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的。”

    沈兆风心里再次卧槽一声,盯着眼前的阳光少年惊诧不已。

    这少年眉眼与燕昭相似应该说是一模一样,可周身气质却天差地别。先前所见的燕昭阴戾得很,侍子们立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敛息屏神不敢抬眼跟见了阎王似的。

    而眼前的这位少年,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虽说这句话是文人讲给窠子听的,可沈兆风觉着用来形容小燕昭再适合不过了。

    燕宗主,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还是说这燕昭是双子设定

    不应该啊,美人半点儿没提过啊。

    这厢燕玄已伸出双臂,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走过去“哥哥,抱抱”

    燕昭也俯下身,却听燕寻在旁厉声道“阿玄,元丹男子以骁勇为先,怎的做出这种腔调来”

    燕昭动作顿了顿,最后只摸了摸燕玄的头,道“父亲言重了,阿玄还小,撒娇些也是没甚么的”

    燕寻道“古往今来,骁勇者胜。我元丹至今久盛不衰,便是因着圣宗主引入乐众制,选出骁勇子弟方得护元丹安稳。你与阿玄二人乃是我亲生血脉,怎能露出这种软相来”

    燕昭垂头默立并不作声,燕玄抬头看他“哥哥”

    眼前再度一黑,沈兆风心里却有了点盘算。

    既然要找燕玄的心结,那必得是有什么令小燕玄心神难安的变故。

    也瞧出来了,元丹就特么一社会达尔文主义斯巴达试验田,燕昭在这种环境下接任宗主,变得冷酷严苛些也无可厚非。

    难不成燕玄的心结是哥哥不温柔了

    变得跟原来不一样了

    眼前景色再次变得清晰,此番视野便不像孩童时那样低矮,看来此时的燕玄已是半大少年。

    燕玄抬眼看了看,自己坐在主位旁,前头顺着汉白玉阶延展出的石道摆了一溜儿宴席,石道旁立着杆子幡飞幛舞,善乐的侍子奏着乐,声调欢快,十分热闹。

    再往前看又是大片红木桌子,人头熙攘,穿的都是华贵衣裳。燕玄一直往前走,旁的人皆弯腰恭声道“二公子大安,恭贺二公子五十生辰。”

    燕玄却不理,抓住急匆匆布菜的侍子问道“母亲呢”

    侍子道“夫人方才在后花园赏花,这会子该到席上来了罢。”

    燕玄继续往前走,眼风扫过天边一抹血痕似的夕阳,猛地停住脚,似乎想到了什么,转了个方向往后头树林里走去。

    树枝垂得很低,因此有些调皮的就勾住了头发。燕玄性子急,一拉一扯间簪子滑下来,因此头发都披散下来。

    “他奶奶的。”燕玄气恼,嘴里叼着簪子,双手拢起头发重新束好,却觉身后冷风一动,条件反射抽出银鞭向后击去。

    来人回身一闪,显然十分熟悉她的路子,挽着鞭尾笑道“怎的,要谋杀亲友么”

    燕玄回头一瞧,来者正是全食宗少主布家。

    没好气地收了鞭子重新缠回腰间,刺声道“就知道是你,若是旁的人,我早卷了他的脑袋。”

    布家一挑眉毛“银狐只饮恶人血,阿玄乱给它喂东西吃,怕是会伤了它的锐气。”

    燕玄哼声道“我的武器关你作甚便是给它喂圣人血,也轮不得你嚼舌根”

    布家点头道“原来在阿玄这里,我竟是同圣人一般的。”

    “你”燕玄抖着手直喘气,这个人总能精准踩到她的怒点。

    沈兆风在心里啧啧两声,布少主怕是这时候就瞧出来娇娥女儿身了吧好家伙也忍得够久,看来也是个水深的主儿。

    二人僵持不下,燕玄道“我今日不同你打,你也消停些。”

    布家纳罕道“这是甚么话,哪里有同寿星打架的道理我瞧你一人往这边走,怕你出了事,这才过来瞧瞧。”

    “我能出甚么事左不过你那乌鸦嘴”说着回身往边上一踩,眼前天旋地转,世界倒了个个儿。

    “布家你大爷”燕玄网在“跑不了”里头高高悬在树枝上,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同你那老顽童师父学的什么好第几回了这是第几回了”

    布家憋着笑,和声细气地“我也没想到你偏往那边踩。”

    燕玄张口又要骂,忽地听见有急急的脚步声往这里赶。刚回头看,便听侍子急急地喊道“二公子,二公子快些回元丹殿瞧瞧罢,方才、方才夫人自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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