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骑手义愤填膺问“是谁指使他”

    另一人附和“我们要知道真正的犯人”

    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苏菁沉着道“大家放心,我们信任警察的能力,只要查出来,一定让那人接受制裁。”

    “会不会是自导自演”戴雄环起手,瞟了岑星一眼,指桑骂槐道“这里大多数人在马场好几年,一直好好的,自从某些人来了,弄得乌烟瘴气。”

    “戴先生,你有任何意见,欢迎随时提出。”苏菁不卑不亢答道“你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好,我虚心接受批评。”

    十几人齐刷刷望向戴雄,只见他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向来欺软怕硬,听孟谦说陆、孟两家都不待见岑星,柿子挑软的捏,苏菁他是万万得罪不起。

    散会后,江望潮跟岑星到练马场,看他专心致志训练,半点不在意,忍不住问“你有信心他会上勾吗”

    “会吧。”岑星骑在马背上,轻松自在,随意道“从他的做事风格看出,没脑子加自私自利。”

    一天快过去,早上的风波看似逐渐平定,临下班前,岑星和江望潮被叫到会议室,面如死灰的戴雄坐在椅子上,面前坐着苏经理和教练。

    “戴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找类固醇根据报告,你的马匹十分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苏菁敲了敲桌子,与平日温和的她判若两人,厉声问“是谁告诉你还是你早就知道”

    混入饲料中的有毒物质是狗蛇草,用类固醇能解毒,这是只有马工和主使才知道的信息。

    “是他栽赃我”戴雄两眼无神,看到岑星进来后,像垂死挣扎的毒蛇,扯着脖子大吼“你们全针对我”

    “那好。”苏菁环起手“有话对警察说吧。”

    警车一天两回驶入马场,苏菁早有准备,公关发布会连番安排,当她邀请岑星和江望潮出席时,不出所料被两人婉拒。

    岑星“我只想好好准备参赛。”

    江望潮“我只是做了职责内的事。”

    按照马联规定,一旦罪名成立,戴雄不仅会被剥夺骑手资格,还需要赔偿马场及马主损失。

    “求求你们,不要起诉我。”戴雄抱住头,跪在地上,他家绝对得罪不起那些马主,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出多大事,可惜已经太迟。

    从会议室出来,岑星看到昨天和戴雄一起的那群骑手,像没事人一样在墙边大声说笑,冷冷开口“有意见,直接冲我来,我敬你们是条汉子。对马下手,卑鄙。”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马房走,对这些人多说一个字也是在浪费生命,不如早点回去和陆明燊吃饭。

    不清楚陆明燊的“同居脱敏训练”要做什么,晚上两人吃饭时,岑星坐在桌前,不住往外看,饭厅外的落地窗前,小金和超影挨在一块,像在说悄悄话。

    不知不觉扬起唇角,岑星这才发现屋里异常安静,回头见陆明燊已放下碗筷,定定看向自己。

    “对了,今天我通过资格考核,下周能参加一星比赛。”岑星看到他手上的绷带已拆去,然而偶尔露出的掌心,仍旧布满大小不一的水泡,温声问“你的手还痛吗”

    以为他会说无辜被陷害的事,陆明燊眼神复杂,沉声道“嗯。”

    “苏经理跟你说今天的事了吗她初时其实只想处理马工,不想牵扯骑手。”岑星抱住扑向他的小金,慢声道“不过我觉得,这种人自己没能力,净向无法反抗的动物下手,太恶毒,不能让他呆在马场。”

    晚风拂过他的刘海,干净清爽,他说话时,眼神坚定,带着少年般一往无前的无畏。

    鼻间是岑星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香,陆明燊盯着他的双眼“我不认为你有做错。”

    听到他的话,岑星怔住片刻,黑曜石似的眸子如星辰亮起,嘴角边现出两个小酒窝,脸颊染上一抹微醺似的酡红。陆明燊不明白,有那么高兴吗

    半夜,陆明燊静静坐在书桌前,他清楚不该这么做,偏像控制不住手,打开电脑屏幕。画面中是隔壁客房的监控,岑星躺在床上,闭起双眼,呼吸平稳,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微微上翘。

    仿佛着魔,陆明燊隔空伸出手,一点点描绘那人被子下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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