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痕检员近乎惊喜的在路边草丛捡出了一颗相对完整的脑袋。

    恰好这时廖法医赶到了,他先是蹲下仔细查看了相对完整的尸块,又看了下那颗相对完整的脑袋,“几乎可以确定是他杀。”

    他指着杨航脖子上的切口:“这个切口平滑而不是撕裂,明显是刀伤,但具体是什么刀具还需要回去做检验。”

    “况且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毕竟是高速公路,要把一个人在路中央杀死然后抛尸最后逃跑,这个过程耗时也太长了。”

    同一时刻,戚澄则敲响了陈央家的大门,开门的是陈央的丈夫。

    戚澄径直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姿态娴熟的好像这家的主人。

    陈央的丈夫过了半晌才走了过来。

    戚澄挑挑眉说:“我记得你姓秦。”

    他先是顿了顿,才有些屈辱的点点头,说:“我叫秦浩。”

    戚澄摆摆手,显然并不在意了。

    秦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好像是个透明人,陈央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几乎没有人会记住他。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总不可能是缅怀陈央。

    戚澄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接着一摊手:“秦先生,我放在朱先旺办公室的东西,是你拿走了吧。”

    秦浩瞬间变了脸色。

    戚澄的目光冷厉起来:“所以,还给我。”

    早在顾长风说那副墨镜里并没有什么摄像头的时候她就发觉不对了,朱先旺一贯很信任她其实不是信任,是轻视。

    就像主人对笼中雀鸟的轻视,所以也不会怀疑她会做什么手脚,更何况当日那番对话更像是她主动站队投靠朱先旺那一方,朱先旺自以为挟制了她这么多年,照理来说也不会怀疑她。

    所以那副墨镜,极有可能是有人发现了然后偷偷取走了,戚澄思来想去,最后把这个人定在了秦浩身上。

    其实她跟秦浩接触并不多,对这个男人的印象都较为浅薄,只记得他沉默寡言,但是陈央死于东莨菪碱这件事让她瞬间把目光定到了他身上。

    警方怀疑的方向她也猜得出来,东莨菪碱掺在晕车药里,这件事只有熟人才干得出来,陈央平时社会关系复杂,她已婚但是没有孩子,更何况陈央虽然已婚,但她的情人可不只一个。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跟陈央有亲密关系的人可不止一个,真要排个序秦浩可能得排到第十了,毕竟陈央工作也忙,有几次戚澄到陈央家里,甚至觉得这两人恐怕不怎么熟。

    秦浩也没说话,他只是说:“你怎么会怀疑我”

    戚澄只是淡笑着看他。

    秦浩说:“你觉得是我杀了她。”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杀她我靠着她生活,我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我怎么敢杀她。”

    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明明戚澄问的是墨镜的事,可他却一直在喃喃自语着陈央死了的事。

    戚澄不想再和他打哑谜了,又打了一记直球:“你为什么要拿走那个墨镜你跟朱有旺达成了什么协议”她微微眯起眼,又补充道:“不对,你如果真的要帮朱有旺,就会直接把墨镜的事交给他了,可是你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把墨镜交给警察”他突然这样喊道。

    “你跟踪我”戚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

    秦浩扯了扯嘴角,摊了摊手:“你知道的,跟踪你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也是。

    两人气氛就这样僵了下来,戚澄和他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尬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秦浩先开了口:“戚澄,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多少明白一点。”

    戚澄一头雾水:“明白什么”

    “陈央和朱有旺的事。”

    戚澄心说我不明白,您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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