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待着,可就说不定了。

    因而他十分谨慎,更是十分地紧张,瞧眼前这位的架势,深怕对方说出个不得了的病症来。

    可前几日还请了平安脉,应当是无事才对,可偏偏这位眼下的做派,难说啊。

    老医官在心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臣与太医院苏大人也算同门,这次随军出征,也因着有院正大人亲自指派的缘故,为的便是殿下的身子着想。”

    贺不渝自然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我,不过是来找你拿味药而已,没那么严重。”

    “那殿下便说个明白,到底要治什么的药,毕竟臣也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实在猜不中殿下的心思。”

    贺不渝着实不好形容,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地开口“就是治伤的,出血了,但也没出多少那种”

    老医官看过无数病人,还没听过这般稀里糊涂的,他叹了口气,“殿下,可不要讳疾忌医啊,纵然是不便言说的,可在大夫面前,不管什么病症,都只是病症罢了。”

    “我知道。”贺不渝羞得急躁,“反正就是弄出血了,可能还肿了,我也没看见”

    老医官听得皱眉,“哪儿出血了”

    贺不渝顿时就发气了,“反正你给我拿药来,问那么多干什么什么症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老医官“”

    “殿下,您脸皮薄臣知道,可若不说清楚,臣如何为你写医案”

    “还要写医案这个不用写医案”贺不渝严辞拒绝。

    老医官道“好,就算不写,您也得教我知道个清楚吧。”

    “就是就是那个地方。”贺不渝憋红了脸,终于说了出来。

    老医官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能让年轻的太子殿下这般难以启齿的,恐怕是私密之处,只是不能确定罢了。

    “殿下可曾纵欲过度”老医官起身,往身后的药柜架子寻摸着,“臣给你开些补药”

    “不必了,我好着呢。”贺不渝自认根本不需要补,“就是治伤消肿的,你赶紧找找。”

    “现下还肿了可是伤狠了”老医官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贺不渝的身上某处,贺不渝被这眼神看得愣直了眼,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后知后觉做了个捂的动作。

    “你,你想到哪里去了”贺不渝怒道,“本将好得很,你看什么”

    “不是”老医官更疑惑了,连带着那双老眼都似乎浑浊了些。

    “不是”贺不渝径直站起身,缓解了片刻的尴尬,“收起你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我我好得很没有人比我更好的”

    “哦。”老医官呆呆地应了声,像是被贺不渝吓到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整个人木在当场。

    两人相对无言,半晌,老医官问“那殿下是伤在了何处”

    “不是我。”贺不渝脱口而出,老医官啊了一声,满脸的问号,就等着他解惑。

    贺不渝一拍脑门,叹口气,“好吧,是我。”

    老医官静等着,见贺不渝还吞吞吐吐说不清楚,他突然灵光一闪,“殿下莫不是,生了痔疮”

    贺不渝太阳穴突突直跳“痔疮是什么东西”

    “可是魄门处”老医官问,“疼痛出血可曾脱垂”

    “还脱垂”贺不渝惊呆了。

    老医官上下瞧了一眼贺不渝,“要不,殿下让臣看看”

    “不,不必了。”贺不渝连忙摆手拒绝,“轻症,轻症。”

    “臣瞧着也不像。”老医官从药柜子拿了个白瓶子出来,“这个是可以外敷涂抹的”

    贺不渝接过,“就这个”

    老医官点头,“只是有微量的出血,本也可以不用药,方才殿下说肿了,还是涂抹些,免得疼痛难忍。再有便是,每日温水坐浴两至三次,待症状消减即可。”

    “好。”贺不渝握着那小白瓶子,在心里来回思索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再开口,“那这药,有甚副作用无”

    老医官摆手,笃定道“全是温和的药草熬制而成,不会有副作用的。”

    “可能治别的”

    “什么别的”老医官表示不懂。

    贺不渝红着脸,“便是便是男子与男子不慎伤着了,可能用”

    霎时间,老医官整个人都木了,两片嘴唇张了张,愣没发出声来。

    贺不渝连耳根都红得厉害,却偏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老医官默默转身,又拿出另外一个白瓶子,稍小一些的,递到贺不渝手里,语气格外沉重了些,“殿下,您是南唐的储君啊。”

    “我”贺不渝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认了“我就是个痔疮,轻、轻症”

    这话说出来,别扭极了。

    老医官瞅了一眼另外那个小瓶子,贺不渝连忙捏紧了,生怕对方要了回去。

    “这个,我先留着,备用。”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立马转身往外走。

    临出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殿下啊,痔疮更得节制啊。”

    贺不渝脚下一滑,差点儿当场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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