛不怒自威。

    摄政王真是有副好皮相。他被那么多人围着,像是仙人落在了凡人堆儿里,第一眼却只能看见他的脸。

    傅宝仪把手里的卷纸整理好,福身道“侯爷万安。”

    沈渊庭打量她,嗯了声“你们都下去。”

    丫鬟婆子侍卫又像风一样从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给卷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两个人。傅宝仪的额头出了层细密的汗珠。他不会又是来五花大绑质问她的吧宝仪稳了稳心神,问“侯爷有什么事”

    “这几日,你照顾离儿照顾的不错。”他堪堪发话,姿态闲散,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看样子是暂时没什么不满意的。

    傅宝仪松了口气“这是臣女该做的。”

    沈渊庭找人盯了几日,她老老实实,没有做什么多余碍事的举动。这房间里干净整洁,点了书香,桌前放着本摊开的心经。他又打量四周,看见墙上悬着的字帖,是临安崔涯亲笔,风骨劲茂,笔走龙蛇,自成一派。

    真是文官养出来的女儿。

    看着她平静的面庞,乌黑睫羽下皮肤一点雪白,沈渊庭心态平和,语气一如既往的寡淡“你好好带离儿,其余事情别想。自然没有人找你麻烦。”

    傅宝仪垂下眼。她心里嘀嘀咕咕,谁能找我麻烦,还不是您这位大名鼎鼎的瘟神。她哪敢把话说出口,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侯爷说的是。”

    沈渊庭只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一贯的高高在上,跟一阵尊贵的龙卷风似的。

    替宝仪守门的婆子话格外多“咱们侯爷,真真儿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先不说他那些宏伟战功,就是那张脸也得把半上京的少女迷昏。亏得侯爷不近女色,从没给过她们好脸色,也省了些不自量力的花草麻烦。姑娘您说是不是”

    婆子语气夸张,手舞足蹈,像个亲眼见到偶像的狂热粉丝。若是在她面前说一句摄政王不好听的话,恐怕得被挫骨扬灰了。迫于压力,傅宝仪飞快点了下头“是,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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