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脸上满是笑容。

    他用一种颇为夸张的语气感叹道“本尊还是第一次见到心志如此坚定的修士被污蔑入魔也无怨气,无故被囚寒潭亦不恼恨看见敬慕之人与他人浓情蜜意”

    他故意停顿在这里,意味深长地看向凌霜剑尊。

    “更有甚者,亲手剜掉自己的金丹”

    凌霜剑尊执剑的手一滞。

    殷祀笑容满面地捏了个决,却并不是为了攻击。

    黑气氤氲,一道巨大的水镜立于前方,上面映出的恰好是凌霜剑尊剖开金丹的那一幕。

    一道剑气扫过,那水镜支离破碎,可碎裂开每一块,都显露出不同的影像,每一幕都清清楚楚地映到凌霜剑尊眼中。

    有那日他毫不留情钉穿思儿肩胛的,有他用玄铁锁链将那个孩子锁在寒潭的,有他为维护笙卿用气劲伤他的,也有那孩子静静看着水镜中亲密相携两人的

    身周本机暴虐的灵力越发不受控制,甚至化为实体扭转成漩涡状,将那些零零散散的镜子碎片彻底搅碎。

    水镜被毁,殷祀也没有什么恼怒之色,他还维持着那张盎然的笑脸,语气也是十足的遗憾,“本尊本来还想着帮他一把被他敬慕的师尊亲手挖去金丹想必足够他看透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了只是”

    殷祀无不遗憾地嗟叹一声,魔气包手中金丹,“好像弄巧成拙,又让他看得太开了。”

    那金丹清光湛湛,哪有半分入魔的迹象,就算是现在被魔气包裹,却仍旧执着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大多数人绝望之后会深陷泥沼,可偏偏这金丹的主人是极少数的那一部分,凤凰磐涅、浴火重生,这一遭之后,竟反倒让他彻底摆脱了心魔。

    凌霜剑尊的神色已经冷得要结冰了,他并不想听这只魔的废话,一剑斩过去,直冲着殷祀的手腕,以实际行动表现了自己欲要夺回金丹的意图。

    那寒霜般的剑意笼罩而来,像是要将人死死冻在原地,四面八方都是凛冽的灵力,这一剑避无可避。

    殷祀也没想着避。

    只见他指尖微动,那颗金丹就悬到了腕前,正对着剑锋。

    对方想要伤他可以,但得先把这金丹劈成两半。

    原本锋锐无匹的剑势陡然一滞,那剑刃堪堪停在金丹前半寸不到的距离,若是再往前些许,这颗金丹恐怕就要被一分为二。

    殷祀确实是在赌。

    但这赌注对他来说委实不大,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没了一只手而已,小事罢了。

    可若是赢了就如同现在

    殷祀睁大眼睛,略微惊讶,却更多的是了然,他喉间发出闷闷笑声,那声音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剑修一个被称之为“剑尊”的剑修

    竟然、拿不稳自己、手里的剑了

    哈哈哈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白穆还不知道自己在寒潭辛辛苦苦入了那么久的魔,出来溜了一圈、稍微放松一点,就给他打回了原形,甚至还被按头安了一波“打击太大、堪破魔障”的剧本。

    不过被安了什么剧本对白穆的影响不大,他现在遇到一点小问题。

    他本来打算趁着走完剧情和脱离世界的间隙,出去度个假的,结果别说离开天一宗了,他还没出落霞峰地界,就被人给堵了。

    是温夜浅。

    白穆现在就希望来个时光倒流,让温夜浅回到十几年前对他那态度,不闻不问、不听不看人都杵在跟前了依旧能把他当作空气。

    但很显然,这不大现实。

    温夜浅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白穆,脱口而出,“师弟”

    这一声惊呼之后,他紧接着问“你怎么在这”

    白穆“”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怎么在这儿

    准备离开天一宗,出去玩玩逛逛。

    温夜浅能信

    白穆觉得这话说出口,基本就跟“我打算叛出宗门”没区别了,温夜浅能答应就怪了。

    不只是不答应,恐怕还要来个清理门户。

    说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白穆脑子转得飞快。

    他顿了一下,立刻就把皮球踢回去了,“那依师兄之见,我应该在哪”

    温夜浅被这反问问得愣住了。

    他看着这脸色苍白、衣衫上还沾着血迹的少年,只觉得心底像是被锐器扎了一下,整个人都疼得发抖。

    这次换金丹之事,若是七师弟当真入魔,那自然是双方都有裨益。可若真是如辛寒所言,七师弟是被陷害的,那如今的情形于眼前这少年而言,实在太过残酷。

    温夜浅第一次恨自己不会那些巧言蜜语,这时候无论什么言语,在少年耳中都太过苍白无力。

    心底被压得沉甸甸的,他只能哑声道“师尊已命我去追查魔修之事七师弟你放心师兄定然会还你个清白”

    白穆

    他差点都跳起来。

    什么“清白”

    他一个恶毒的替身配角能有什么“清白”

    他是黑的黢黑黢黑的比乌鸦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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