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长大了嘴巴
白朗不忍直视地别过脸,呢喃道“水清纱,你个憨批。”
这家伙就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一般来说,唱歌跑调的人都是意识不到自己跑调的,水清纱本来也是如此,要不然她之前也不会这么自信地就上台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声音还算清脆悦耳,唱歌应该是没问题的。可周围的人神色这么诡异,她就算再自信,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一意识到不对就有点紧张,再一看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就更紧张。旁边的小哥又被带的疯狂错音,几相交逼之下,水清纱冷汗岑岑直下,头脑一片空白,竟是忘了要唱什么了
这下丢脸了,回去肯定要被白朗疯狂diss了
正紧张得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时候,话筒忽然被夺走了“白朗”水清纱愣住了。
拿走了话筒的白朗走向旁边的和弦小哥“会敲鼓吗”这个临时小乐队还有架子鼓,就放在吉他的后面,不过一直没人用。
和弦小哥一愣“会的。”
“这是我妻子,”他牵过水清纱的手,很是文质彬彬地说,“如果我替她唱完这首歌,免费拍照的合约还生效吗”
和弦小哥眼前一亮“当然”
他们搞这个活动,无非就是想找免费劳动力来帮忙吸引顾客。白朗长得帅,衣装气势一看便不凡,这样一个高大俊朗的先生别说唱歌了,就是只在这站三分钟,那都是他们大赚了
先是漂亮女孩,再是大帅哥,今天这波,不亏
白朗不用看就知道这帮人的小九九生意经,也不计较“那麻烦您帮我打一下鼓伴奏。还唱同一首歌,吉他我自己来弹。”
水清纱惊讶了“白朗,你还会弹吉他”
“拿好衣服。”白朗把夹克外套脱下来,递给水清纱,又扯松了白衬衣的领口,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让他显露出了与平时不同的几分不羁与落拓来。
白朗拿起了吉他,试了几下音,指法很标准。
他的表情依旧很冷淡,与他专业吉他手一般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周围的人围得更紧了。
“雨が降り止んだ ike a onder味の無いサイダー気まずいライター愛とはなんだike a thunder”
慵懒的嗓音,不够低沉,但足够少年,既天真又充满了故事,恰好与歌曲所要表达的暧昧与惆怅贴合,一开嗓便惊艳了全场
“我靠,大神啊”
“这吉他弹的,绝了啊有两把刷子啊”
“太帅了吧这是哪个乐队的小哥哥啊,我要给他打ca不过这脸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单位的财经杂志封面看过”
suchos,日本这两年爆红的小众乐队,曲风颓废迷幻,很蒸汽朋克。suchos的这首fa讲了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里面的情绪相当微妙。
白朗明明满脑子只有工作,可是在唱这首歌的时候,那歌声真的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哀伤,不由自主地想难道这是真的吗
这个人,他也会求而不得吗
“fa\039 ove ith a nty ords ray ste\039 and the borg okeony you but thk other one i anna be there ookg the dark”
黑暗。阴郁。绝望。惆怅。自嘲。懒散。
一切就像是阴雨天里空中四散的水汽一样,劈啪作响。
水清纱呆呆地望着白朗,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
白朗没有看她。他没有看任何人。他略微低着头,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每一个人,像是最风流的浪子,又像是最忠贞的清教徒。他能让所有人疯狂,可他自己又是沉静的。
“fa\039 fa\039 befa\039 fa\039 ove”
最后一个收尾,白朗放下了吉他,毫不犹豫地劈开众人,朝着水清纱走来“去拍照。”
他扣好扣子,又披上了外套。再次睁开眼时,眼中锋芒毕露那个商业精英又回来了。
水清纱一边赶快往桃心光圈那边走,一边忍不住激动地扯他的衣袖“你也听suchos的歌吗天啊,想不到我们是同好”
suchos在日本是爆红了,在中国显然没有,fa又是他们相对来说不太知名的一首。水清纱之前问吉他小哥能不能伴奏、得到肯定答复的时候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白朗居然也能完整地唱,还唱得这么好
她家suchos现在已经这么火了吗
“你唱的真的好好听天啊,我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交流过,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吧我要把我的”
白朗停下了脚步,闲闲地睨了水清纱一眼,似笑非笑“我确定,非要唱歌丢脸的人是你。”
“拍照,拍照。”水清纱干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朗的歌实在是太香了,让风景都相形见绌,水清纱在那之后完全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朗的歌声,还有那慵懒性感的眼神。要不是白朗的冷笑实在是太吓人,水清纱真的想直接回家,然后和白朗聊个天昏地暗的。
白朗讨厌拍照,只是最后在水清纱的坚持下,勉强同意了拍张合影“有用的有用的,”水清纱小声安抚他,“你看,狗仔已经过来了。”
白朗朝人群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摄像头,也就不再抗争“只拍一张。”
“没问题没问题,就一张。”
他走到水清纱身边,还在犹豫的时候,水清纱就已经很自觉地揽过了白朗的胳膊,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腰肢纤细,仿若无骨。
本来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甚至不由自主地主动靠向了水清纱。一张亲密的合照,就这样在象征着爱情的燃烧爱心中定格了。
男俊女靓,极限完美。
美中不足的是,当白朗食髓知味想要拍第二张的时候,水清纱却跑开了“你不说就拍一张吗”对方一边指挥拍照小哥把照片发到她邮箱,一边无辜地说。
“好吧,我是说过。”
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