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欠着身子进了屋,项琳觉得余英长得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就问萧忱“这位是”

    萧忱介绍道“我朋友,余英。”

    “新朋友”项琳看着余英,“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

    “医院。”余英说,“那个时候忱哥在住院,我来医院送过花。”

    项琳记起来了“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你好,我叫项琳。”项琳抬起手。

    余英跟她握了握手“你好。余英。”

    萧忱对余英直言不讳“她是我前妻。”

    “嗯,我知道。”

    项琳看了萧忱一眼“我还没问你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倒是先把咱俩的关系透了个底。”

    “你介意”萧忱简短地问。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余先生又不是我对象,我还怕他嫌弃我离过婚吗”项琳问余英“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坐下一块吃点我再去做个三明治。”

    “谢谢,我吃过了。”

    “你不会是跟老萧一块去花艺课的吧”项琳怀疑道。

    “是的。”

    项琳有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以她对萧忱的了解,多少能猜到点什么,但她已经跟萧忱离婚了,两人没关系了,没必要再去掺和对方的私事。问太多是越界,这太没分寸。

    萧忱坐回餐桌继续吃三明治,对余英说“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就好。”

    “没事,现在还早,你慢慢吃。”

    项琳往客厅走去“我说老萧,你现在很有生活情趣嘛,还去上花艺课。”

    “陶冶情操。”萧忱回道。

    项琳翻开电视柜的抽屉,啧啧两声“难怪总觉得你气质变了不少,刚才还瞧见你的腹肌了,可以啊老萧,重拾青春啊。”

    “我以前的气质很差吗”萧忱很认真地发问。

    项琳噗嗤笑了声“那没有,还是挺吸引人的,我就是喜欢你身上那股忧郁感,酷。”

    大学追求萧忱那会,项琳就喜欢他那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拽劲儿,那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这一卦的,觉得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种类型的男生追起来最有挑战性,项琳也不能免俗。她跟萧忱从小相识,高中毕业后又进了同一所大学,大学四年她都在追寻萧忱的步伐,但萧忱从未回应过她的心意。

    他说过他不喜欢她,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可能喜欢。萧忱是个干脆决绝的人,有时候甚至决绝得有些无情,他觉得自己跟项琳没有可能,就不会给她任何希望。

    知道萧忱喜欢男人是毕业好几年后了,那个时候项琳还在等他,萧忱决绝,但她固执啊,一根筋,就喜欢他,非他不嫁。萧忱无法,终于向她坦白,告诉她自己喜欢男人,连女人都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所有人都觉得项琳性子爽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洒脱的人,固执的人多半都不潇洒,她拿得起,却放不下。

    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在那之后她就病了,没人知道,也没人能治,都是心病,只能靠时间这这副良药。

    萧忱虽然坦白了自己的性向,这些年身边却从来没有个人,不论男女。直到三十岁那年,项琳向他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执念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像项琳明明知道萧忱永远不可能对她产生感情,她却仍然选择以一纸婚约的方式延续这份无望的爱。

    她想让爷爷走得心安,也想彻底剔除心中的执念。这样的方式似乎可笑又可悲,可萧忱竟然答应了。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对未来,对爱情,事关自己的,从来都是一副置身之外的态度,却总是放不下身边的人。

    这男人的心又硬又软,项琳到现在还记得他当初答应跟自己结婚的情景。他说她将来会后悔,她说后悔也是自己的事,他说那好,那就结。

    萧忱不知道项琳对他还有感情,不知道她结婚不仅是为了久病将逝的爷爷,还夹带了私心。

    也许后来看出来了吧,但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没有刻意去扮演一位模范丈夫的角色,他跟项琳的相处模式就像室友,互相陪伴,互不干扰。

    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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