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他说说笑笑,又停了一会儿,“等晚上回我家打电动吧,我买了个新的游戏,你妈妈不允许你在家里打电动对吧”

    雅也的家教很严,他的母亲不允许游戏机出现在家里,只要回到家就只有书、学习、政治、钢琴,都是些无聊的,他没有什么兴趣的玩意儿。

    “但是游戏也玩得差不多腻了。”他说,“跟哲人打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技术太差了,老是在输,打游戏的话,还是有输有赢更有趣点吧”

    “对我来说不是那样。”哲人说,“辛苦的只是雅也吧,一直赢和没有意思,输的话却有想要超过的对象。“他说,“雅也觉得,什么比较有意思”

    “说不定是杀人吧。”雅也想想,一五一十地说,“像是生死啊、放火啊、杀人啊,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真的假的”他说,“伤害其他人的事情,会觉得有趣吗”

    “我不知道。”雅也说,“可能吧,我没有尝试过,但说不定会让我觉得有趣点。”

    “不可能不可能。”哲人摇摇手,“雅也的话,会喂学校门口的流浪猫吧”

    “”

    “你看,会喜欢小动物的,怎么会是坏人。”

    [我只是比起人,更喜欢小动物而已。]

    “啊啊啊”尖叫声、警铃长鸣,在静谧的、冷气充足的国立博物馆中,一切都显得无比突兀,带领学生的老师也慌乱了,她抓住迎面跑来的人焦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敌人,敌人躲进来了”那人喊着,“松手啊,快点松手,你不要命了”

    “同学们,快点跑啊”老师尖锐的叫声传入每一位同学的耳中,在她尖叫出声前,已经有些人离开了,他们随着人跑动的方向跑动,哲人与雅也的位置比较靠后。

    “人质人质人质人质人质,快给我一个人质”癫狂而危险的声音从脑后传来,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塑胶带梦的捆上他的口鼻,手腕、脚腕、腰,不同的部位皆被束缚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耳边也传来了耳熟的挣扎声,雅也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他努力地扭头。

    [哲人]

    他睁大了眼睛。

    [哲人哲人为什么会是哲人]

    [谁来救救他,救救他]

    [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活着,我希望是哲人。]

    [至于我,我这种怪物,我这种天天想着用刀割开人脖颈的怪物,根本不配活在世界上。]

    河口仓库,8:37 。

    “虽然很想告诉你我的故事,但其实我没什么具体的故事。”他说,“真要说的话,我只是一个天生的杀人鬼,所以很想要人的性命。”

    至于名字的由来,过去,什么都不重要。

    “我的话,已经正常地在世界上活了很多年了,太宰老师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吗”皆闻雅也说,“就像人想要笑所以笑,人想要哭就哭,我想要杀人就杀人,吃美食、游乐、阅读、逛水族馆,能够给一般人带来快乐的事物无法给我带来快乐,而撕裂的肌肉,流淌的鲜血能够给我带来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对我来说,生命的消逝,才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太宰笑着说,“所以你是天生的杀人鬼吗”

    “或许吧。”他说,“我的性格,实在是非常容易作案不是吗按照太宰老师的说法,假定我的能力不是催眠,而是其他什么弱个性,说不定我的行动不会如此简单地达成,但正因为我拥有了合适的个性,我成功了。”

    “或许个性不会对我的人格塑造造成大的影响,毕竟我是天生的杀人鬼,但它无疑给我了更好的途径。”

    太宰说“嗯”他晃荡着自己的手,被束缚的双手,“真的是,天生的杀人鬼吗”他说,“毫无疑问,三排二座先生是实打实的愉悦犯,如果无法感觉到愉悦的话,确实犯不了如此多的案件。”

    “不过愉悦犯的诞生原因有几个,比较常见的有二。”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其一,三排二座先生你的脑域发展与其他人,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不同的脑域发展会造成脑内激素分泌异常,省略其中过分复杂的医疗用语,结果就是,你感到愉悦的方式天生与其他人不同。”

    “是吗”皆闻雅也说,“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真惭愧啊”

    “不不不,还有第二种,不知道可不可爱的愉悦犯先生。”他说,“就是后天啊后天,受到了某种重大刺激后,人格乃至于生理产生了扭曲,既而成为了后天的愉悦犯。”

    “说到这,你听过一个名字吗”太宰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皆闻哲人,跟你的名字很像对吧”

    皆闻雅也,他的瞳孔竖了起来。

    8:32 。

    “听好了,犯人的身份已经查到了,皆闻雅也,这是他国中注册之后的名字,先前的名字是我善雅也。”这段话所有的英雄,包括开着麦的太宰也听到了。

    “下面,我会长话短说地叙述他人生中,或许起到重大转折作用的一些经历。”

    河口仓库,8:37 。

    霍克斯在仓库外盘桓。

    “差不多了吧”即使知道了皆闻雅也甚至没有对太宰提起的过去的故事,霍克斯对他却没有多同情,他是非常优秀的,在心中牢牢划下一条线的英雄,像他这样的人,固然会因悲惨的过去而产生些许的感触,但是更多,对敌人的同情,却不可能。

    [不管有多少理由,他说多少,事实就是,皆闻雅也成为了愉悦犯,他杀了很多人,很多无辜的人,造成了社会混乱,令权贵阶级与普通阶层的矛盾更多。]

    [这一事实,是多少话,多少悲伤的理由都无法填补的,非常罪恶的事实。]

    “他似乎不想交代自己的杀人原因,我可以动手了吧”霍克斯说。

    行

    不,不行,再等一会儿,他还有更多没有交代的

    我善,这个姓氏,是我善议员吗

    他必须从下议院退出,竟然纵容人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啊啊啊,又来了,又来了。]

    霍克斯的心与其说冷了,不如说他对类似的言论已经厌倦到了不想听的地步。

    个性,我早就说过要加强个性监管

    看看这些危险个性闹出了多少事

    如果不是危险个性就不会出问题了吗

    现在的个性咨询已经相当完善了。

    去查查那些敌人,大多数都是危险个性

    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

    “请问,我可以行动了吗”霍克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不可以。

    不允许轻举妄动。

    “好吧好吧。”他几乎要盘腿坐在空中,一双眼睛从上至下俯视河口仓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枝末节。

    然后

    “嗯”

    他看到了从远到近的学生团体,其中的一些面孔,同他脑海中的碎片对上了。

    “他们是,橡皮头的学生”霍克斯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一个俯冲向下,堵在了爆豪绿谷前行的路上“你们要做什么”他说,“这里不是学生应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

    绿谷说“我们来找太宰同学。”

    “太宰”霍克斯发出响亮的“啧”声,“什么啊,怎么来的人又跟太宰有关了”他说,“这样吧,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影响我行动,太宰的话,我会救的。”

    “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影响我的行动,知道吗学生们。”

    河口仓库,8:42 。

    “啊”渡我被身子打了个很大的哈欠,她醒了,睡眼惺忪,眼皮子打开一半,闭上一半,脑海抬起来,左右看看,先看笑咪咪的太宰,随后又看了地上的午夜,最后视线锁定在皆闻雅也身上。

    她醒来了,眼底兴奋的神经在跳动。

    她彻底醒来了。

    “你在在聊什么啊,治君”她兴致勃勃,“一直在叽叽咕咕叽叽咕咕,把我都吵醒了。”

    “在聊杀人鬼的故事哦,渡我酱。”他愉快地说,那声音,与其说是在叙述可怕的案件,不如说像是在讲述充满了兔子、茶壶与玩偶的童话。

    “所谓的杀人鬼,就是一群无法分辨正常与非正常的界限,随着自己欲望而行动的人。”他说,“快乐或许是快乐的,但是啊,从你越过正常的界限成为杀人鬼的那一天开始,在获得快乐的同时,就要不断地躲避警察的追捕,装满了可爱衣服的店铺、填上美味点心的点心屋、拥有旋转木马的游乐场、观看沙丁鱼成群结队游动的水族馆,这些有趣的、美丽的、可爱的地方都不能去了。”

    “放弃这些快乐,非常可惜对吧”

    他的声音宛若乐章,缠绕着渡我被身子,而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实在是太通透了,与其说是什么都有,不如说是什么都没有,你能从他的眼中看见什么,你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什么

    渡我被身子想治君,治君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明明是你告诉我什么是正常,现在又要告诉我什么是不正常吗

    [你是想支持我还是想制止我]

    [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治君,真是个难懂的人。]

    [哎,我很难懂吗]

    [我所做的一切,我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兴趣而已,无论是支持也好,反对也好,正常也好,异常也好,那都是别人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善与恶,矛盾与矛盾,日常与非日常,我做事是因为我想做,就譬如可爱的渡我学姐,压抑自己的面具不是很难过吗那就试着摘下来吧。但如果撕裂平淡的正常,就再也回不去了,杀人鬼真的好当吗,真的不好当吗]

    [她真是个可爱而又有趣的人。]

    [只不过,偶尔的偶尔,内心的角落有两种声音发出细细的,经常被忽视的小声呐喊。]

    [如果是太宰的话,应该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方法吧]

    [偶尔也做点不算恶的事啊,“我”]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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