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德行确实无可指摘的。你们几个空口无凭,是不把宗规、不把少主放在眼里么”

    众弟子说着“不敢”,把头垂得更低。

    “下不为例,此事让我撞见没什么,若是让少主撞见”

    朱清文刚想把师父搬出来吓唬人,一个激灵想起他师父就在假山后头瞅着呢。

    “让少主撞见,砸过来的可就是俩苹果了行了,都散了,清源你随我来。”

    朱清文领着莫清源来到假山后头,沈兆风一愣“你怎么把他领过来了”

    朱清文也一愣“我以为您要单独罚师弟。”

    扯淡呢。

    开玩笑。

    我恨不得把金大腿供起来磕仨响头好么。

    沈兆风“唉”了一声,扭头看莫清源。

    莫清源垂着头,一声不吭。

    小东西,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着坏呢。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

    沈兆风咳一声,尽量柔和道“受欺负了”

    莫清源摇摇头“没有,师父,是我犯错了。”

    沈兆风道“你哪里错了我明明看他们朝你扔石子儿”

    莫清源抬起头,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师父,您不罚我么”

    沈兆风一噎,也是,按原身的行事做派,现在鞭子都抽上了。

    沈兆风道“那行吧,那我就罚你”从果篮里掏出一个梨。

    个儿挺大,沉甸甸的。

    “罚你把这梨吃了。”

    莫清源瞅着梨,心里也直敲鼓。

    师父就这么看他不顺眼哪

    在梨里头下毒,要把他毒死

    正寻思着,脑袋被人拍了拍,一抬头,沈兆风正微笑看着他“行了,多吃蔬菜水果快点长大高个儿。这回我看见了能帮帮你,那下回我要看不见呢”

    说完想起正事儿,一拍脑袋叫朱清文“小朱你赶紧带路,待会儿人家吃晌午饭了该。”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套宅前,宅子上头一块匾,匾上大书“清净斋”三字。

    朱清文道“师父请进吧,小辈弟子无事不得踏入长辈宅内。”

    沈兆风疑道“你不经常来我宅子里头么,我屋都随便出。”

    朱清文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受伤,当徒弟的不能不管何况侍子办事又不力。”

    说完拱拱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沈兆风踏进屋宅内,一人果真正在院中舞剑。

    这人身穿宗内白衣,望月插步,随后盖步压剑,后点步上刺剑,反手挽了个漂亮剑花随后转身将剑往剑鞘一挂这么一转身,沈兆月瞧见这位的脸,一声“好功夫”就硬生生压在嗓子眼里没能蹦出来。

    这人,不就是昨天碰着的那位西域美人

    美人微微一笑“师妹怎的来清净斋了。”

    声音也如美玉撞琉璃一般叮咚作响。

    是啊,我来干嘛的。

    我来蹭课旁听的。

    沈兆风咳一声“啊,那个,师兄云游归来,必定疲累得紧罢我给您带了几个水果。”

    往果篮里一瞅,原先一共五个,砸了一个送了一个,现在还剩仨。

    美人笑一声“你我之间何必生分。坐罢,我去给你沏茶。”

    说完扭头去屋里沏茶。

    沈兆风也有点心眼,这么一来二去,便察觉出这位未婚夫虽脸上笑眯眯的,实际上同原身并不亲热。

    若是亲热,不会来一句“你怎的来了”,更不会都不把人往屋里请。

    这么一想更好办了,沈兆风盘算着,左右谁也没生情意,等原身那亲爹一出关,跟她亲爹一说宗主不说了么,堵不如疏,既然成亲是疏,那退婚也该是疏。

    现在只要跟这位打好招呼就行了。

    正想着,辜兆月托一托盘出来,托盘上果真两杯清茶。

    美人做什么都美,哪怕端盘子端碗也能端得跟朵花儿似的。

    等美人坐定,沈兆风道“师兄此番云游,可有甚么趣事”

    辜兆月将漾了春水般的眼睛一弯“倒真有趣事。此次云游路过一城,此城临山,山上产佳玉,因此城中善雕琢之人甚众。我请人造了一对玉佩,现下正放在铺子里刻字,刻完便将师妹的那份送到生香殿去。”顿了顿又道“也是有趣得紧,这玉佩同你那耳环正巧配一套,想来师妹必定喜欢。”

    沈兆风哪里听得下什么逸闻趣事,不过是想勾个话题热热场子。

    气氛一热络,沈兆风也笑着打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得很师兄您瞧,这天儿晴的也挺好,等宗主出关,咱们寻个好日子把婚事退了罢”

    美人笑弯了眼睛,下一瞬银剑就他妈架到脖子上“好姑娘,告诉我,是谁教你来冒充少主”

    说着冰冷指尖抚上沈兆风的耳垂。

    沈兆风脑子里跟拉了警报器一样。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原身这耳朵上,连他妈耳洞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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