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快点说吧,磨蹭劲儿。

    “师父姓沈,乃青城山正虚宗宗主之女,名兆风。方才师父召了正虚宗众弟子在正虚殿听议,不想竟遇袭受伤,所以”顿了顿,又道“师父莫要忧心,仙医乃华佗后世,定能医好师父的伤。”

    不能吧。

    魂都换了,这没法医吧。

    沈兆风脑子乱极了,挥挥手说“朱清文是吧,你先去忙你的,我脑子有点乱,让我一人待会儿。”

    朱清文默了默,起身擎手行礼“那弟子先退下,药已温热,蜜饯也备好了,师父记得服药。”说完慢慢退出房间。

    沈兆风松了口气,又靠回床上。这一松气方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吸气呼气都颤颤得疼,直教人倒吸冷气。

    侧卧仰躺都难受,沈兆风索性下了床,到门外边来溜达。

    一出门方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拔地是一座座玉白石楼,楼底下种着各色异树仙草,奇葩斗研十分热闹。有清澈小溪引进来,穿地蜿蜒而过,溪上架着不少白玉小桥,水击时叮咚作响,配着时不时传来的弦乐以及楼与楼之间拱杆吊起的白纱。

    他奶奶的,真成仙了这是。

    往来的弟子大都穿白衣,外套白纱,腰际挂银剑。也有几个穿异色衣裳的,不多,在远处一晃就过去了。有匆匆经过她跟前的,低眉敛目叫一句“少主大安”便接着匆匆离去。

    瞧出来了,她确实挺不受待见的。

    站了一会儿索然无味,又回屋里躺着,一边盘算着有什么法子能回去。

    这招是最笨也是最不保险的法子,就跟欠了一身赌债最后把希望压在五百万彩票身上似的要成,那就真成了;要完,那也就真完了。

    沈兆风拿手在脖子跟前比了比,要是就这么掐下去

    “师父。”

    朱清文又回来了。

    后头还跟一人,面上不带什么表情,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而且一看就不是他们宗的人。

    来人穿着青色袍子,胳膊上挎一药箱。头发不像他们宗弟子似的将头顶一半头发束成马尾,而是由它散着,只在发梢处意意思思系个绿丝带。

    挺好的,脑袋上带绿,挺有想法。

    “师父,华仙医来了。”

    朱清文扶着沈兆风坐起来,这仙医倒不忌讳什么男女大防,把手往沈兆风腕上一搭就开始把脉。

    这边华仙医把着脉,旁边朱清文一拱手又出去了。

    还顺便带上门。

    干嘛呢

    沈兆风伸着脖子往门口瞧,门是镂空的,贴着薄纱,因此能看到朱清文就守在门口,并未走远。

    华仙医低头瞥她一眼“别瞧了,华子玄医时好静,旁人不得窥视,这是规矩。”

    沈兆风抬头,哟,看着挺冷,倒是不惜字如金。

    华仙医又问“听你大徒弟说,你脑子不大清醒,之前的事儿全忘了”

    沈兆风点点头。

    华仙医也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言。

    空气尴尬了一瞬,沈兆风心说医生能诊出借尸还魂的毛病么,还是穿越时空的这种。

    于是问道“华仙医,您诊出这是什么毛病了么”

    华仙医皱皱眉头“医时禁声,除非我问。”

    沈兆风闭嘴了。

    “无大碍,许是受惊所致。”华仙医将手指拿开,拎着药箱走到桌子前,从一打宣纸里抽一张泼墨就写药方“给你张单子,让你徒弟让侍子去也行去抓药,抓来文火煎,记得用冰川水。”

    门吱扭一开,朱清文推门进来“华仙医可诊好了师父可有大碍”

    华子玄道“无碍,确是受惊所致。这几日吃了药,莫动真气。吃完再瞧,不好时我再过来。”

    说完将药箱一合,带着药箱抬腿就走。

    朱清文在后头行礼,直到华子玄踏出房门,才拿起方子对沈兆风道“师父且心安罢,华仙医乃是修仙界最难请的医师,当年给玄门宗主诊脉的便是他,现下师父虽伤了真气,调理调理还是无大碍的。”

    沈兆风还没说话,一位侍子急急地跪在门外促声道“少主,清源公子将重阳河的锦鲤抓上来烤了,现下正跟清溪公子在花园吃着呢”

    清文皱起眉头,往沈兆风这边看。

    捞个锦鲤,大约也没什么不

    外头侍子又嚷“那是六颐宗少宗主前些日子在天山脚底下给您捞的,五百年就出这么一条”

    朱清文叹口气,扭头问沈兆风“您看这回您想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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