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

    周津延将吃完的柿子饼的蒂搁到盒子里,又拿了一块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喂到她嘴边。

    幼安咬咬着唇,配和着他的恶趣味。

    不管如何,周津延的底线还在,给她吃了两块,便收了手,合起盒子,挡住幼安依依不舍,渴望的目光。

    幼安知道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瓣,掀开披在肩上的厚毯,枕着方枕,往被子里钻。

    却被周津延一把捞住肩膀。

    四目相对,幼安无辜地看着他。

    大而有力的手掌下,是她细瘦的胳膊,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折断。

    她这样的脆弱,周津延喉咙滚动,眼里带了心疼。

    私心里想纵着她,但想到她的身体,周津延道“漱口。”

    幼安“”

    周津延转头看向躲在屏风后面的珠珠“去备水。”

    幼安有些不情愿,嘟了嘟嘴巴“我好困,明天早上再漱口好不好”

    周津延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冷静,幽深的凤目显得强势,看着她,薄唇微抿,也不说话。

    幼安撇撇嘴,她还是想要刚刚那个纵容她的周津延。

    被周津延压着漱过口,幼安侧着身,眼睛明亮精神,幽怨地瞅着周津延“我都不困了。”

    周津延当做听不到她的埋怨,沉声道“现在几时了睡觉。”

    幼安面颊不高兴地蹭了蹭方枕,嘀咕道“我一开始睡得好好的,是您把我叫醒吃柿子饼的”

    周津延被她噎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生出几分愧疚,轻咳一声,抬手放了帐幔,挡住她亮晶晶的目光“睡吧”

    占了上风的幼安忍不住偷笑,周津延为了给她腾地方漱口,坐在床前的圈椅上圆凳上,他的身影透过淡淡的烛光投在帐幔上,幼安枕着自己的手臂,盯着他的影子,看得失神。

    听了许久,她的呼吸声依旧紊乱,周津延低声道“安生些睡觉,后日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幼安酝酿了好一会儿,又才有了睡意,轻轻地扇了扇困顿的眼皮,带着他的话进入了梦想。

    周津延听着她的呼吸声终于变得平稳,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轻声问一旁候着的珠珠“她今日吃药了”

    珠珠楞了一下“嗯。”

    “她药放在何处”周津延道。

    珠珠犹豫了片刻,掀开帐幔,轻轻地从幼安方枕下面摸出药瓶递给周津延。

    药瓶子中的搓得小小的药丸还有一大半,周津延问珠珠“她平时怎么服药的”

    珠珠“娘娘一般只要每日吃一颗,这里头是两个半月的量,但药只能放两个月,到了期就不能吃了。”

    “纪忱让安青云送来的时候,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再送”周津延漫不经心地问。

    听过西厂的本事,但没有想到他知道这么多,珠珠很是纠结,在他冷漠黑沉的目光下,强撑着没开口。

    周津延瞥了她一眼,没再问,取了一粒,妥帖收好,把瓶子交还给珠珠“仔细放着。”

    珠珠缩着肩膀,应了一声。

    第二日幼安起来,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猛地掀开帐幔,揉揉眼睛,瞧见小几上的锦盒,原来是真的

    他最后说什么来着后日带她去一个地方

    幼安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脑中一直在想着说辞,踏进正殿才发现周津延竟然也在,脚步错顿,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苍白。

    周津延眉眼疏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下,才收回去了。

    他稳稳地坐在太后左下方的圈椅上,没起身,也没有人敢说他不敬。

    幼安小心脏随着他的眼神晃动,险险地落到了实处。

    落座后撑着扶手,幼安有些羞恼,真是吓死她了。许是做贼心虚,幼安总觉得他在看她,坐垫上好像有钉子,她不安地动来动去。

    瞧她吓得跟个小鹌鹑似得,周津延垂眸吃茶,掩饰住眼中的笑意,开口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周津延来此是与太后商议明日元宵宴会之事,幼安瞧他周津延一本正经的模样,小手缩在袖子中揉碎了绢帕,谁能想到他们昨晚还待在一个屋子里呢

    太后看着众人开口道“明儿酉时正刻开宴,你们别误了时辰。”

    幼安还记着周津延的话,咬咬唇开口告病假,她捏着绢帕,轻咳两声,眼眶微红,配上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唇瓣上还未痊愈的口疮,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太后对她隔三差五的病一场已经习惯了,不过一个太妃,不是重要人物,松口允了她的假。

    周津延将幼安她眼里闪过的轻松纳入眼中,眉心微蹙,轻啧一声,他让她想这个理由了

    平日里信神信佛的,这会儿说着自己生病倒是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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